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幕衡支支吾吾,「小師叔,我覺得我不用算了。我還是叫幕衡吧!」
希安也沒在為難她,本來還想再跟她說幾句,掌門師兄對他傳音道:「你若無事便下來,在弟子中間是怎麼回事?還嫌青元『有理』的名聲不夠大?」
希安左右一看,果然見四周來人多了起來,千古的人一臉稀奇的看著坐在弟子席位上的自己。他與這種目光對上,頓時渾身上下發毛,對幕衡悄聲道:「等比試結束了我們去看裕。」然後一擺衣服下尾,滿臉嚴肅的走了。
希安一走,幕衡旁邊立刻湊了兩個人上來,不客氣的坐到幕衡旁邊,「師弟,你認識那位師兄?他叫什麼名字?」
幕衡覺得,這一年來今日說的話絕對是最多的。她轉過頭去,左邊那位師姐穿著白色道袍,一束青絲扣在腦後,可仍然留了兩小束頭髮放在臉邊,跟個門帘子似的。讓人眼睛總往這門帘子跑,下意識的忽略她長得如何了。她見幕衡瞧著她,略有絲得意的挺了挺胸,因為她這個動作,兩個門帘更是在腦門處一盪一盪的,嬌聲道:「這位師弟好無理,怎的一直盯著人家看?」
幕衡這才將目光從門帘拔開,低著頭,好像在不好意思,「這位美麗的師姐,那是我們門派的小師叔。」卻沒有告訴她小師叔叫什麼名字。
門帘師姐又是一聲嬌笑,對幕衡右邊的人道:「卡思姐姐,這小弟弟好可愛。」
聞言,幕衡把頭垂得更低了。
卡思坐在幕衡旁邊,早就不耐煩了,她敷衍的對門帘點了點頭,直接問幕衡:「那是你們小師叔?可有道侶?」很是咄咄逼人。
道侶?幕衡有些疑惑,但被他們纏得太久,她也不耐煩了。再加上卡思的語氣讓她心生不爽,她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卡死師姐,什麼是道侶啊?我不知道呀?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問小師叔,諾,他在前面坐著呢。」她手朝前面的希安一指,希安竟跟她有感應似的,轉過頭朝她一笑。
這一笑,幕衡很清楚的聽到了兩位師姐倒吸氣的聲音。她有些無語,又有些生氣,瞪了希安一眼,然後道:「師姐,我要去尿尿了,你們坐著。」
她這話一出,原本就在不滿幕衡的卡思直接一皺眉,低聲道了一句,「粗俗!」
門帘師姐也顧不上可愛的小弟弟了,她心不在焉的揮了揮手,眼睛直盯著希安,算是打發幕衡了。
幕衡連忙逃也似的走了,走到一半又覺得很生氣,不由罵了句:「小師叔是烏龜王八蛋!」
耳邊隱約傳來一聲輕笑,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捂著臉飛快的跑走了。跑了一半又灰溜溜的溜了進去---還得看比試呢!可惜她那麼好的位置,被兩個八婆逼走了。
幕衡鬱悶的跟一群搶不到位置的師兄們擠在比武台旁邊。她這次不敢再去找好位置了,再來幾個人,幕衡煩得都想打人了。
她安慰自己,雖然沒有好位置,但是在比武台旁邊,好歹離得近啊!說不定自己便能學到幾招!
這麼一安慰,她覺得好受不少。於是心平氣和的等待比試開始。
沒等一會兒,幕瀾師兄出場了。他是青元第一位,也是青元弟子的佼佼者。
只見他在望月峰山腰上,對著掌門一拜,道:「師父,弟子去了。」然後整個人飛身而起,懸在空中。腳下出現一把青劍,帶著他不急不緩的朝比武台飛來。
他這一手極是漂亮,頓時三個峰傳來歡呼聲。其中聲音最大的竟不是青元眾人的,而是幕衡遇見的門帘和卡思。她們直接尖叫一聲,將大家的聲音都壓了下去,「幕瀾師兄~~~~好帥~~~~!」
幕衡和周圍的人都無語了。很快有青元的師兄過去警告她們不得干擾比試,再如此就將她們帶去刑房冷靜冷靜。青元自然沒有刑房,不過好在千古的人並不知道。是以兩師姐妹嘀咕幾句,「青元的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之類的話,後面不敢再大聲喧譁了。
而此時,幕瀾整個人如一朵玉蘭花停在了比武台上。神態波瀾不驚,甚至對崇拜他的青元弟子們揮了揮手。又激得大家一陣興奮的歡呼。
幕衡也跟著喊了幾聲,又覺得沒趣,仔細打量著這個天之驕子起來。
幕瀾師兄的個子很高,普通的道袍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不同的效果,襯得他腿長腰細。頭髮用金冠束在腦後,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挑起,好似在放著秋波。
不得不承認,幕瀾師兄的確長得不錯,不過門帘和卡思叫得這樣也太過誇張了。幕衡心裡認為還是在小院內遇見的人長得更為精緻,而小師叔氣質比幕瀾師兄更溫柔和陽光。
幕衡更為在意的是,幕瀾師兄竟然已經可以御劍飛行了!那豈不是說明他已經築基成功?幕衡心裡火辣辣的,好想衝上去問幕瀾師兄是如何做到的。不過還是按捺住了自己。
幕瀾已經在說話了,他的聲音柔和,聽起來不刺耳,反而是種享受,「各位師兄弟們,本次青靈大賽比試開始!」他這麼極其簡短的說了一句後,竟是準備御劍離開了。仿佛之前高調的種種舉動,都只為了這句話一樣。
有人高聲問:「你不是抽到第一輪的簽?緣何打都不打直接下場?」
千古的一聽,直接起鬨:「莫非怕了我們千古?若是如此到也說得過去!」
青元一聽哪裡肯依的?當下呸的一聲,撩起袖子準備對罵。
「我修為已到築基,若是再與各位『師兄』師弟們比試,豈不是持強凌弱?」幕瀾也不惱,只這麼一句,便偏偏然的御劍到了掌門旁邊。好似真的只為了說那一句話似的。
青元的人一聽,更是對幕瀾崇拜不已,齊齊冷哼,「我師兄是怕打傷了『師兄』們!也是,都修煉十幾年了,連築基都沒有,上去跟你們打還得費盡心思的想著怎麼不打傷你們。」
這下,千古的人不樂意了,冷嘲熱諷的說:「怕了就怕了。抬出築基的名頭算什麼?我千古沒有築基的?」
「誰說我們怕了!」青元的人袖子都放下去了,又撩了起來,「給你們幾分顏色還開起染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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