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月冰雲留下的信,她已經走了嗎?如果不是,也就沒必要用這種方式留言了。
「我到底睡了多久。」
蕭晨心中滿腹疑問,偏偏這個時候,熬嬌和小黃毛也都不在。感覺有些空蕩蕩的他,將信封拆開,娟秀的字跡,讓人感到一絲絲輕靈之意。
信的內容不長,兩三百字而已,交代的內容卻深深的觸動了蕭晨。
「不知道你還要睡多長時間,都十天了還沒醒了,我也只能不告而別了。我的目的地其實不是人魔海,我要去的是寒冰海和風暴海,要幫月宮找到兩樣東西煉製新的超神兵。」
「黑水島血劍王的洞府之中,有那麼一刻,我真的以為我要死了,我自己都放棄了抵抗。也許你自己不知道,在那垂死的邊緣,你的聲音就像是照進地獄的一束光芒,我留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滴眼淚……」
「你我很像,都背負著奠大的壓力,可相處久了才知道。和你相比,我所承受的真的不算什麼,你比我要累的多。」
「人生難得一場醉,可醉過之後終究要醒,不要拋棄了希望,不要放縱自己的驕狂。世事無常,乾坤莫測,總會有那麼一線生機,我們都不要放棄……」
「我等你成帝,若有一日你要渡風火打劫,我必會前來相助,珍重!我們有緣再見,月冰雲留。」
是一團被塗抹的字跡,蕭晨看不清楚,不過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月冰雲字裡行間的關切之意,讓人心莫名就感到了一暖,這個神秘的女子,沒想到會有如此溫情的一面根據信中的內容,他至少睡了十天。
「這一覺睡的有夠長的。」
蕭晨收好信封,有些悵然若失,月冰雲的離去,還有夢中的一幕幕的場景。回想起來,他的心怎麼都安定不下來,總覺得有些空蕩蕩,像是失去和遺忘了什麼。
看了看桌上的清風長袍,蕭晨拿在手中,不禁憶起了柳如月當初第一次給自己穿衣的場景。
將清風長袍穿在身上,蕭晨推門而出,發現整個岩石城堡都沒什麼人氣,除了一些重要地點的守衛,大都離去了。
在院中漫步,蕭晨朝著斬龍台走了過去,去戰火酒樓之前,斬龍台已經快修補完畢,月冰雲既然已經離去,想必最後收尾之事已經辦妥。
來到後院之中,有些意外的發現,一個穿著麻布袍的老者,氣質普通,一圈鬍子極為濃密,正在斬龍台上興奮的瞧來瞧去。
「你是誰?」
蕭晨有些警惕的問道,這老者出現的蹊蹺,剛剛自己神識掃射之時,院中可沒有感應到其他人的存在。
麻衣老者回頭笑道:「醒來了啦,別緊張,這裡就是我家,想拿走你的斬龍台,在你睡死的時候,我可有的是機會。」
蕭晨凝神細看,雖然看不出此人的修為,但其身上的岩石氣息和火焰氣息,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應該是岩石城堡修為比較高深的武帝級老輩人物,見識較廣,認出了這完整的斬龍台。
如此想來,蕭晨也就沒多想了。
「年輕人,怎麼了,酒醒之後完全不在狀態。」麻衣老者看見蕭晨,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一樣,笑呵呵的說道。
蕭晨不願多說,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前輩知道嗎?」
「也不長,半個月的樣子,可惜的就是錯過了天驕峰會,今天已經開始了。」
天驕峰會?
難怪城堡里的人都不在了,想必都是前往天驕峰會的現場,給炎石城堡的巴炎捧場去了。
「奇怪,你這小傢伙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天驕峰會錯過了,不可惜嗎?」麻衣老者問道。
蕭晨在斬龍台上行走著,發現月冰雲的確已經幫忙修補完畢,他只需留下精神烙印,便可以收為已有,正式動用了。
聽聞老者的話,蕭晨答道: 「自然可惜,只是已經遲了,可惜也沒用,收了這斬龍台我就走了。」
「倒是蠻淡然的,聽說你很能喝,有沒有興趣陪我喝兩杯。」
麻衣老者拿出一瓶酒,一點架勢都沒有,笑呵呵的邀請道。
熬嬌不知道去幹什麼,還沒回來,暫時走不了,喝上幾杯也無妨。接過酒杯,一老一少兩個人,隨意的坐在台階之上碰其杯來。
幾杯下肚,蕭晨慢慢的有了點情緒,和老者說的話也多了起來。
話題從武技都品酒,到風水地脈,再到遠古秘聞,無所不談。
麻衣老者的眼界,讓蕭晨稍稍吃了一驚,在其談話之中,不經意就透露出了許多蕭晨聞所未聞的事情。
還有一些武道上的見解,更是一針見血,就指出了其中的缺點。
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武帝,就算是武帝,眼界也不會如此寬廣,好些禁地的秘聞,不是身臨其境,根本無法說的如此清楚。
甚至對於絕禁之地,都了如指掌,比如蕭晨十分感興趣的蜃樓仙宮,麻衣老者就知道的很清楚。
「這蜃樓仙宮出現的時機不定,位置也不明,在絕禁之地都算是比較神秘的,除非它自己出現,否則根本不知道在哪裡。」
麻衣老者喝了一口酒,繼續道:「不像海洋之心,還有葬仙之地和遠海龍墳,隨時都可以進去。」
「裡面好東西不少,可也是步步殺機,一個不小心,王者大帝都得栽在裡面,不是什麼人都敢進去的。」
蕭晨心中好奇,問道:「八大絕禁背後都有什麼秘密,這麼多年了,就沒人弄明白嗎?」
麻衣老者聞言,不由笑了起來:「也不是沒弄明白,只是不敢確定。比方這蜃樓仙宮,我猜測的話就是遠古時期一位大能的行宮。」
「很有可能,這位大能最終成就了武神,離開了我們這一界放逐之地。」
蕭晨神色一動:「真的有武神嗎?」
「武神只是一個稱呼,有沒有我不敢肯定,可至尊之上肯定還有更高的存在。每個王者大帝都心知肚明,只是我們悲哀的活在了這一片放逐之地,每一個離去的武道大能,都抹去了自己存在的痕跡。」
說到這,麻衣老者眼中,明顯流露出了一絲傷感和悲涼。
這一絲傷感和悲涼,蕭晨曾經在吳天大帝的眼中,同樣看到過,極其相似,想要表達的都是一種無奈的憤怒。
「你肯定不想將來,到了我這一步,面臨同樣的傷感和無奈,對不對!」麻衣老者突然正色問道。
蕭晨有些沒有明白,又被麻衣老者強行拉了起來,丟了一塊令牌給他。
「所以,打起你的鬥志來,別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樣,別放棄了你一直堅持的路。酒這東西,可從不是用來麻痹鬥志的,是用來燃燒的,天驕峰會你還是必須參加!」
啪!
麻衣老者將手中酒品,猛地摔碎,身上出現了一股無可抗拒的霸道氣勢,讓人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將蕭晨提起來就是往空中一扔,一道空間裂縫打開,蕭晨剛要反抗,便被空間之力給吸扯了進去,然後裂縫迅速的閉合。
「炎石王你個老傢伙!把我家蕭晨,丟哪裡了去了!」
從外面趕回來的熬嬌,剛好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驚叫了起來。
麻衣老者瞧得熬嬌,身上不可一世的霸道氣焰,立刻消散,笑眯眯的道:「熬大姐別生氣,我只是把他扔到他該去的地方了。」
「別叫我大姐,你這糟老頭子!」
拳頭揍過來的聲音響起,麻衣老者直接被怒氣沖沖的熬嬌一拳轟的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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