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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寶坊已是深夜,小街寂靜一片漆黑。讀書都 www.dushudu.com依稀可見角落裡有兩個稚童在玩耍,他們一人手裡拿著一顆火栗子。小強正想上去詢問他們為什麼這麼晚還在外面,突然一片火紅的光芒映出。
「真調皮!」小強搖了搖頭,他不喜歡熊孩子。
火栗子是靈寶州的特產,雖然普通但是又很神奇,渭城中就有不少火栗子樹。一蒂並結兩顆,撞擊時會完全化作一團火焰。火焰不會很激烈,但也足以灼傷稚童之手了。
果然,那兩童被燙得鬼哭狼嚎,比殺豬的叫聲還難聽。小強聽得煩沒去理會,徑自走到天寶坊門口,成高全已經迎了出來。
「師叔,你回來了!」值夜班的是成高全和另外一名役修。
「好久沒見你了。」
成高全臉帶諂媚,「師叔如今是大老闆,平日裡忙得很,我想見也見不著啊。」
「千幻策練得怎麼樣!」
「獸幻練得差不多了。」
「烙印呢」
「至今沒有吃解印七妙丹,烙印之傷也沒有發作。「
「很好!明天去找一些火栗子來見我。」
「是,師叔!」
第二天一大早,成高全還沒有來,卻等來了兩個大人物。
「老弟,你說怎麼辦吧!」曹酒尊還未落座就氣勢洶洶。
項壺尊跟著道:「小強老弟,不管你採用什麼辦法,私自解開聖地的烙印這可是犯了彌天大罪。」
「怎麼?是聖地派你們來的?」小強語氣淡然,甚至有些冰冷。
「如果聖地來人就來不及了,老弟。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別做這種事。聖地種下的烙印,萬萬不能解開啊。」
洛琦笑道:「兩位老祖此言差矣!第一,我夫君並沒有本事解開烙印。第二,你們說的那些人都是我夫君的故舊,是朋友,不能算作役修。只是讓他們習得一些偏門之法,在不吃解印七妙丹的情況之下延緩烙印之傷的發作時間罷了。」
曹酒尊道:「怎麼樣只有你們自己最清楚!我還是要說,如果你們不停止所作所為,我一定要把此事報給聖地。」
項壺尊跟著道:「即便是延緩也不行,這還是破壞了聖地的鐵律。我們同屬一州,只怕到時候會牽連到我們,還望老弟三思而行。」
「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即刻,把延緩了烙印發作的修士如數處死。今後,也不能再使用此延緩烙印發作之法。然後,主動向聖地請罪。或許聖地念在老弟是初犯,會格外開恩從輕處罰。」
「哼!辦不到!」小強起身,雙手向後一拂,「不送!」
「唉……」兩人同時搖頭,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離開。
兩人剛走,小強質問道:「是誰泄露了消息?」
「遲早有人知道的。」
「這兩人今天來是何意?」
「烙印是世家統御役修的根基,他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我想,此事聖地或許已經知悉了。」
「知道又如何?」
甘春霖深感此事嚴重,「除非所有吃過搬血丹的修士都躲藏起來,到時候沒有對證,我想聖地也不會無故處罰……」
洛琦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有用的,羅演和羅隱兩人已經失蹤了,想必就是曹家和項家做的。」
羅演和羅隱兩人是羅氏一脈最後兩人,小強想起了羅病默。此時又聽聞兩人的失蹤的消息,關於羅病默——這位病懨懨的女修,一切都了無痕跡了。
……
下午,成高全帶著一袋火栗子來了。葉子還沒有除掉,每個莖蒂之上都連著兩顆,約莫鵪鶉蛋大小。
「師叔,你要這個東西幹嘛。看看夠不夠,不夠我再去弄一袋來。」
「我看看它是怎麼生出火來的……」
又過了十年,聖地並沒有降罪下來。天寶坊如序運轉,小強越發享受這樣的仙道生活。天寶坊所管轄的這些役修,毫無疑問是108州役修之中過得最好的。如此一來……更加深了曹、項兩家對天寶坊的忌恨。畢竟……他們兩家的役修中有些頑劣分子已經生出了不滿之心。
「奇怪!」
「怎麼了?」
「聖地居然還沒有動靜!」
「急什麼,才十年而已。再等等,天寶坊犯了大忌,聖地不會放過的。」
「期待這一天到來。若真降下滅頂之災,我曹家和你項家共同瓜分天寶坊的寶貝。」
「哈哈哈……」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聽說108州不少地方,出現了一種神秘的功法。」
「這種功法如何?」
「變幻之妙,堪稱第一。」
「區區變幻之術,不用擔心。」
「這不是一件小事,此功法可以破祖香。」
「當真?」
「千真萬確!」
夜啼大陸108州,已經在起一些微小的變化。有遠慮之士已經察覺到了這種變化,但是終歸知道的人還是極少。這一微小的變化卻如草原角落的一絲暗火,像是暴風雨來臨前起伏的清風,又像是偏僻處一隻小蝴蝶的翅膀煽動……
小強一邊修煉一邊研究火栗子,修為突飛猛進之外,對於火栗子的神奇處也感悟頗多,發現了從來沒有人發現過的一些奇妙的地方。於普通之處洞察幽微,小強神思如潮、心力似海。
晚上,小強和洛琦在一起。
「我要出去尋找仙跡殘寶了,天寶坊還要辛苦夫人。」
洛琦把頭依偎在小強懷中,情意綿綿道:「夫君放心去,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來。」
自此後,小強從天寶坊消失,終日遊蕩在高山大川、冰原雪地、戈壁荒漠之中。
並沒有走傳送法陣,小強橫跨多州地域,盡往偏僻處而去。
又過了了十餘年,他渾身長滿毛髮,哪裡像是修道之士,與山間野猿無異。
「咯咯...吧嗒...」喉間不時傳出異響,久不與人接觸,自言自語都不能發出清晰完整的句子了。小強思念天寶坊,擔心他們,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他孤身一人想到了極多,凶危已經現徵兆。時間不多了,聖地或會提前發難。壓力在腦海之中盤旋,極其沉重。仿佛是負山前行,雙腳又陷入了泥淖之中。自保都極難,想要顧全這麼多故人和役修,幾乎看不到希望。
但是,有一線生機就絕不會放棄。
忽一日,小強跟隨一縷寒流來到了一片茫茫冰雪的山川之間。
寒風颳過、雪花紛飛,冰山如銀龍。
小強佇立寒風之中,任由雪片加身,儼然成了一個雪人。
此處,有一方巨大的寶景。到後來,小強已經能憑直覺知道哪裡有仙跡之寶了。但是,小強已立在冰雪中七七四十九天了,竟然毫無所獲。
雪越來越大,小強想從飛舞的雪片之中發覺雪片降落路徑的異常。
風越來越大,小強想從呼嘯的寒風之中發覺聲音的異常。
積雪越來越厚,小強又想從雪地上發現仙跡的存在。
這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絲毫作用。小強此時已經完全被雪包裹住了,他放棄了目力的觀察,純粹以強的神識去感悟仙跡與自然痕跡之間重疊所產生的異常。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強幾乎已經不抱希望了。準備破雪而出時,大雪間隙中飄來兩個人聲。
「好多年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
「是的,師傅。」
兩人是師徒,這麼大的雪他們出來幹什麼,小強仔細聽下去。
「知道為師為什麼一直住在著蠻荒極寒所在麼?」中年人輕輕走動,用腳在雪地上摩挲。
「是……此處有礦脈嗎?」年輕人興奮起來。
中年人又是一腳踏出,「嗚嗚嗚……」他突然哭了起來。
年輕人嚇了一跳,哭聲又戛然而止。中年人又突然轉過身來,盯住年輕人道:「此地有一個大秘密。」
說完,他一腳又向前踏出,又哭了起來,邊哭邊說:「主人……你在哪裡...」
「師傅,你……」年輕人驚疑不定,已經有些害怕起來。
中年人又向前走了一步,神態立即回復正常,輕聲道:「這裡埋藏著一方寶景!」
「寶景?」年輕人渾身顫抖起來,身上的雪花撲簌簌往下落。
「是的,寶景!」中年人負手而行,雪地上拖著他長長的腳印,或蜿蜒或筆直……
「主人……嗚嗚嗚,我好想念你。」中年人又哭泣起來,連聲音都變了。年輕人再也受不了,惶恐道:「師傅,你……怎麼……」
「我……為師怎麼了?徒兒……」
「你哭了好幾次!」
中年人喝道:「你中邪了?為師怎麼可能哭。為師這一生之中都沒有哭過……」
「可是明明……」
「沒什麼明明,我看你練千幻策走火入魔了。要停一段時間了……你先別練。」
「是,師傅。」年輕人委屈極了。
中年人歪歪扭扭走出幾步,又哭了起來,「主人……你都有了第一張面具,天下再無敵手,為什麼要放棄我……嗚嗚……主人……我好想你……」
中年人不時哭泣,已經離小強很近了。
「咦……這裡怎麼有一個如此大的雪人?」他手指一抖,一道神光射向雪人。
「我明白了!」小強破雪而出,任由神光洞穿他左肩。鮮血飆出時,他縱聲狂笑,「哈哈哈……」
笑聲未落,虛空之中長出兩根紫色魔藤,頃刻間把兩人困住。
小強笑道:「這裡確實有一方寶景!」
中年人鐵青著臉,問道:「道友偷聽我和徒兒說話,意欲何為?」
中年人的哭泣聲就是異常之處,也就是仙跡的顯露。這一方寶景的仙跡使人情緒不受控制,異常的情緒轉變就是仙跡和自然痕跡重疊後催生出來的。小強回眸一笑,「你徒兒說得沒錯,你哭了,你總共哭了七次!」然後,在中年人經過的腳印上空刻下第一道神識印記。
中年人也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聚精會神地看著小強的驚人之舉。
歷史二十八天,在茫茫冰川上,小強刻下了約莫100畝大小的神識印記。首尾相連、完美無瑕,騰在虛空的神識印記像是凝練的雪線。
「你所說的寶景即將現世!」小強又回歸原處,對著兩人一笑,「看好了!」
神識印記光滑大作,平面下的雪川隆隆而起。不多時,平面中有兩座冰山,冰山間長著一株火紅的樹。不見葉片,以雷電為枝丫,火焰為葉,神妙無比。
中年人和年輕人眼神熾熱無比,「閣下是誰?這方寶景是在下祖上的,還請交還……」
「這好像是一方完整無暇的寶景……」年輕人也在喃喃自語,對於寶景他似乎也略知一二。
「收!」小強輕語,頓時平面內霞光蒸騰,小強又祭出自己的心頭之血,融進霞光之中。霞光一明之後一暗,平面緩緩縮小化作一株小樹。
小強托在掌中仔細觀察,「這是什麼樹?竟以雷電為枝,火焰為葉……」
(感謝那位叫『張哥』的朋友的支持,謝謝你的推薦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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