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兩個傢伙聽了目羽峰的話雙眼都是一亮,衡師叔卻很快平靜下來,道:「小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想耍什麼花招嗎?至少幾百萬靈石?就憑你?」
目羽峰笑道:「怎麼?衡師叔不相信?你們別忘了,我可跟你們這些天天蹲在山門中的修者不同,我在外闖蕩了多年,經歷了多次生死,也自然有不少機緣,我身上的寶物可遠遠比你們想像的多。」
說完,目羽峰從容地一伸手,在他的身邊,一個巨大的包裹自行懸浮在空中,另一隻手一伸,一個樣式精美的小鍾出現在他手中。
兩人一見他動作,手中也頓時出現了一柄長劍,身體微躬,準備防止目羽峰耍花樣,卻見目羽峰只是拿出這麼兩件東西,並沒有什麼動做,不由仔細感知了一番。
那巨大包裹十分奇異,他們並沒有感覺到目羽峰的靈力控制,可它偏偏自行懸浮空中,而那小鍾更是感覺不出什麼靈力波動,可從其精美外觀來看,應該不是普通東西。
衡師叔道:「師弟,這兩件東西有些古怪,你可要小心些。」
邢師叔看了看卻微微一笑道:「古怪才好啊,說不定真是什麼寶物,這可是咱們的意外收穫呀。」
目羽峰道:「你們兩個妄為煉器宗門出來的人,連這是什麼東西都看不出來,不瞞你們說,這兩件東西的價值可遠超你們想像。」
他之所以要不斷強調自己身上寶物的價值,實際上,是想用利益吸引住他們,讓他們貪婪而失去理智。
目羽峰已經有所依仗,有避火千鱗,有千魂鍾,有璃玉大劍,下一步要考慮的不是如何保命,而是如何將這兩人都留下來。
既然他們想殺自己,那自己又怎麼能放過他們,怕只怕,自己展露了實力,這兩人卻扭頭就跑,那自己還真沒辦法,畢竟他們的御劍速度必然比自己快。
目羽峰接著道:「這自然不是全部,下面給你們看一個更有價值的,你們千萬不要太激動才好。」
說完心神一動,自他的身上瞬間蔓延出一股精純火靈力,緊接著,他身上的衣服便在一團火焰中化為了灰燼,隨風飄散,露出了裡面一套布滿蛇鱗的皮甲。
其上冒著火焰,一條宛如活物的蛇筋纏繞在他身上,肩頭處,一個栩栩如生的蛇頭微微晃動。
師兄弟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驚呆了。
這套皮甲一看就不是凡品,如此的氣勢洶洶,如此的靈性十足。
就在二人雙眼冒火地看著這套皮甲時,目羽峰眼中卻閃過一道寒光。
他之所以要如此大張旗鼓展露出避火千鱗的威勢,就是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自己要先下手為強了。
也不見目羽峰動作,他手中的小鍾竟然自行發出了一道幽幽藍光,然後是一陣別樣的嗡鳴。
師兄弟兩人只覺得雙耳中鬼哭狼嚎之聲大作,仿佛瞬間掉入了十八層地獄,腦子也隨之一陣嗡鳴。
不得不說,衡師叔確實是個極小心的人。
當目羽峰手中小鍾剛剛發出藍光的瞬間,他便有了準備,嗡鳴聲響起之時,他卻同時向後急退而去,然後瞬間意識有些模糊。
正是這瞬間的退後動作使他和邢師叔之間有了一丈左右的距離。
當他從瞬間的失神中清醒過來時,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幕令他萬分驚駭的畫面。
之前目羽峰身邊的那巨大包裹正向著邢師弟的脖頸處橫掃而來,已經堪堪接觸上。
此時邢師弟也已經清醒了過來,只來得及發出「啊」的一聲驚呼,這聲音剛剛從喉嚨發出便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腦袋已經飛了起來,屍體往外噴著鮮血,連同飛劍一起無力地向下落去。
衡師叔嚇得面無血色,那小鍾竟然能瞬間影響他們的心神,令神海期修者都出現極短暫的失神。
怪不得自己無法從其上感覺到什麼靈力波動,這分明是一件專門的精神力法寶。
如今的千魂鍾雖然拿在目羽峰手裡,可操作它的卻是骨中虛,以目羽峰的精神力還不足以操控這東西。
而且,這東西還依然只能算是個半成品,當初郎重濤煉製時,本想將七姐妹的魂魄都封印其中,只是,後來三姐被乾屍殺死,老四和老七被目羽峰他們抓了,只有剩下的四姐妹魂魄被煉製其中。
郎重濤的打算是,得到骨中虛這個強大精神體,將其煉製到其中,最終卻因此丟了性命,所以,千魂鍾依然沒有祭煉圓滿,對於神海期修者的作用也只是那麼極短的一瞬間。
如果衡師叔不是極小心地向後退了那麼一點兒,璃玉大劍就會一劍將兩顆頭顱一併砍掉。
然而接下來,出乎目羽峰預料的是,這衡師叔見了眼前的情景之後,竟然就那麼絲毫猶豫、絲毫停頓也沒有地掉頭御劍便逃,其反應之快、之果決令目羽峰也微微錯愕。
待目羽峰反應過來,收了璃玉大劍和千魂鍾再御劍直追時,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些距離,而且越拉越大,很難追上了。
骨中虛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算啦,他的靈力絲毫沒有消耗,速度又比你快,你不可能留下他的,咱們還不如回去收了那具屍體,他的魂魄我要留下,以後可以將這千魂鍾再次煉製一番。」
目羽峰不甘地嘆了口氣,動了殺機的對手逃走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成為自己的大禍患。
這個衡師叔表面看起來膽小怕事,可實際上,恐怕是個心思縝密的對手,放任這種對手離開實在令目羽峰不放心。
回去找到了邢師叔的屍體,骨中虛將其魂魄收了,目羽峰將其身上的東西和儲物戒指收了,一把火將他的屍體燒了。
他並沒有馬上檢查邢師叔的東西,而是將璃玉大劍取出來重新包裹,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
這璃玉大劍是他如今極為依仗的寶物,無論反應速度、隱秘程度,還是鋒利程度,都不是一般法寶可比的,可隨著對煉器的了解漸深,他越來越覺得這大劍應該沒那麼簡單。
雖然心中不安,可自己什麼也做不了,自己不了解這東西,離不開這東西,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安慰自己,希望這僅僅是自己的胡思亂想。
踏上飛劍繼續趕路,他將邢師叔的儲物戒指拿了出來,一檢查裡面的東西不禁一喜,這傢伙的戒指中竟然有不少煉器材料,而且都是品質還不錯的,估計其價值大約值個十幾二十萬靈石。
目羽峰一想也就釋然了,這羿熔閣乃是煉器門派,而他身為三代弟子已經在這裡待了百八十年了。
明知道自己在煉器一道上比不過其他師兄弟,所以,他可能早就開始收集材料,有朝一日出了羿熔閣,將這些材料賣了能換到不少靈石。
甚至目羽峰這一趟出去要買的材料這裡面也有,他可以直接回去了。
而一想到回去,目羽峰卻不由犯難。
回去之後該如何對付楮卜這個傢伙呢?
這個混蛋竟然算計自己,讓兩位神海期修者來要了自己的命。
估計他萬萬也想不到,兩名神海期修者都沒能殺了自己,反到被自己只用一招就殺了一個,嚇跑了一個,可自己要如何對付楮卜呢?
按理說,絕沒有讓他活著的道理,可他是三長老的重孫,殺他容易,三長老那邊可就不好辦了。
如果明著殺了他,三長老想必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自己,看來自己必須隱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此事。
而且,平日對待楮卜要更加親近些,只有這樣,萬一哪一天楮卜莫名其妙死了,才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頭上。
不得不說,如今的目羽峰心機已經成熟許多,也深沉了許多,他已經不是個毛頭小子了。
經歷了很多事,學到了一些東西,在一些方面成長了,同時也失去了一些東西,談不上是好是壞,只是隨著環境改變,最後適應環境,駕馭環境,這就是人的成長過程。
御劍回到了羿熔閣,遠遠就發現楮卜竟然坐在大殿側面的一處角落。
楮卜也發現了他,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面色有些發白。
目羽峰略一思索,徑直飛了過去,笑著道:「哎?這不是楮卜師兄嗎?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楮卜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哦,習師弟啊,你這是去哪兒剛回來?」
目羽峰嘆了口氣道:「嗨!別提了,煉製一件東西時,突然發現竟然少了一種材料,我想也沒想直接飛出去買,可飛出去老遠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竟然有,上次買的大量材料中就有這種。
這不,白白出去一趟,繞了個圈兒又回來了。」
楮卜臉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然後微微鬆了口氣,道:「哦,是這麼回事兒啊。」
目羽峰笑道:「對了師兄,你上次的那種酒還有沒有了?師弟這幾天突然覺得很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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