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老身早該明白,這世上沒有白撿的便宜,當初對嚴仙子發出邀請函的商鋪不止一家,卻偏偏最名不見經傳的金鱗齋被選中,原來嚴仙子是看中了本齋能進出烈獸山的那份權力,不過能讓嚴仙子成為本齋客卿的話,若絲毫代價都不用付出,老身反倒心裡還不放心的,這樣也好!二位若只有這點要求的話,老身可以答應,但還是要慎重的提醒一句,老身與烈獸山打了半輩子交道,那裡絕非等閒之地,裡面禁制陣法層出不窮,老身所知的僅不足十分之一,而且還是靠近宗門外圍,以二位小友的修為就算挖空心思,最後也不一定真能找到紫雷雕的。」
半響,蕭老婦才輕嘆一聲,聽其一番話似乎並未有任何疑心的樣子,反而是誠懇的說完後,還善意的囑咐了一句。
「前輩之言,在下二人一定會謹記在心,不過家師的靈獸已到了最後關頭,無論如何我等也要試一試的,至於結果如何,就看天意罷,晚輩也同意前輩的觀點,世上之事哪有絕對之說和十全十美,往往命里註定終須有,命里若無也莫強求。」
羅羽神色自然的笑了笑,就誠心誠意的回答道。
其實蕭老婦哪裡知道,她所言的外圍,正是羅羽要去的地方,甚至那地方多半連外圍都算不上的,因此羅羽聽了此話,心裡自然大喜,可臉上依舊是那般淡然處之的樣子。
「呵呵,你年紀輕輕,談吐倒是不凡,能有此覺悟算是同階少有了,既然你們心意已決,老身也不再多勸,至於進入烈獸山的事情,老身會幫你們安排妥當的,本齋有機會下一次進入獸巢,大概是在本月底,不過具體時間,還要等烈獸山派人另行通知,而我們金鱗齋每次最多允許去兩到三人,你們是如何打算的?」
羅羽剛才那番感慨,至少在蕭老婦看來,似乎將事情分析的極為透徹了,因此她沒有廢話的開始交代一些細節起來。
「如果人數上有限制的話,看來我們師兄妹只能靠自己了,此次具體的計劃本就是為我二人準備的,多加一人反而累贅,不過要是前輩不放心的話,能親自帶我們任何一人進去那自然更好一些。」
『恰好只能去兩三人』,對方莫非有意試探自己,蕭老婦這句看似普通的話,讓羅羽心中一凜,心裡念頭一轉後,就反應極快的答道。
一旁嚴靈素也聽出了其中的那絲疑色,其實之前兩人商議若蕭老婦不跟在身邊的話,危險性似乎更大一些,此刻羅羽卻刻意反著說,明顯有些心存警惕。
「不瞞二位,這次老身恐怕無法隨行的,要是換做幾個月前,老身也不願讓兩位小友獨自冒險,不過最近本齋出了一些變故,老身不得不閉關留守於此,實在分身乏術,但以你們二人的修為,碰上烈獸山築基期修士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老身也覺得同行更安全一些,相互間也能有個照應。」
見羅羽一副直言不諱的樣子說起這方面事情,蕭老婦心裡疑慮放下不少,但稍一考慮後,臉上又大有苦衷之色的緩緩道。
「沒關係,就算前輩不去,也不必為我二人擔心,畢竟小命是自己的,我二人一定會把握好分寸的。」
雖然不知道蕭老婦口中的難言之隱到底是什麼,但既然對方不肯明說,一定另有隱情的,羅羽多問只會惹禍上身,因此他倒不如爽快應承了。
若對方所言只是個幌子,眼下追問同樣還會惹得對方生疑。
說完羅羽撇了一眼靈兒,見其心領神會的樣子,多半蕭老婦沒能從兩人神情上看出異常。
「嗯,那事情就這麼定了,趁著還有七天左右的時間,老身每日會抽空給你們指出進入烈獸山以後,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和應付的手段,順便將一些培育靈獸的心得體會傳於你二人,以免到時手法過於生疏會讓人起疑,時間是緊了些,能學到多少就看兩位小友的機緣了。」
議定後,蕭老婦也不禁打起了精神,微微一笑的說道。
羅羽和嚴靈素聽到此話,自然是皆大歡喜,急忙站起身來從蕭老婦行禮拜謝,後者當即露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連稱不必。
接下來,三人一邊品茶,順便一邊聊起了有關這次同炎州修仙界的戰事,恐怕這也是所有修士閒暇時最關心的事情了,別看蕭老婦雖然表面上露出不關心外界之事的樣子,但在交談中卻將許多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看的通透之極,往往一句話就能點明要害,讓羅羽和嚴靈素心中微驚,一掃之前對老婦的看法。
看來蕭老婦也是位深藏不露之人。
大概又過去了半個時辰,蕭老婦才在金鱗齋中安排好羅羽兩人的住處後,就起身告辭離開了。
這期間那名為『茂蘭』的少女出現過一次,還真是大方之極的給羅羽和嚴靈素送來雲花釀和紫參糕,並且不顧羅羽的推遲,硬是熱情的讓兩人收下了。
之後少女也轉身跟著蕭婆婆離去了。
......
位於金鱗齋二層的一間雅室內,羅羽和嚴靈素將住處稍加布置後,就門窗緊閉,並立刻增添了幾道靈力禁制後,就在屋內盤膝坐了下來。
「羽,你信得過這位『蕭婆婆』之言麼?對方答應之快,比我們預料的還要順利,但我們在剛才的談話中並未路出馬腳,似乎也不至於讓她輕易發現我們是別有所圖?」
兩人剛一坐下沒多久,靈兒就將臉上的喜色一收,轉而暗自皺眉的問道。
「說實話,換做以前我肯定會懷疑的,但從另一方面來想,又覺得自己太多心了,這金鱗齋雖然不小,卻僅剩一老一小獨撐大局,無論她是否知道我們另有目的,也實在沒必要去暗中使詐,剛才我觀察這位蕭婆婆氣色,發現其體外隱隱有些無法收攏的外泄靈力,顯然是到了壽元將近的關頭了,為夫心裡的確有點不放心,但其實更相信此老是明知快要坐化,將來留下金鱗齋這一讓人眼紅的店鋪於那位孫女,擔心她為不軌之人所害,才對你我如此客氣,為的就是讓冰仙子欠一個人情,日後真到了不得已的地步,還能藉此讓你照顧一二。」
「無論我怎麼想,這是我覺得最合理的解釋了。」
羅羽先是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隨即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只可惜她們所說的嚴仙子,也自身難保,其實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吧,希望這位蕭婆婆不會真做那等愚蠢的事情!」
靈兒將面上的疑色一掃後,單手托起下巴聲音一寒的說道。
羅羽也不願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不過就算靈兒不說,這點防人之心還是必不可少的。
但如今兩人也不再像從前那樣,一但心有顧慮時就感覺如坐針氈,以現在羅羽和嚴靈素的實力,一旦聯手的話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他們已經有了應付絕大多數危險的能力。
兩人在心裡很快將這些思緒一放後,羅羽和嚴靈素均默然了下來,一個開始抓緊時間一點一滴的恢復修為,另一個就將許老鬼的玄戈珠取出來認真研究著,自從上次自毀一道九曲珊瑚身後,幾乎相當於削去了嚴靈素的左膀右臂,雖然並非不能煉製新的珊瑚分身,但再有機緣找到那些珍稀材料也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先利用好手中的一切再說。
沒過多久,屋內一時間顯得寂靜無聲了起來。
羅羽和嚴靈素來到金鱗閣以後,一連數天再也沒有出去過,不過幾乎每天都會隨著『蕭婆婆』學習一些靈獸哺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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