仙御 第五十七章：太虛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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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卓雲仙給眾人留下的印象，即便五大勢力的主事也不得不承認，卓雲仙可怕的實力，尤其是陣法的造詣。

    饒是如此，他們也不認為卓雲仙就能與司空羽為敵。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是雙橋之境的仙道高手。

    「諸位，我們現在怎麼辦？」

    「卓家小子不能落在墨門手中，否則幾位大人回來，我們都沒辦法交代！」

    「管他娘的，咱們直接動手搶吧！」

    「不行，兩方都不是善茬，沒把握的事情我可不做。」

    「要不等他們兩敗俱傷，咱們坐收漁人之利！？」

    「呵呵，還漁人之利，你想太多了吧？司空羽雖然身受重傷，但是肯定有其他手段，說不定一招就能制服那小子。」

    「大家靜靜，先別吵了，咱們靜觀其變吧。」

    「實在不行，硬著頭皮也要拖住司空羽，不能讓他把卓家小子帶走。」

    「嗯，附議。」

    ……

    五位主事暗中商量對策，沒有輕舉妄動。

    此時，司空羽已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只是卓雲仙的舉動卻讓他有些意外，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冷漠的笑意……自己不好進龍牙港抓人，怕犯了五國的禁忌，可對方敢主動出來，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不過司空羽並不著急出手，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卓雲仙：「小子，據說你在卓家之時自碎法印、修為全失，沒想到居然自行復原……看來你身上有大機緣大奇遇！不如你將自己身上的秘密告訴本座，再把天工一脈的傳承交出來，本座可以悄悄放你一馬。」

    「……」

    卓雲仙垂劍而立，渾身殺意凝聚，怒發狂亂，猶如仙魔降臨！

    司空羽心頭凜然，不打算繼續等待，免得夜長夢多：「不說話嗎？沒關係，本座有的是辦法！」

    說話間，司空羽手中多出一枚黑色丹藥，正是【噬心魔種】！

    「去！」

    丹藥爆射而出，朝著卓雲仙胸口飛去！

    「啪！」

    卓雲仙左手一把抓住噬心魔種，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司空羽見狀不怒反笑：「哈哈哈！小崽子，你居然敢用手直接抓我的魔種，簡直……」

    話音戛然而止，只見卓雲仙手中驀然升起一團白色的火焰，噬心魔種在火焰的燃燒下一點一點的化為烏有，不留半點痕跡。

    純陽之火，淨化萬物，區區魔種之毒，自然無法作祟。

    「怎……怎麼可能！？」

    司空羽眼中驚愕，臉上還保持著僵硬的笑容。

    隨即，卓雲仙引劍而起，身如白鶴，步步生蓮，一飛沖天……

    「裝神弄鬼！」

    司空羽背脊生出一道寒意，儘管嘴上不屑一顧，心裡無比警惕。

    仙靈護體，天地之威！

    與此同時，他的手中還多出一面盾甲，有九層符紋護罩，即便是雙橋境的高手也難以擊破，這亦是司空羽的底氣！

    「唳！」

    茫茫白羽，飄然而下。

    一劍驚鴻，天外飛仙。

    ……

    「蓬！蓬！蓬！」

    飛劍落下，仙靈潰散，層層護罩應聲而破！

    司空羽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口處，劍身直沒體內，刺破他的心臟，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可生命的氣息卻一點一點的消散，直到他的意識陷入黑暗之中。

    恐怖！驚艷！

    沒有人能形容卓雲仙的那一劍，劍中之仙，仙若此劍。

    ……

    「燕伯，對不起。」

    手刃仇人後，卓雲仙沉默著站在原地，心緒漸漸平復，眼中的殺意漸漸消退。他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可他永遠都無法釋懷，有一位敬愛的長者因他而死。

    隨手拾取了司空羽的納物袋，卓雲仙便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黑暗中暴起，祭起雷珠狠狠砸向卓雲仙！

    「轟轟轟——」

    雷霆湮滅，驚天動地，漫天煙塵，將卓雲仙的身影淹沒其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緩不過神來。

    五大勢力之人定眼望去，但見出手之人竟是一名渾身染血的老嫗，而她的下半身已經沒了雙腿。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卓雲仙差點算計致死的雷靈婆婆。

    不過雷靈婆婆的運氣還算不錯，有【雷珠】這樣的雷系法寶護身，很大程度上幫她抵擋了致命的傷害……可惜她的雙腿亦在爆炸中湮滅，因此她對卓雲仙的恨意不共戴天。

    「哈哈哈！小雜種！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死了！終於死了！哈哈哈——」

    雷靈婆婆收回雷珠，狂笑不已。

    她的笑聲透著報仇雪恨的快意，還有扭曲絕望的彷徨。沒有了雙腿，她一個老婦與廢人無疑，即便回到西樓世家，她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你笑什麼？」

    一個淡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雷靈婆婆頓時感到毛骨悚然，心寒到了極點。

    「不！不可能——」

    雷靈婆婆難以置信的看著卓雲仙，如同見到魔鬼一般，面露瘋狂恐懼之色……這時，短劍刺透她的身體，沒有絲阻滯。

    死了……自己要死了……

    恐懼侵蝕著雷靈婆婆的意志，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捏碎了手中的雷珠！

    「蓬！」

    雷珠破裂，奇怪的是它並未爆炸，反而飛出一道雷靈，閃爍之間沒入卓雲仙的頭部，轉瞬消失不見！

    雷靈入體，卓雲仙感覺識海虛空受到震盪，他的神魂仿佛被撕裂一般。

    ……

    大顆大顆的汗滴落下，卓雲仙的面色更顯蒼白，只是他意志果然，最終強忍了下來。

    「嗡嗡嗡！」

    夜空突生異兆，一隻巨大的眼睛緩緩睜開，淡淡凝視著卓雲仙，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這是……太虛之眼！？

    不少修仙者只聽過關於太虛之眼的傳說，卻從來沒有真正見過。

    看到如此場景，難免心神震撼！

    卓雲仙漠然仰望著上空，心中異常平靜。他不認為自己有錯，也不認為自己該罰，他所做的一切問心無愧。

    「回去！」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太虛之眼的內部傳出，給人一種至高無上的威嚴，而太虛之眼亦隨之消散。

    月伴星辰，風輕雲淡，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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