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金色佛影臉色一肅,作威嚴怒目之相朝天豎起八條金臂,其中的兩隻金色手掌略微一合再一分,在金佛兩丈大小的身影之外頓時出現了一個足有十丈大小的淡金球體,光蒙蒙的比之上次更有總讓人迷悟其中的詭異感,正是以佛門秘術加持後的元海神通!
轟隆隆的一片巨響中,白色神將毫無畏懼的控制著漫天劍氣斬下,元海金光霎時間被劍氣衝擊的搖擺波動,但大片最先進入元海中的光刃也就接觸的第一波攻擊下無聲無息潰散掉了,其餘的光刃也速度大減,仿佛根本無法近身一樣。(:)
施展法相之後,神色虔誠的羅羽和滿臉正色的法相都沒有絲毫輕鬆之意,隨著光刃不斷前仆後繼的湧來,根本不懼消耗,一點點的如鋒利劍尖插進了元海深處。
如此一來,元海也不過片刻後就霞光亂顫起來,就在此時,金色佛影口中一聲洪鐘大呂般的佛號喧出,梵音如滾落的雷鳴震耳欲聾,直接化作陣陣淡金色光浪兇猛無匹的掃蕩開去,那些光刃任憑數量再多,也一下全都落入金色光浪裡面苦苦掙扎,更多的光刃就此被一震而滅,但偏偏梵音之聲一浪接著一浪,陷入其中光刃對這種無處不在的攻擊根本避無可避!
見情形不妙,縮小了大半的光刃流中一抹淡白色影子驟然射出,身上白光被佛音一掃的狠狠顫了顫,卻並沒有與其他一樣的消散掉,而頭也不回在下一波佛音來到前,就一下飛出元海覆蓋的範圍,並朝著虛空中白色光門處急速飛去。
但此時高空中的古佛虛影卻不打算輕易罷休了,只見金佛一直未動的剩餘六條手臂分別向不同方向一擊而去,六抹刀片般金霞瞬間一閃的消失不見!
下一刻,遠處狼狽逃竄的白色神將四周虛空波動搖晃,一股如洪水衝擊形成的浪潮化為排山倒海一樣的壓力狂壓在神將身上,接著虛空更是有刺目的金光放出,六道車**小的金色光刃便封住了白色神將的全部去路,後者卻似乎根本沒有料到此種變化,竟有一點沒反應過來。
而不遠處的百媸娘娘卻臉色微變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的樣子,可一隻光潔手臂才抬到一半,就不知為何放了回去。
這一遲疑,金光利刃劃出層層幻影,犀利的直接交錯一斬。
轟隆隆的一陣爆裂聲迸發而出,白色神將無處躲閃之下,竟果斷硬挨了兩道金色光刃的攻擊,身軀分裂成三塊白色光團想要藉機衝出。
只是任憑白色神將如何變化,剩下四道落空的光刃宛如跗骨之蛆般,也跟著方向一變後,再次實打實的擊中了三團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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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些白光仍是之前的神將之軀,倒也有可能只落個重傷的下場,但對於脆弱不堪的只剩下一點蒙昧妖靈來說,卻絲毫抵抗之力都沒有,三團白光一瞬間就在金光中灰飛煙滅了。
「好一招金剛大力神通!哼,要不是之前妖靈沾染了佛力氣息,你以為此神通真能贏了本宮不成,不信的話,不妨與本宮剩餘的其他妖靈再比一場。」血發女子一面內心有些懊惱之前既然想到法相與佛力,怎會失算了擁有佛力的禿驢們那些難纏的本事,只是面上有些無光的冷聲道。
半空中的白色巨門在此聲音才落下時,小半妖靈圖案都紛紛閃動了起來。
高古佛影之中的羅羽聽聞此言,嘴角不禁抽搐,而那二丈金佛則深望了血發女子一樣,最終還是有些忌憚的重新回到了羅羽體內。
玄感與神念潮水般從外界回到體內,羅羽一下子仿若從沉睡中轉醒過來,將元海光蓮以及身上金光俱都收起後,臉上全無半點得意之色,反而是恭敬的一抱拳道:「在下的實力前輩了如指掌,最多也只能應付一位妖靈罷了,再多一個則必輸無疑的,剛才卻是由於法相成就不久,而且晚輩第一次運用佛門神通禦敵,難免有些生疏才沒控制好,而前輩還要再試,在下唯有認輸了。」
雖然張嘴閉嘴全是謙遜之言,但剛才一方交手下來,羅羽心裡如何能一絲波動都沒有的,只是深知自己還遠非血發女子的對手,才不敢有絲毫表露。
「你明白就好,本宮不希望再有下次,不過這七個月你倒是沒有枉費本宮的一番心思,提前將先天雷火給練成了,只是讓本宮沒想到的是,閣下在修煉雷火之道的同時,還能分心兼顧煉體方面,而且才用了半年就從一個初入三階的元靈,到如今不僅掌控佛力,更練成了少有的法相之術,不知道友修煉的是佛門哪一派的功法,竟能在沒有傳渡高僧護法的情形下自成法相,而且奇怪了,閣下的法相就是本宮也從不曾見過?」血發女子算是沒有計較之前的交手,可話音一轉,就大有深意的問道。
此女言外之意,顯然是好奇羅羽修煉的功法,不過羅羽既然施展了法相神通,自然早料到對方會有此一問。
「在下的煉體功法是一位好友所贈,與佛門《丈二金身》的修煉法門極為相似,至於在下修出的法相為何有些古怪,這卻是晚輩也想不通的地方。」反正身處黑域之中,又從未出現過吸收域力的三階元靈,自然羅羽隨便怎樣回答,都合情合理。
對面的血發女子聽了此言,自然不會相信,只是以羅羽的狡猾,自己再追問下去也得不到實話,反而有損身份。
礙於離開黑域還需要羅羽相助,此時就更不能因小失大了。
「不管如何,你生成法相對我們離開黑域的把握,足足多增添了一成,本宮說過,亂冥淵中的陰氣和魔氣還算不上真正麻煩,只是要躲開由黑域法則撕裂空間而形成的磁力裂縫,就不那麼容易了,本宮之前因為怕嚇著你,所以才沒有講明實情,其實按原計劃穿過那片區域的可能,不過五五之數,但現在不一樣了,到時你若以法相配合自身對黑域法則的感應,就能助我避開絕大多數的磁力裂縫。」血發女子語氣淡淡的道,但口氣仿佛和羅羽早已商議好似的!
「前輩的意思,是要讓晚輩頂在前頭,去充當替死鬼不成?就算在下真身能安然無恙,但法相一旦受損,同樣會牽連本體元氣大傷,而這還只是晚輩的顧忌之一,在下另有句不該說話,就算此種方法真的可行,但晚輩離開黑域時也必定是最虛弱的一刻,不是在下信不過前輩,實在是晚輩身為人族,一直在前輩眼中都是異類,到時前輩只要動一丁點心思,晚輩可毫無還手之力。」這種異想天開的大話,也虧得此女說得出來,羅羽想也不用想,就神色難看的一口回絕道。
本來自己就常常擔心對方在脫困之時翻臉不認賬,他可沒太大把握從一位元嬰期存在手下逃掉,而對方真要那樣做了,羅羽也無可奈何,現在還要讓自己沖當炮灰,真不知是此女過於一廂情願,還是欺負羅羽腦筋簡單了。
但意外的是,血發女子只是對羅羽沒有絲毫商量口氣的回答面露譏色,立刻就再發出那不冷不熱的聲音來。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數月前答應我的事情,本宮讓你那兩件寶物大肆吸收這裡的先天雷霆之力,可不是無償的,而你也承諾日後要還本宮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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