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三年,風雲城在奴天等人的勤勞耕耘下已經初見成效,恢復了一點往昔風雲派第一大城的風采。而奴天這一日卻收到了老師張輔的傳信,趕回了天步山中。
「學生何德何能擔任此等重責,老師還是另選他人吧!」奴天聽完張輔讓他回來的原故後,驚訝地目瞪口呆。
「帝師大人的意思是讓吾任太子太傅,但吾思慮一番後覺得你比吾合適,所以向帝師大人推薦了你。紫微天太子性格比較向內而且暴戾,讓同齡的人去教導他,說不定會有一番效果。再說把他帶到風雲城中,也能讓他開闊一下眼界。」張輔微笑著說道。
「老師,真的只是讓我教導紫微天殿下嗎?如果星華君陛下知道的話,這事恐怕不好解釋呀!」奴天連忙說道。
「這種小事你就不用操心!你去當一個風雲縣令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但讓吾張輔的弟子去的話就實在太過屈才。好不容易當上了王,腦袋真的壞掉的話,也總得找人去治治的!」張輔拿起茶杯吹了一口氣,仔細地品嘗了一口後繼續說道:「這『瑩碧紗心』確實不錯,喝了這麼多年,韻味卻越來越足,回頭再給吾送二斤來。」
「知道了,老師!」聽到這裡,奴天才明白老師對星華君不滿,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暖意。
「說起這『瑩碧紗心』,倒讓吾想起了明心缺這小子。知道他出仕後,到了那裡為官嗎?」張輔突然轉換了話題,問起了明心缺來。
「弟子與明心學長常有通信,他在東華國出任禮部侍郎一職,前不久膝下還添了一子,正在整天弄兒為樂呢!」奴天微笑著說道。
「明心缺這小子,不喜爭鬥,在東華當個禮部侍郎倒是挺合適的。不過若想再進一步,恐怕要等上一陣子了!」
「……」
「這個給你,是你師兄特意在昊元君那裡要來的。」張輔把一塊木頭扔到了奴天手中。
「師兄!他不是在血骨涯嗎?」奴天疑惑地問道,這些年他一直有與洛豐俊兩人聯繫,所以他不明白洛豐俊怎麼跟昊元君扯上了關係。
「早年他們是知交,這一次如果不是被困於血骨涯,他也會前去助昊元君開國的!」張輔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老師早知道昊元君會開國?」奴天微微一驚。
「老實說這一次絕大部分的老傢伙都不知道昊元君居然會這麼做,或者愛情的力量真的會讓人瘋狂吧!」張輔想到昊元君瘋狂的舉動,居然還能讓其成功,雙眼不由得閃出了莫名的神采。
在天步山的洞府內,奴天仔細地打量著手中那塊張輔交給他的木頭,這是洛豐俊從昊元君手中要來的一件神藏派法寶。但這木頭卻不是母寶,而是一件「子寶」——由母寶制煉成的法寶。只是這塊木頭破損得十分的嚴重,奴天檢查後發現裡面的紋路九成以上都已經損毀,它甚至覺得這件寶物已經沒有一絲價值。
一層層的剖析,很快奴天就接觸到法寶的核心。但就在這時奴天發現了一絲不尋常的地方,核心的符紋突然變得多了起來,而且絕大部分的紋路與法寶原本的紋路雖然同出一源,卻又完全沒有關聯。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突然出現的符紋仿佛在保護著法寶核心的某種東西。只是這些特殊的紋路非常繁雜,比起法寶原本的符紋還要複雜不少。不應該是這樣的呀!刻畫這種特殊的符紋比起制煉這件法寶還要複雜得多,這不是本末倒置嗎?除非……這法寶核心內收藏著一樣比法寶重要得多的東西!
奴天頓時精神一振,專心地開始分析起這些符紋。漸漸地奴天就發覺到這個小小的法寶核心內的符紋繁雜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其中涉及很多神藏派特有的符紋知識,如果要完整地破解,恐怕要花費數十年的時間。
這些年他也得到過幾件神藏派的子寶,雖然裡面沒有一件是完好的,但也讓他發現了一個神藏源的秘密。原來神藏源內的寶物資源並不只有神藏源上兌換到的資源,在各個神藏源點中還會隱藏著無數的特殊資源。畢竟每一個神藏源點都有一個專屬的洞天,而神藏源上公開兌換的物品大多只是各個源點明面上的東西,還有不少更好的東西珍藏在源點之內。只是要開啟各個源點裡的空間就比較麻煩,首先要找個源點的專屬印記,而且還要得到神藏派的掌門手令——但神藏派的人都已經死絕,他根本就得不到這些東西,除非他能成為神藏派的掌門,所以只有無奈地望著寶山空手而回。
突然間得到一個神藏派的核心秘密,那怕不是關於神藏源各個源點的秘密,奴天也覺得花上數十年的光景是很值得的!
當奴天回到了風雲城縣衙,一眾下屬當即找回了主心骨,顫顫抖抖地告訴他一個不得了的消息。當他匆匆地來到縣衙大堂,奴天就第二次見到了紫微天。
「殿下!」奴天恭敬地行了一禮。
「我們又見面了,奴天先生!」紫微天吊兒郎當地說道。
看到紫微天的態度讓奴天一陣的不喜,但另一件事卻讓他微微吃了一驚,相隔數年,紫微天的樣子居然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那個小孩子模樣。
「老師已經把殿下的事告知了在下,所以這一段時間殿下可以安心在這裡居住!」奴天微笑著說道。
「奴天先生覺得有能力教導我嗎?」紫微天戲笑著問道。
「以殿下現在的表現,恐怕只要上過學堂的幼童都能當您的老師了!」奴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奴天大人,注意你的態度!」紫微天身旁的一個黑衣人不快地說道。
「奴天見過兩個星官大人,如有失禮之處望兩位見諒!」奴天對兩個黑衣人的態度明顯恭敬得多。
「你在嘲弄我嗎?區區一個元嬰境的縣令!」紫微天生氣地說道。
「殿下你似乎忘記了,我並不是殿下的官員!而且殿下瞧不起我這個進士,那麼殿下又是什麼修為呢?」奴天望著這個小屁孩,頓時覺得無比的頭痛。
「你……我才修行幾年?你好意思與我比!」紫微天氣急敗壞地分辯道。
「那也是,像我這種在書院出了名的廢才,花了幾十年才成為進士,確實不能與殿下相比。但讓人無奈的是,現在我這個廢才居然成為了殿下的老師,真真令人無話可說呢!」奴天打趣道。
「……」
「看來我們之間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奴天苦惱地說道。
「我不喜歡你,也不需要你。你走吧!」紫微天一下跳了起來,指著奴天大聲叱喝道。
「這小孩子脾氣!」奴天撫額感嘆道。
「滾,你給我滾!」
「殿下,你到現在還是沒有弄清楚情況。很多的事情不是你或者我能決定的,就如這一次的事情,不管你我之間如何不喜,卻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奴天語氣不善地提醒道。
「我是太子,我能決定!」紫微天驕傲地說道。
話聲剛落,一股無匹的力量驀然從紫微天的身上發出,瞬間整個縣衙都被這股力量控制著。奴天輕輕一笑,隨手一揮,一股正氣頓時把這力量吹得蕩然無存!
「不錯,有點帝王之威,就是底子太薄了而已!」奴天平淡地說道。
「你……」紫微天指著奴天氣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殿下,除了兩位星官之外,你還有其他的力量嗎?」奴天平靜地問道。
「……」
「那殿下你是打算一輩子當太子了嗎?」
「什麼一輩子當太子?不久我就會開國,成為一國之君,甚至再開創一個天朝……」
「誰會幫你?至少現在的我不會,而你也沒人可用!」奴天毫不客氣地打斷紫微天的話語。
「我是太子……」紫微天蒼白地叫道。
「也只能是一個太子;一個五品官就能渺視的太子;一個進士也打不過的太子!誰會願意為這樣的太子赴湯蹈火,不惜性命地效忠於你呢?」奴天的話變得越來越重。
「……」
「您老認為太子高貴!但您知不知道除了天朝,天下還有無數仙宗。而天朝也僅僅是眾多仙宗的一員,對於那些仙宗而言,所謂的太子根本就是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物。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
「……」
「就拿殿下身邊的兩位星官來說吧!殿下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他們每一個都是修煉多年的得道高人,如果在其他的仙宗,恐怕都會成為高高在上的長老甚至於掌門;但為了等待太子的出現卻要在帝苑苦候千年,把自己的修為壓制在化神之境。而他們效忠一生的卻只是一個連相貌也不知的人,就真的是因為這個人是太子嗎?尊貴的殿下,你只因我不敬就不喜歡於我,那麼你覺得這人道八宗中的天之驕子們有多少人喜歡你的自大,喜歡你的驕橫,喜歡你的無知,喜歡你的愚昧,喜歡你的衝動易怒,連自己的脾性都無法控制……現在的你不是太子,只是一個孩子而已!」說完後奴天就離開了大堂。
「我要殺了他!」紫微天對著身邊的兩個黑衣人命令道。
「殿下,我們的職責只是保護您的安全,不能動手為殿下處決臣下。再者,奴天大人也不是殿下的臣子。如果殿下真想殺了他的話,可以去求星華君陛下!」一個黑衣人開口說道。
「什麼?」
「作為星官,我等不但要遵從帝苑的決定,還要遵守天朝的法度。望殿下你見諒!」另一個黑衣人開口解釋道。
「那就是說我拿他沒有辦法?」紫微天難以置信地問道。
「只要太子修為比他高,或者開國成功,那殺他就如踩死一隻螞蟻一般。但現在,殿下您還是忍一忍吧!」
「……那我算什麼太子?」
「那些生於帝王之家,一生下來就掌握權柄,擁有無數為他赴死的臣下。但他們一生也只能是個王子,作夢也想成為一名太子,你身為太子卻不自重,難道真想浪費這絕世之機緣嗎?」奴天的聲音隨風吹進了大堂,在紫微天的耳邊響起。
「……」
天步山中,帝釋天在紫微天的住所走了出來。
「紫微天去那了?」他疑惑地問身邊黑衣人鬼宿。
「小殿下去了天元國的風雲城!」鬼宿施了一個秘術,不一會兒後就回答道。
「他去那裡幹嘛?那風雲城裡是星華天……星華君的那個臣下管治的?」帝釋天好奇問道。
「需要去查一下嗎?」鬼宿問道。
「殿下為什麼這麼關心那個小子呢?」井宿不解地問道。
「我表現得那麼明顯嗎?哈哈哈,我只是覺得那小子挺像以前的我,所以老是不經意地在意他而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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