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竟然能跳這麼高?超過二十丈?隨即釋然,這傢伙沒有肉,恐怕身體並不重。
不過,他升起來又落下去,並沒有攻擊到目羽峰,因為他無法在空中橫向移動。
費了好一番功夫,那乾屍終於在目羽峰、骨中虛還有璃玉大劍的聯合攻擊下,骨頭越來越少,最後一個不小心被璃玉大劍一劍砍掉了腦袋。
下面地上,乾屍終於倒下,只是身體還在微微動著,他的腦袋在另一側,眼中依然有藍光閃動。
目羽峰控制著璃玉大劍掄了一個圈兒,向著那腦袋猛砍下去,隨著「咔嚓」一聲響,頭骨被一分為二,那眼中的幽藍也終於消失。
目羽峰恨恨罵了句:「他娘的,該死不活的東西。」此時戰勝了他,毀了他,也就不覺得恐懼了。
二人帶著四妹回到了小城,將老四與老七關在了一起。
目羽峰之所以要救她,是因為知道了老七的事,覺得這些女子其實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雖然她們做了很多壞事,但她們之間的情誼卻是真摯的。
當初老七自己被擒卻念著讓老三逃走,如今老三為了老四寧願以自身為餌,葬送了性命。
從這一點來看她們還是有善良一面的,他被老三那最後臨死前的一句含糊不清的「快走啊」打動,不想讓老三的這份心意白白浪費,所以他要讓老四活著。
老四見到老七在這裡並沒有她們想像的那般受盡折磨,很欣慰,說到老三的死,姐妹倆抱頭痛哭。
尤其是老七,她沒想到三姐為了救自己甚至違抗了主人的命令,將那東西帶了出來,最終卻喪命在那東西手裡。
目羽峰並沒有在意兩個女人,實際上他如今在意的只有那條項鍊。
這條項鍊跟那鬼修到底有什麼關係,能不能從中找到對付他們的方法,這才是當下最重要的。
距離月圓之夜只有幾天了,目羽峰既焦急地盼望著那一天的到來,又有些緊張與擔憂,如果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那麼她們口中的那個主人要如何對付?
幾天過去了,目羽峰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小城中的一處屋頂。
當皎潔的月光照亮大地時,目羽峰取下了脖子上的那條項鍊,將其捧在手中,接受著溫柔月光的照射。
沒多久,項鍊上發出了柔和的淡淡金光,然後在目羽峰驚愕的目光中其上的符文樣符號竟然也微微亮了起來,然後慢慢地產生了變化。
那塊黑灰色的寶石就像一隻詭異的黑瞳,其上緩慢變化的符文字就像眼中跳動的光芒,只是目羽峰根本看不懂這些符文字的意思。
他在心中對骨中虛道:「終於有變化了,可這都是些什麼呀?完全看不懂啊。」
骨中虛道:「這是符文,恐怕只是在為之後的什麼做準備,等等看。」
果不其然,沒多久其上古怪的符號便消失了,隨後,那塊黑灰色的寶石漸漸發白髮亮,自其上發出一股柔和白光。
骨中虛道:「快將它對著地上。」
目羽峰那項鍊提起讓那光照射在屋頂上。
他所在的大屋,屋頂是用大石板鋪成的,雖然這些字照在上面有些變形,但都可以看出寫的什麼。
隨著地上的文字一行行流轉,目羽峰小聲地念道:「天水歷七九三年,東都歷四一八年,谷浩尹留。」
過了片刻目羽峰接著念道:「天地有靈,修煉者繁多,怎奈吾性孤僻,不喜與眾生同道,故修煉百年後,大感無趣,方另尋蹊徑。
習演機關埋伏之道,又習妖獸馴養之道,再習天地符印之道,心猿意馬,終因所習駁雜,一無所成。
痛定思痛,吾以為,凡世間事非專心不能有大成。遂以吾之所學,再參習眾前人之所留,耗費一百五十年光陰,最終得一篇神識修煉運用之法。
藉此法威能,吾能洞悉他人之心,引領他人神智,掌控妖獸及修者意念,令其為我所用。
吾雖無力,但眾生之力為我用,吾為心腦,他人為手足、為刀劍,此乃吾之大力也。
然光陰已虛度多矣,吾雖終有所成,奈何歲月不可從頭。
在此生之將盡,吾欲捨棄皮囊,以神魂之體遊歷天下,或來於天地歸於天地,或另有機緣以續平生。
然吾一生之所創不能隨之而去,故將其留予後人。
但若此法所用不當,必將塗炭生靈,為禍一方,遂留兩份各於東西,互為制衡。
所留之處有小小埋伏,權為後人之考驗。」
目羽峰讀到此處不由嘆了口氣,一來是感嘆這項鍊應該就是自己此次前來要尋找的東西,想不到一開始機緣巧合之下便遇到了此物,卻與之擦肩而過,還好最終還是將它找了回來。
二來是感嘆這位名為谷浩尹的前輩高人,感嘆其人生感悟,感嘆其才華橫溢,心生嚮往。
骨中虛怒道:「感嘆個屁,快接著念。」
目羽峰迴過神,只見地上的文字依舊在不斷變換,目羽峰嘟嘟囔囔念了足有大半個時辰,最後念得嘴都有些不聽使喚了,這文字才最終消失。
目羽峰長舒了口氣道:「念完了。」
骨中虛沒有反應,似乎是沉浸在這些文字之中。
之後的這些內容便是谷浩尹前輩所留的秘法,目羽峰是完全不懂的,也懶得去想。
他反而對那最開始的一句話很感興趣,天水歷?東都歷?這是什麼東西?應該是計算年份的方法吧?可自己都沒聽說過,應該是很多年以前吧。
百餘年前?這似乎不太對,自己當初找到的記載也不過近百年前這裡出現過鬼修,難道就是這位前輩?那這天水歷、東都歷從何而來?
如果那記載所指的不是這位前輩,難道說是自己的對手,她們口中的主人?
難道這傢伙近百年前便在這裡出現過?
目羽峰在心中大叫道:「哎,骨大哥,你說這位前輩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人?」
骨中虛此時似乎從思索中清醒過來,道:「天水歷我不知道,這東都歷倒是略有耳聞,據說很多年前這大陸東方有一座修者大城,被叫做東都,想必是指這裡常用的紀年方法了。」
目羽峰驚訝道:「那裡會不會是東帝城?」
骨中虛道:「那時應該還沒有東帝帝國呢,又何來東帝城,我想這位前輩應該是上千年以前的人物了。」
目羽峰道:「這麼說來我發現的記載中所說的鬼修應該並不是這位前輩,那應該就是她們所說的那個主人了吧?難道這傢伙已經修煉了這麼多年?」
骨中虛道:「嗯,應該是。」
目羽峰道:「那豈不是說這傢伙之前就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我們知道的又有近百年,他應該很厲害吧?」
骨中虛道:「這也不一定,這位前輩所言晦澀難懂,以我的閱歷見識也頗多疑問,那人不見得就理解得透,而此法更是有相當精神力基礎才適合修煉的,若他之前的修為一般,此法修煉起來將會極為艱難。」
目羽峰道:「那你是打算修煉此法了?」
骨中虛道:「雖然此法與我也並非十分適合,畢竟這是修者可以修煉的精神力之法,並非為我這樣的精神體量身而設的,但現在別無選擇,我也只能先修煉此法了,自然修煉之前我要好好想想,適當地改動一番才行。」
骨中虛頓了頓又道:「小子,你得把這些文字全都抄刻一份,然後背下來。」
目羽峰一聽有些結巴道:「背…背下來?骨大哥,你有沒有搞錯,這麼多怎麼背得下來?」
骨中虛道:「這東西要到月圓時才能顯現出來,我要隨時看怎麼辦?」
目羽峰道:「那我給你抄刻一份就是了。」
骨中虛怒道:「我又不方便看竹簡,當然要你背下來隨時告訴我才行!」
目羽峰頓時無語,只能照辦。
整整一夜,目羽峰累得腰酸背疼手抽筋,才終於將這一大篇文字抄刻下來。其中講了很多東西,修煉之法主要是以天地靈氣為引,精神力循環內修,又講了精神力修煉的各個階段,精神力的各種應用等等。
目羽峰雖然只讀懂了其中兩、三成左右,也對精神力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谷浩尹將他這套精神力修煉方法分為煉神,開識,化海,凝形,分魂,結晶,化形,分身,渡劫這九個境界。
煉神是最初的起步,是讓人了解精神力,開始修煉精神力,這與修者的練氣差不多,剛開始都是無形無質,摸不著頭腦,通過不斷的精神力運用及冥思來提高自己的精神力。
開識是指相當於修者的神識初開,修煉者可以感覺到腦海中似乎有一團霧氣形成,那是精神力量的雛形。
化海是指識海的形成,與修者形成識海是相同的。
凝形是指修煉者的精神力可以在體外凝聚成一道淡淡虛影。
隨著精神力的不斷強大,可以按照修煉者的控制成型於體外。
這道虛影其實還不具備什麼能力,只是精神力的一個掌控過程,但它是一個重要的標誌,標誌著精神力的強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標準,一個可以開始分魂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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