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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目光一經相撞,身後便騰起成片的光輝。墨子閣 m.mozige.com方龍身後是血紅色的光輝,這自然是返祖血脈的映射,並且是十大返祖血脈之一的連御。它濃郁而熱烈,穿越時間的長河延續至今,以其強大炫存於世。金二則是冷輝加身,像是從白玉盤上採下的顏色,聖潔高遠。
光芒灑遍,代表著兩人已經出手了。
連御,多少人墮入其中而不歸,但是金二絲毫不受影響。他身後白光微微伸縮,早已隔絕了紅光。但紅光妖異而霸道,它有了生命,從裡面衝出千萬隻血手,想要撕裂白光。
白光明暗伸縮,顯得韌性十足。它任由妖魔般的紅光肆虐,卻並不擴展自己的範圍。紅光進攻,白光防禦,突然之間紅光中的千百隻手同時拉長,把金二連著白光一起包裹起來,像是一個繭子。
「好!」方虎心中吶喊,臉上極為興奮。他知道乃弟已勝利在望了,被這連御包裹起來的修士絕對百死無生。
繭子沒有透出絲毫白光,反而紅色愈發濃郁厚重了。再看方龍臉上,他雙眼清澈,神情更是雲淡風輕。很明顯,他並沒有出多少力。
眾人羨慕不已,知道他是雛道人物,任何神通術法由他施展出來,必定石破天驚,因為有雛道的加成。關於雛道這一點,金二也要屈居下風。金二並非雛道修士,論天賦他比方龍稍遜。
剛坐定,戰鬥就要結束了麼?人們有些害怕起來。
像是紡棉紗一樣,輕紗不斷匯聚到紡錘上。方龍身後的紅光不斷地聚到繭子上,繭子越變越大。它靜靜矗立在擂台之上,既突兀又妖異。
一般人覺得金二是必輸無疑了,中連御者豈有生還之理。但是通天境修士卻普遍感覺相反,那繭子中的生命力澎湃不已,仿佛孕育著極為兇猛的強手。雖然繭子中的是金大,但人們的感覺就是如此奇怪。
繭子上的紅光終究沒有維持多久,它漸漸消散,露出了裡面的白光。白光之中,金二依舊如故,他眼中似乎有欣喜之意。
「連御……我似乎有所得。」
「你墮入其中了?」
「嗯……我看見了一些進化的線索。」
以血脈之力布局古今,這是方龍所知道的。他欣喜道:「很好,你不簡單。」
金二冷冷道:「我如何用不著你來評價,敢對我仁兄起殺心者,我不會留下活口。」
突然,虛空之中生出了八十一根金竹把方龍包裹了起來,「爆!」緊接著,整片金竹林炸裂而開。轟然聲響徹睚眥宮,人人耳畔如響焦雷,神魂不安。
「是神通爆!」識貨的人不少,這一神通正是神通爆。
悶響傳出,人們仿佛感覺擂台連著睚眥宮都要傾覆了。
方龍和金二的神識浸潤著整個擂台,它們交織糾纏在一起,因此對方做任何動作都能第一時間感知。竹林的產生、神通爆的炸裂,方龍第一時間便生發了應對之策,神通應運而生。
神通爆完畢之後,才現出方龍原形。
「啊~~~」多人驚叫起來,方龍竟然被炸成了白骨。下半身已經不見了,從腰部網上一直到頭顱都化作了白骨。此時半具白骨立在擂台上,仿佛是白骨的主人生前被人一刀攔腰砍斷,上半身跌落不倒,經過風吹日曬漸漸化成白骨,白骨怨氣不消依舊完好如初直立地上。
「他……這白骨……怎麼會這麼大!」這半具白骨竟然高一丈有餘,那頭顱有正常人的三個大,像是巨人族死後化作的白骨。
「神通爆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當然,神通爆是可以越階殺敵的神通,我看比起祖技也不遑多讓。」
這些人在空擔心,只有通天境高手才知道這半具白骨乃是從十大返祖血脈之中孕育的祖技——枯莖朽骨。此乃祖技中的高階神通,是不下於輪迴之眼的存在。
面對這具白骨,金二周身白光蕩漾,他臉上首次出現了鄭重的神態。終於,如月光一樣的白光之中有了一絲暗跡,像是林間被樹葉遮蔽的陰影。暗跡一成,立刻有兩道風卷了進去。頃刻間,金二的雙手化作白骨,皮肉筋血一齊不見了。
與此同時,空空如也的白骨腹中竟然出現了一尊人影,正是方龍。方龍一現身,白骨就炸裂而開,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摧毀。
「破我祖技,你是第一人。」
金二雙手輕輕一抖血肉瘋長,一眨眼功夫便完好如初,笑道:「你年紀輕輕,廢話可真多。」
祖技非同小可,中者立死,傷者百年不愈,直到把血脈之力耗竭一空為止。可這人非但沒死,還瞬間恢復傷害。
項壺尊言與左右道:「即便是我中了枯莖朽骨,也不能如此迅捷恢復,此人究竟是何人?」
「據說是一名散修!」
「聽說此人還不是最恐怖的。老祖……你看……」這人指向小強。
項壺尊道:「是那高瘦之人嗎?我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說他殺了洛塵和洛歸,老祖你信嗎?」
項壺尊吃了一驚,問道:「是洛家的通天境修士洛歸嗎?他死了?」
「是的,不久前的事,就是被那訣別境的小修士殺死了。」
項壺尊默不作聲,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金二道:「你我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各出最強一擊,如何?」
方龍道:「可以!」
方龍修道五十載,進境如決堤之水貫徹始終。他一向心無雜念,此時內心竟生起了絲絲阻礙之感,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仿佛是決堤之水的最前端,已經隱隱在被沙漠吞噬了。
兩人說完立即展開了行動,如天雷勾動地火。說是一擊,實則進行了千擊百擊。對於戰鬥而言,雙方肯定要不斷進行試探。貿然最強一擊,倘若被人躲過,難免會遭遇失敗。這也是大凡生死決鬥,不到最後時刻都不會使出最強一擊。這一擊是保命的手段,是反敗為勝的倚仗。
方龍一拳直行,竟然在虛空中犁出了一條壕溝,這樣的力道讓人咋舌。金大也出一拳,同樣是直行,同樣在虛空之中犁出一條壕溝。兩拳正面相遇,猛然爆發,千百道力道濺射而出,擊在防禦光幕上。防禦光幕猶如下雨的湖面,又如缺氧的魚兒同時跳出水面。場景絢麗,又驚心動魄。一些靠前的的修士忍不住側頭躲避,生怕這些神通飛出擂台。
兩人一掌出,又沿著出掌的路線直進,緊接著雙掌猛然拍出數十掌。如此猛烈的掌力,一掌便可打爆一座山峰。兩人在掌力之中穿梭,不時被擊中,以肉身硬抗之,絲毫沒有閃避取巧的意圖。兩人不同尋常,他們用這種方式在感悟對方。若有所得,這將是不小的收穫。
擂台上像是海面躍金,那是掌力相遇時爆發的璀璨光芒。
擂台上又有萬浪排空,那是掌力相遇時爆發的震耳聲音。
擂台上又像是潑墨畫,一幅幅一幀幀,全是暴力學範疇的美感。不過只有通天境修士能欣賞,化龍境修士已不能清晰捕捉每時每刻的戰鬥狀況了。
觀戰諸人心驚膽戰,人人得見一副這樣的場景。兩人身上不時飛出鮮血、筋肉、碎骨,又片刻間恢復完好。仿佛是那見手青,一刀下去青色立即變成黑色。把這一層黑色急速切掉之後立即露出裡面的青色,可下一秒又立即變成黑色。青色和黑色隨著刀子的滑落不斷地轉換,恰似兩人隨著進攻不斷地受傷又不斷地完好……
這樣的感覺,用心驚肉跳最合適不過。即便是曹酒尊、項壺尊和洛凌君三人都是這樣的感覺——心驚肉跳。他們又面紅耳赤起來,這樣純粹的力道,不知打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樣的滋味……要知道這兩人都只不過是初位藏海境的修士而已。
他們這些通天境的修士有時候也會生產彷徨之感。仙道天驕如橋邊野草一樣,從橫向來看他們不會很多,但是從縱向來看,他們始終連綿不絕。若非天下修士大多在他們奴役當中,以役修的絕對數量其中產生的天才,若順利成長起來,怕早就顛覆了他們這些108州所謂的世家了……
慶幸之餘,他們又認真觀摩起來。
百擊過去,兩人又化掌為拳。拳拳到肉,可以把拳頭附近的血肉骨血蒸發殆盡。像是用鐵錘快速敲擊磚塊的一角,那一角被敲碎但整塊磚其他所有地方卻完好無損。力道越來越重,到最後,兩人已經不能立即恢復了,身上全是千瘡百孔。不過,奇妙就在這一刻發生。
虛空不時飛出蝴蝶,蝴蝶輕輕扇動一下翅膀,又飛沒於虛空。
「那是什麼?」
「是『蝶振』!」
「什麼是『蝶振』?」
「一隻蝴蝶輕輕扇動翅膀,或能在遠處形成一道颶風。換到這兩人身上,意思就是他們的每一擊都超出標準之上,出擊已經活了。超越標準的一擊,才能產生蝶振,也就是有蝴蝶從虛空產生又從虛空消失這一景象。」
「這似乎是天道的褒獎!」有人明白了。
諸人心臟砰砰亂跳,這兩人重新定義了戰鬥標準!
方龍的神庭之上長出了一根『豆芽』,它斜斜飛出神庭,像是生長在絕壁上的迎客松。豆芽不是實物,而是雛道的具象化。傳說,只有額上能生出豆芽的修士才是真正的雛道人物。否則,僅有一些雛道的感悟也不能算是雛道人物,更不會具有雛道的戰力。
豆芽前端兩片神葉,它微微顫抖,虛空之中不斷有各式模糊的符號從四面八方飛入其中。這符號非凡,但是無論用什麼手段都看不太清晰,甚至有天眼的修士,都只能看清一個模糊的輪廓。
「果然是雛道人物!」
「方龍與道相合,不知對手如何抗拒。」
「你看!」
金二身上白光已散盡,露出了漂浮在其周身的白色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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