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骨休塵,他御劍而起,在他前方不太遠,山羊鬍正在全力御劍飛逃,側面一名神海初期修者也衝著山羊鬍衝去。
三人都御劍飛在空中,一逃兩追,這樣的局面根本無法對山羊鬍形成包圍,他只要向另一側稍微轉向就可以將自己和另外的神海初期修者甩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山羊鬍修為較高,御劍速度快上那麼一分呢。
關於修者御劍飛行的速度,因為飛劍本身並沒有飛行能力,完全靠修者的靈力催動,靈力催動所產生的推進力越大,速度當然越快,所以,修為境界越高的修者御劍速度往往越快,這是普遍現象,是常識。
眼看著山羊鬍就要逃了,以自己的修為,自己的御劍速度,只要拉開距離必然拿他束手無策,骨休塵心念急轉,快速考慮著用什麼方法可以留下此人。
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樣東西。
趁著另一名修者令山羊鬍不得不改變方向,速度稍慢的瞬間,骨休塵全力催動腳下飛劍,拉近了距離。
下一刻,他拉弓放箭,同時心念一動,四隻小蟲子自他的頸部飛了出來,一連串箭矢掩護著四隻小蟲子向山羊鬍襲去。
此時的博凌馳竺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側面飛來的那名修者身上,因為他認得此人,正是大景峪國的神海期修者,卿月平。
雖然他只有神海初期修為,但如果他和後面這小子聯手,自己必然有**煩。
突然,後面數道勁風向他襲來,博凌馳竺閃身躲避並用劍和那詭異的綠光阻擋了幾隻難以躲避的箭矢。
以他的實力和經驗,這種攻擊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可略微分神之際,旁邊的大景峪國卿月平已經距離他更近,數道寒光自空中向他襲來。
博凌馳竺微微冷笑,催動著自己的本命法寶加以阻擋,並控制著腳下飛劍稍稍轉向,準備繼續逃遁。
在他看來,只需片刻,稍微轉個彎兒,破了這二人的夾擊之勢,自己必然可以利用速度優勢甩開他們。
而就在此時,在他分心兩用又盲目自信之時,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腿後側傳來一絲極輕微的刺痛。
博凌馳竺立時一驚!這是什麼?雖然不疼,可怎麼有一種麻麻的感覺順著那處向周圍蔓延?
他暗叫不妙,此時已經發現空中多了那麼幾隻很小、很不起眼,卻速度很快的小飛蟲。
這蟲子有毒!是對方的攻擊手段!
他立刻驚醒,哎呀呀!自己竟然一不留神著了那臭小子的道了!
這種麻痹感如此蔓延下去的話,自己的一條腿甚至半邊身子都會反應遲鈍,這倒也沒什麼,可自己御劍必定大受影響!
那豈不是要面對他們兩人的聯手攻擊?這可大不妙啊!跟送死沒多大區別呀!
不得不說,這博凌馳竺倒也果決非常,一伸手,手中出現了一柄短劍,對著自己的大腿後側便猛刺了進去,然後向下一划,一道近半尺長的傷口鮮血噴涌。
隨著大量鮮血湧出,那蟲子的古怪毒性也減弱了不少。
三人依舊一個逃,兩個追,只是逃跑的博凌馳竺後面始終在流著血,但他的速度並沒有慢下來。
追了一段距離,博凌馳竺與後面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而且已經越來越深入隆谷帝國。
大景峪國的那名神海期修者看了骨休塵一眼,躬身微笑道:「小友,咱們還是別追了,過於深入對咱們可沒有好處啊。」
這一點骨休塵自然也知道,可就這麼看著他逃了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博凌馳竺若不是第一時間在自己大腿上來了這麼重的一下子,只要那毒素蔓延開來,他的速度必然大受影響,那他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
這個人如果死了,之後的形勢可想而知,三方聯手之下,隆谷帝國毫無反抗之力,真是可惜啊!
兩人停止了追擊,掉頭向東南方而去,因為骨休塵擔心蘭奇尼國的同伴們。
大景峪國的這名修者對他十分感興趣,便與他一起御劍而行,問道:「這位小友,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叫做習山吧?」
骨休塵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此人的身份,他必然是庫德一夥的。
那修者微微一笑又道:「哦,在下是大景峪國的卿月平,是庫德的朋友,聽庫德說起你,我這次出來也正想見見你,卻不料在這裡遇上了。」
骨休塵略一思索,此人是庫德的朋友,是大景峪國的修者,他們如今正需要自己一方的力量,暫時對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害。
如今他只覺得每一個亂域中人都需要小心提防,所謂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骨休塵道:「卿道友,不知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卿月平笑道:「實不相瞞,聽庫德和蒙天立提起你,說你實力不凡,我覺得如果咱們兩方加上昌圖帝國,三方面聯手的話,對付隆谷帝國大有勝算。
可保險起見,我還是想見你一面,也想去昌圖帝國走一趟,與那裡的修者達成共識,所以一路向北行來。卻不料遠遠發現你們倆在爭鬥,我便趕過來幫忙。」
骨休塵微微點了點頭。
卿月平道:「不知小友與博凌馳竺是如何在那裡動起手的?」
骨休塵這才知道原來那山羊鬍叫這麼個古怪名字。
他並沒有隱瞞,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只是一提起匡安他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卿月平微微一笑道:「在亂域中,這樣的人多得是,小友還是莫要生氣。
你這是剛來,過一段時間自然會習慣了,亂域中人也並不是個個如此,也有狹義之輩,而且,一些宵小利用好了也有其價值。」
骨休塵一臉愁容道:「這麼說來,如何分辨哪個好哪個壞?」
卿月平笑道:「永恆不變的只有兩點,力量和利益,只要著眼於這兩點,利用好這兩點,你自然會分辨。」
骨休塵嘆了口氣,當初骨中虛就跟自己說過,考慮問題要從利益出發,那時自己還有些不屑,現在看來確實是這麼回事。
如果自己之前不相信匡安,只從他的利益出發去考慮,或許會事先考慮到這個可能性。
可如果與每個人相處都要以這種方式,那還有什麼意思?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二人一路急行來到了蘭奇尼國,這裡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博凌馳竺出於自信先找了自己,骨休塵暗鬆了口氣。
紀欣等人見他回來紛紛聚攏過來,骨休塵給他們介紹了卿月平,眾人圍坐。
骨休塵將之前的事講了一遍,眾人全都氣憤不已。
木冬青憤憤道:「咱們一起出去找這個混蛋。」
骨休塵無奈道:「算了,這個之前我也想過,可他對亂域比咱們熟悉得多,他想躲起來咱們很難找得到的。」
卿月平也道:「小友說得不錯,依我看咱們當務之急還是先對付隆谷帝國。
如今雙方的矛盾已經難以化解,咱們不動手就要被對方搶占先機了。」
骨休塵點了點頭道:「那依道友所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卿月平道:「這一次博凌馳竺雖然並沒有傷及根本,可損失了大量精血,對他的實力也多少有些影響。
而且,他腿上的傷也不算輕,短時間內恐怕難以發揮全部實力,這正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
今日我便動身去一趟昌圖帝國,再與他們有個約定,到時候我們三方一起發難,隆谷帝國必然難以招架。」
骨休塵微微皺眉道:「卿道友,你說這昌圖帝國會與咱們聯手嗎?我們在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覺得昌圖帝國安靜得很,並不像咱們這樣對隆谷帝國懷有很大敵意。」
卿月平笑道:「昌圖帝國的修者頭領叫做韋俞偉翰,我曾與他接觸過幾次。這個人十分精於算計,典型的亂域本土修者,無論什麼事他會衡量利弊,不划算的買賣他是不會做的。」
骨休塵道:「卿道友如此說是什麼意思?」
卿月平笑道:「之前我確實沒有太大把握讓他幫咱們,可現在我倒是有了幾分信心了。」
骨休塵道:「此話怎講?」
卿月平道:「韋俞偉翰最在意的就是博凌馳竺的修為,其實我也一樣。一旦博凌馳竺進入了元嬰期,那麼,對我們兩國都是一個噩耗,那就意味著我們兩國以後都將成為隆谷的附屬國。
那時,我們再也沒有與他們抗衡的力量,所以我們輕易不敢妄動。
當然,我們心中最希望的還是能除掉博凌馳竺這個最大的威脅,只可惜我們始終沒這個把握。
之前韋俞偉翰一直不敢明目張胆地對抗博凌馳竺,可現在不同了,尤其是今天之後。因為你們,你們的加入壯大了我們的力量,而且今日,小友一人便可以與博凌馳竺對抗,最後傷了他。
這個消息如果韋俞偉翰知道了、證實了,那麼,以他的性子,就是不讓他加入,他也會死皮賴臉地擠進來。」
骨休塵從鼻子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又是一個亂域本土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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