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那柄通體烏黑的短劍後,柳承饒有興致地觀瞧起手中的短劍,右手來回摩挲著劍脊上的符文,一絲肉眼不可見的靈氣慢慢縈繞在他手上。
一旁的莊廷海不知道柳承手中拿的是何物,也不知道柳承想要幹什麼,見他只是在把玩短劍,並非想要殺掉自己,緊提到嗓子眼的心立刻放鬆下來。他縮到一旁,再次閉目調息起來。
「這小子倒還識趣。」柳承瞧了一眼莊廷海,見他閉目打坐,沒有多看的意思,心裡也是非常滿意。
倘若莊廷海不知好歹,多看一眼或者多問一句話,柳承就會毫不猶豫地收拾掉他。
短劍上的符文數量不多,但十分玄妙,不僅能夠將短劍上的氣息隱藏起來,還可以降低靈氣流失的速度。
如果沒有符文壓制短劍內的氣息,即使是修為最低的煉體境武者,也能察覺到短劍的與眾不同之處,有實力的武者更是會奪寶殺人,小胖子也定然活不了這麼久。
柳承推動神識朝短劍一掃,其上銘刻的符文全部印入腦海中。這些符文固然高深玄妙,但是現在不是參悟的時機,他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想辦法解決那兩個化髓境的敵人。
至於短劍上的符文,柳承只能等時機允許之時再慢慢參悟。
他凝聚起本命元力,不疾不徐地注入右手中。片刻之後,右手五指立即出現五道極細的紅芒,就像五根赤紅的頭髮絲一般。
五道紅芒蜿蜒蛇行,就像麻繩一樣纏繞在短劍上。
嗖!
只見烏黑的短劍上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紅光一閃即逝之後,短劍「嗡」的一聲顫動一下,隨後又恢復如初。
在短劍顫動的一剎那,柳承體內的本命元力立即涌動起來,順著手指上那細如髮絲的紅芒流入短劍內,就好像短劍內有種特殊的能量,吸引著本命元力注入其中。
「果然,本命元力可以注靈,真是天助我也!」
柳承心中一陣狂喜。
他神識一凝,朝短劍一掃,赫然發現短劍內原有的靈氣已經與本命元力融合到一起。
這兩種氣息不分彼此地融為一體,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靈氣,哪些是本命元力,就好像短劍內從始至終只有這種氣息。
這一幕實在是詭異之極!
兩種不同的氣息居然可以融合,太不可思議了!
「有意思,等我解決掉那兩個傢伙,我要好好研究一下,這或許對我有些用處。」柳承自言自語道。
這兩種氣息,柳承都可以凝聚起來。
不過,他雖然可以凝聚靈氣,但是只能轉化出十二絲的靈力,如果可以直接將靈氣與本命元力融合,或許有機會提升自身的能力。
半個時辰後,短劍上發出一聲輕靈之聲,猶如輕輕撥動的琴弦,美妙至極。
柳承右手一收,五道細如髮絲的紅芒隨即消失不見。
短劍看上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無奇,但是柳承可以感知到其內有一股洶湧磅礴的氣息,正在不斷的翻滾涌動。
這氣息一旦釋放出來,足可以將整個山洞化為湮粉。
「也不知道莊家那兩個化髓境的傢伙什麼時候才來,老子還等著在他們身上試一試呢!」柳承把玩著那柄短劍,急不可耐地說道。
這件法寶原本是由靈氣催動,可如今他在法寶內注入了本命元力,而且本命元力又與靈氣融合,這法寶還能不能發揮本來應有的威能,柳承心裡也沒有底,他只能等與那兩個化髓境武者戰鬥才能知曉。
剛才給法寶注靈,他耗費不少本命元力,如果不及時補充本命元力,大戰之時,可能會落於下風,受制於人。
而且對方是兩個化髓境武者,絕不是一兩招就可以解決的對手。想到此處,柳承立即收起短劍,微閉著雙目盤膝坐好,開始提煉本命元力。
……
突然,柳承睜開了眼睛,星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果然,他們自己找上門來了。」
在提煉本命元力的同時,柳承的神識一直覆蓋著山洞周圍的密林,不管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剛才他感知到密林中出現異動——有三個人出現在莊步飛的位置。
毫無疑問,那三人應該就是柳承要等的人。
隨後柳承「噌」的一下從地上一躍而起,瞥了一眼旁邊的莊廷海,冷聲道:「我要出去取解藥,你最好放聰明一點,安安穩穩地給我呆在這裡,不要想著玩什麼花樣,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莊廷海面如死灰,大氣不敢出一聲,一個勁兒地點頭。
只要想起與柳承戰鬥的經過,他就會後怕不已。
三個煉體六層的武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同是煉體六層的柳承打趴在地,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估計沒人會相信。
莊廷海偏偏就碰上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心中,柳承簡直就是一個怪物,一個隨隨便便就能碾壓煉體六層武者的妖孽。
現在,他只能祈禱小胖子好好活著,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否則自己就會小命不保,成為一個可憐的陪葬品。
見莊廷海一臉懼色,柳承放心地轉過頭去,伸手朝禁制光幕一砰。只聽嗡的一聲,一道紅芒在光幕上閃現,光芒一閃後,在光幕上來回穿梭起來。
那道紅芒在光幕上畫出一個豎立的長方形,而後光芒收斂,長方形內的光幕驀然消失,形成一道直通外界的門。
柳承大步一跨,邁出禁制陣法。
在柳承走出禁制的瞬間,光幕上的紅芒立即消失不見,那道憑空出現的門也在眨眼間消失,整個光幕恢復如初。
密林中,莊步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弟弟還有氣,你們快救救他。」莊步雲伸手探了一下莊步飛的鼻息,感覺到一絲氣息後,立即向旁邊的兩人說道。
莊大虎俯下身子,盯著莊步飛發黑的嘴唇,搖了搖頭,驚奇道:「奇怪了,這小子怎麼會中毒?」
「中毒?」莊步雲疑惑道。
「沒錯,步飛確實是中毒,看樣子和我們的毒差不多,」一旁的莊大龍皺著眉頭,左手抱在胸前,右手摸著下巴說道,「那柳承難道也會用毒?」
莊大虎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地說:「大哥也太高看那小子了,步飛中的毒分明是我們毒針上淬的毒,這步飛八成是被那小子搶走了毒針,然後又被毒針所傷。」
聞言,莊大龍目光微凝,俯下身子察看莊步飛的舌頭。只見莊步飛舌頭和嘴唇一樣發黑,就像一團凝聚不散的墨汁。
「確實是我們毒針上的毒,幸虧我們帶著解藥,要不然這小子就被自己的毒給結果了。」莊大龍說道。
接著,從手中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一顆丹藥,塞入莊步飛的口中。
「你趕快送你弟弟回家,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我相信過不了幾個時辰,我們就能抓到柳承。」莊大龍朝莊步雲說道。
莊步飛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胸膛也已經塌陷,顯然傷得不輕。莊步雲心裡很清楚,如果不及時救治,莊步飛這條命就算是撂在這裡了。
聽到莊大龍讓自己送莊步飛回家,莊步雲先是一愣,繼而起身向莊大龍和莊大虎施禮道謝。
莊步雲帶著莊步飛走後,莊大虎咬牙切齒地道:「四個人,一個重傷,兩個喪命,還有一個不知所終。等抓到柳承,我們先和他算算這筆賬。」
「步飛他們肯定是一時大意著了他的道,否則也不至於搞成這幅局面,等抓到柳承,我就廢了他的手腳,讓他知道一下我們莊家的厲害。」莊大龍說道。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廢我的手腳,就憑你們兩個,也敢大言不慚?」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柳承。
話音一落,柳承便從遠處掠來,在距離莊家兄弟十丈的位置頓下腳步。
見柳承主動現身,莊大虎不怒反笑,「你說我們大言不慚?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像你這種只有煉體六層修為的傢伙,我們隨便一個人就能捏死你,你信不信?」
莊大虎是化髓境一層的修為,滅一個煉體六層的武者不費吹灰之力,可煉體六層的柳承居然在他面前如此囂張,這令莊大虎啼笑皆非。
「你個喪家之犬,真是不知好歹,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識相,就趕快給我們跪下賠罪,要不然我就廢了你的手腳,讓你當個徹徹底底的廢物。」莊大龍面露猙獰之色,陰森道。
在莊大龍看來,柳承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不知道化髓境武者的厲害,像柳承這種狂的沒邊的人,必須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喪家之犬?
柳承驀地一笑,伸手朝莊大龍一指,「哼,你還真以為老子怕你們不成,老子能滅了那四個,就能滅了你們兩個。你若是敢跟我單打獨鬥,我保證不出十招就能滅了你。」
十招內滅一個化髓境武者?
太小看化髓境武者了。
柳承不僅不畏懼莊大龍,還口出狂言,這讓莊大龍勃然大怒,他手指著柳承怒喝道:「煉體境的喪家之犬也配和我們單打獨鬥,我只用一隻拳頭,一招就能滅了你!」
話音一落,莊大龍一步踏出,周身元力涌動,一層肉眼可見的綠芒縈繞全身。他暴喝一聲,揮拳朝柳承爆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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