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身披寬大的華服,如萬千鮮花攤開,跪坐在墳墓前撫摸著無字石碑。> 雅文>8 w=w`w`.·y-a-w-e=n`8-.`c`om
眼中淚水已盡,只剩下連綿無盡的寂寥和萬古不化的悲傷。
「出來吧!」
正當蕭晨心中不解,自己靈魂池中,怎麼會有一座墳墓時。
石碑前的西王母,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隨著她話音落下,原本只是一個旁觀者,就連神識都無法控制的蕭晨。
像是被某種力量,強行拉扯出來,凝聚成型出現在自己的靈魂池中。
西王母轉身看向蕭晨,明明平視蕭晨,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只可仰望的高貴冷傲。
蕭晨心驚不已,這西王母現在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實力強的有些匪夷所思。
「你心中定有諸多好奇和不解,儘管問吧。當年他為我造此葬仙湖時便曾說過,有一天會再度出現我面前。讓我留下這一縷殘魂不滅,就是等你出現。」
西王母的話,讓蕭晨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算什麼?
如果自己的人生,早在武道紀元開始之前,就已被人種下因果。
那他活到現在,一直堅持的本心和道義,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蕭晨現在的內心是奔潰,感覺這輩子真的都白活了。
「我不想問,我什麼都不想知道,請你離開我的靈魂池,將我送出葬仙湖可以不?我蕭晨還有朋友,生死不知,我很擔心他們。」
蕭晨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動,儘量冷靜的說道。雅文8 w·w=w=.-y=a`w=e-n-8-.`>
他神魔一體,仙武同修,內心深處一直藏著可怕的魔念。
只不過心境過人,平日裡都能保持很好的平衡,或者說早已完美融合。
不存在什麼破綻,仙是蕭晨,魔是蕭晨,佛是蕭晨,一切皆是他,唯本心不變。
可西王母口中話,加上這莫名的一座墳,動搖他最最堅韌的本心。
魔念是猛獸,是心中的猛虎,一旦釋放出來,連蕭晨自己都會害怕。
看著蕭晨眼中的執念和堅持,西王母渾身一震,太像了……
眼前之人,與當年那蒼穹仙君,那面對仙祖都不屑一顧的蒼穹仙君,氣質上完美重疊。
一個人的容貌,很容易改變,可一個人的氣質很難重疊。
他曾說他會來,可自己見到的只是一座墳墓,出現在她面前的只是對方的轉世……
西王母平定心情,沉吟道:「我無法存在太久,你若是轉身就走,你心中的疑惑,可能此生都無法解開。你確定,什麼都不想知道。」
蕭晨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無奈的道:「如果人生一切都是定數,早已被安排好了,只不過是別人的影子而已。這些疑惑和秘密,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意義?沒意義……真的沒意義。」
他到現在也算是明白了,自己就是蒼穹仙君,借青帝因果轉世到武道紀元的一枚棋子。
曾經在三生鏡中,看到的畫面,其實早已說明了一切。
當年青帝與蒼穹仙君達成交易,蒼穹仙君成功轉世武道紀元,但也必須繼承青龍一脈的因果,完成青帝沒有達到的遺願。雅文﹏吧_ w·w-
青帝的遺願,無需去猜,很容易就能想到,無非是重現青龍一脈的榮耀與盛世。
蒼穹仙君轉世武道紀元的目的,則無法去猜,但蕭晨也不願知曉。
從自己吞下那枚仙丹開始,就是蒼穹仙君,攜帶著青龍一脈的因果轉世而來。
若沒有這些,那他蕭晨又算什麼?什麼都不算……屁都不是一個。
撲通!
內心想法越偏執,蕭晨突然感到內心無比難受,捂著心口跪倒在地。有一股無法控制的執念,在體內瘋狂的如洪水肆虐,本心如即將失守,表情猙獰而痛苦。
萬念俱灰下,內心深處的魔念,猶如野馬脫韁,漸漸有些不受蕭晨控制。
西王母神色微變,眼前這青年,短短一生到底承受了多少苦難和責任。
眼見蕭晨臉上神色,越瘋狂,西王母上前一步,抵住了其眉心。
轟!
蕭晨整個人變得瘋狂起來,雙眼漆黑一片,渾身魔焰滔天。
連西王母,都感受到莫大的壓力,竟然有點鎮壓不住其體內的魔念。
「臭婆娘,給我滾開!我不是什麼狗屁蒼穹仙君,我是蕭晨,我這一生絕不可能成為他人的棋子!」
魔念充斥心間,將蕭晨負面情緒,無限擴大。
對蒼穹仙君轉化為無邊仇恨,連帶著眼前的西王母,都有無窮無盡的殺意。
「想鎮壓我,還沒這麼簡單,給我去死!」
魔化的蕭晨,爆出驚人的實力,整個靈魂池中的魂力都被其調動了起來。
砰!
西王母臉上閃過一抹驚訝,整個人被蕭晨直接彈開,撞飛出去。
「嘿嘿!怕了嘛,這裡終究是我蕭晨的靈魂池,輪不到你這個又老又臭的婆娘傻眼,再不給我滾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魔化的蕭晨,打破了蕭晨自己給自己設下的桎梏,站立狂飆。
在這靈魂池中,揮出遠本體的實力,竟然將西王母壓的一步步後退。
雙方大戰不止,西王母以無上仙術,對戰蕭晨魔化後的功法和武技。
初始,蕭晨還不占據太大的優勢,可漸漸的現西王母有諸多顧忌。
似乎不想傷他,害怕一個不慎,錯手就殺了他。
現此破綻的蕭晨,頓時狂笑不止,得理不饒人,展開了更加肆無忌憚的攻勢。
眼看這蕭晨,不可一世,越張狂。
西王母心中冷哼一聲,翻手間一記斬神印落了下來,就見其華服鼓動,長張揚。傾城絕世的容貌,如寒冰雕琢的玫瑰,爆出駭人的氣勢。
等到斬神印落,蕭晨所有攻勢,如摧枯拉朽一般被毀。
慘叫聲中,魔化的蕭晨被整個重創,爆出去後。
落地後,捂著胸口不停的咳嗽,眼中兇悍的神情,卻是一點未減。
可就在其準備起身再戰之時,暮然現,墳頭上站立的西王母,抬頭看天,顯得有些絕望。
「我曾見他掃蕩群魔,八荒魔君聯手,不是他百招之敵。也曾經見他獨上靈山,漫天神佛,不敢現身;也曾一怒為紅顏,上崑崙,入天庭,刺碎凌霄!十萬天兵,三千仙王,八方仙祖,也只能眼睜睜看他抱著美人離去。」
「蒼穹之名,威震三界,無人不知。他是三千仙君之,他是當之無愧的仙界第一人……可那又如何,到頭來不過還是一個可憐蟲,紀元更迭面前,至親至愛,好友戀人,一個都保不住。」
西王母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淡淡的道:「甚至連自己都保不住,化為一抹荒土,只剩孤墳一座。到頭來,不過還是萬載紅塵一場空,可憐又可悲。你何須活在此人的影子下,更何苦自卑,連本心都保不住。」
「你有一千種一萬種理由入魔,可唯獨不能因他而入魔,那樣我真的看不起你。你要記住,你可以是蒼穹,但蒼穹絕不會是蕭晨。你有一切可能,他……不過是個誰都無法保住的可憐蟲罷了。」
地上魔化的蕭晨,雙目漸漸清明,身上滔天魔焰一點點散去。
西王母的話如當頭一棒,將萬念俱灰的他,硬生生拉了回來。
逃避,是弱者的表現。
不僅無法解決問題,反而讓魔念有機可乘,將事情推向原本更加不想看到的局面。
面對蒼穹仙君留下的因果,面對他藏在內心深處,最害怕被提及的軟肋和自卑。
終究,還是要正面面對。
啪!
手掌在地面重重一拍,蕭晨魚躍而起,看向墳頭上的西王母。
此刻他的眼中,沒有偏執和怨念,只有平靜與從容。
「告訴我吧,蒼穹仙君,他心中的執念究竟是什麼?我蕭晨,替他完成!」
沒錯,是我。是我,白袍刀客,蕭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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