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的速度漸漸就快了起來,超過了那些先起步的武者,慢慢的就飛到了最前面。
「這傢伙難道就一點壓力都沒有嗎?」旁邊定風愁,看著從他身邊緩緩超過的蕭晨,臉色稍顯難看的說道。
左莫臉上也是顯得驚訝萬分,這裡的壓力,讓武者元氣運轉極其緩慢,真不知道蕭晨是怎麼做到的。
其他看著就要觸碰到頭頂那層光暈的蕭晨,心中懼是驚訝無比,沒趕忙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蕭晨略微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塔中的那股壓力,其實是由外到內,滲入武者的體內,直接對武者經脈中的元氣進行了擠壓。
這時候身體就像是一個最外圍的防禦了,肉身強悍,那股壓力透過肌膚滲入體內的,自然要減少許多。
肉身不行,扛住的壓力較少,就讓大部分壓力都進入了體內。
蕭晨的肉身比此地大多數武者都強,後發先至,走在前面,自然也是理所應當。
手掌觸碰到那層奇異的光暈,光暈之上,立刻泛起道道斑駁的能量漣漪。
一瞬間所有的壓力消失,蕭晨感到輕鬆無比,整個人就這樣慢慢的穿過了那層光暈。
咻!
五秒鐘之後,蕭晨腳步一顫,穩穩的落到了地面之上,雙眼暮然睜開,感到體內元氣比之前竟然要精純和龐大的了少許。
蕭晨重新閉目,心神下沉來到紫色氣旋之處,發現氣旋之上一滴滴紫色的元氣液體,正在快速的滴落著。
那速度,比他平日的修煉都快上了好幾倍,讓其感到驚詫不已,隱隱間甚至有突破上品武王巔峰的跡象。
奇怪,我明明沒有進行修煉,也沒有吸收任何天地靈氣,怎麼這紫色的元氣液體就無端出現了。
難道是那層光幕的原因,蕭晨心中猜測道,除了這個原因還真找不到其他的解釋。
咻!
元氣液體的滴落,經歷了五秒鐘不在出現,蕭晨睜開雙眼,不在去想這個問題。
終歸是好事沒什麼壞處,先看看這一層有什麼難怪。
荒塔之外,大帝雕像下方,石海龍等幾名天滅盟的高層,正緊張的看著荒古之塔。
在那荒古之塔中,眾人胸前的玉佩,仿若一枚枚亮點,透過阻擋的牆壁都能讓外人看的一清二楚。
陡然間,一名長老道:「石長老,好像有人進入第二層了!」
石海龍目光一凝,果然在第二層的空間中,有一個光點已經出現,「竟然這麼快就過了第一層,第一層的壓力可是足足有十萬斤了。」
「不知道是誰,當年雷帝好像都沒這麼快的速度,這人是不是意味著,會比雷帝都要走的更遠一些。」
「難說,才第一層而已,後面沒一層挑戰都不相同,也許只是運氣比較好,還不能這?能這麼早下結論。」
外界的議論之聲,蕭晨自然是聽不到了,他此刻顯得有些糾結。
第二層中,頭頂依然有一層淡淡的光暈,沒有了那股憑空而降的壓力,但當蕭晨起步欲飛之時。
卻發現腳底下面的地面,有一股恐怖的吸力傳來,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雙腳同時離開地面。
又嘗試了半響,還是無法努力成功,蕭晨只能放棄,將目光聚集在中間二十多出雕像跟前。
荒塔二層和一層,除了沒有壓力的區別以外,最大的區別也就是,憑空多了許多雕像。
雕像大小和真人一般無二,有男有女,有拳師,有刀客,有劍客,有槍客,還有純粹的武者。
蕭晨走上前去,目光一一在雕像的身前,掃了一遍,最終來到一名刀客的跟前。
那刀客身穿淡藍色的戰甲,背後背著一柄龍牙戰刀,臉上的表情顯得比較隨和,到目光卻是異常堅毅,讓人不敢直視。
蕭晨站在那刀客的跟前,看著對面臉上菱角分明線條,刻出來的逼真神色,仿若面對的是一名有著生命的刀客。
荒古之塔不會有無解的局,肯定有上到第三層的方法,答案說不定就在這多出的雕像身上。
姑且試上一試吧,蕭晨伸出手指,朝著雕像的眉心之處點去。
「呵呵,不錯有眼光,選擇了我,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實力吧!」
蕭晨的耳邊突然想起一陣爽朗的笑聲,在其驚異的目光,那雕像的雙眼一下變得有了色彩起來。
刀客左手一揮,將蕭晨的手鐺到了一邊,右手閃電般的一點,抵在了蕭晨眉心之處。
蕭晨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飛退,身形爆閃,在空中留下殘影道道。
等到重新落下的時候,卻發現已經置身在一片混沌的空間之中,前方一名身穿淡藍色戰甲的刀客,正含笑看著蕭晨。
正是先前看到那刀客雕像,此刻卻活生生的出現在空間之中。
混沌的空間之中,風起雲湧,雷鳴閃動,四處看去一片虛無。
蕭晨右手扣在刀柄之上,目光盯著此人道:「你怎麼活過來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話剛出口,卻又覺得有點不妥,對方本來就是一雕像,不存在生和死概念。
藍袍刀客喃喃笑道:「一縷孤魂,何來生死之說,你看到只是我的意志雕像而已。我名白水河,晉國白家的一名刀聖,七千年前受盟主之邀,在第二層留了一縷意志。」
蕭晨明白過來,傳言修為達到武聖之境,精神力強橫到極致,可以留下一縷意志長存百年了。
武帝的意志,更是能傳承千年之久,對方刀聖的意志能存在千年時光,想必是因為荒古之塔的原因。
「我現在修為和你相當,在我手中堅持十招,這第二層的考驗也就通過了,堅持不了你的路,就止步於此!」
藍袍刀客緩緩取下背後的龍牙戰刀,刀鋒直指蕭晨,淡淡的說道。
蕭晨聞言,面色不由一凝,對方雖說和他修為相當。
可武聖的境界卻還在,戰鬥技巧和經驗也還在,想要堅持十招困難無比。
白水河看著蕭晨,淡淡的笑道:「盡力而為,別想太多,不留遺憾就可以了,第一招!」
咻!
龍牙刀鋒之上,蒙蒙刀意肆掠而出,白水河在虛空連踏六步,刀尖一挑直攻蕭晨握在刀鞘上的左手。
平白無奇的一招,在白水河手中,在刀意的加持之下,卻是鋒芒畢露,氣勢凜然。
這是虛招,他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在我出鞘的瞬間,刀尖上挑,直接打落我的兵刃。
蕭晨目光如炬,真正到了對方出手的那一刻,心已經靜如止水,對方不在是一名刀聖,就是一名普通的對手。
沒有什麼十招不十招的,他要做就是打敗這個,此刻修為和他一般無二的對手!
猜到了對方的目的,雖沒有十成的把握,但也有了七成,完全可以去賭一把了。
蕭晨右手鬆開刀柄,坐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動作,不去出刀盪開對方的攻擊。
而是將左手迅速的放到後背,刀柄出現在蕭晨的右肩之後,而此刻對方的刀鋒,卻已經來到蕭晨的下腰之處。
在不躲避,只要隨意的向右一划,就能在蕭晨的腰部造成重傷,情況一時危急萬分。
蕭晨神色卻是出奇的冷靜,電光火石之間,右手握住後肩之上的刀柄。
月影刀閃電般的出鞘,拔刀之術,至上而下的使出,刀身化作一條兇猛的雷電蛟龍,朝著白水河面門只劈而去。
對方若是還要想著重傷蕭晨,就勢必會被這一刀劈成兩半,重傷換自己的死亡,怎麼算都不划算。
退!
白水河,果斷之極,心中剛剛有了退的念頭,身體就已經閃神朝後退下數十米。
讓蕭晨這勢如猛虎的一刀,劈在了空氣之中,道道電光散去,化成一縷縷四溢的電芒。
好快的反應速度,蕭晨心中微微一驚,按他的預料,對方即便生了退意。
也絕對逃不出他刀勢籠罩的範圍之內,之後他就會徹底搶占先手,狂暴的攻擊將會如疾風暴雨一般,傾盆而下。
可這白水河的身體反應速度,仿佛不用經過大腦一般,在瞬間就做出了嘴合適的反應。
這是一種身體的記憶功能,只有經歷了上千次,上萬次的戰鬥,才能達到如此經驗。
白水河看著蕭晨,嘴角勾起一抹讚賞的笑容,道:「不錯,有眼力,有魄力,還有野心。能夠判斷出我出招的目的,有勇氣敢去賭一把,最後竟然還想著打敗我。」
「以你這般年紀,能有如此成就,當真難得。可要你的刀勢,要捕捉到我卻沒那麼容易,還是先想想怎麼擋住十招吧。」
春水悠悠,乍暖還寒!
閉口不言,白水河手中龍牙刀開始,慢慢顫動起來,彎彎曲曲不停的扭動,四周盪起層層水幕。
一陣暖意,在空中蔓延開來,水幕之中白水河凌波而至,朝著蕭晨急速而來。
春天的水,已經融化,清澈見底,可水溫看似暖和,寒氣卻依舊未散,正是乍暖還寒。
白水河這一刀,正是將這種意境,展現的淋漓盡致,一到處兩種不同的刀勢,飛快的轉換起來。
是暖是寒,都有不同的應對之法,道理和蕭晨的龍爪拳有點類似,是爪是拳,都需要不同的應變。
可境界卻高出了不少,一個還處於形,一個超出於形講究意,更加難以琢磨。
如果分辨錯誤,盲目出手,就會立刻中招,直接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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