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玉亭。
位於孤山之上,站在亭中,周圍風景一覽無餘。
亭中已有五六人,或坐或站。
「穆王,回來了?」
看見穆王走近,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老者頗是熱切的打了聲招呼。
「剛才說到仙舒城的時候,穆王卻突然告罪離開,這是什麼道理,莫非穆王是在避諱什麼不成?要是穆王和那仙舒城有什麼瓜葛,不妨坦白的說出來,哼……」另一個紅髮漢子陰陽怪氣的看著穆王,但很快就注意到了後面的周舒,「咦,穆王你身後那是誰?氣息隱藏得頗是巧妙啊,到了近前才發現。」
一位白眉老者則是皺了皺眉,「我們幾人議事,穆王,你帶外人過來做什麼?」
「呵呵,諸位。」
穆王舉了舉手,「這位是雲頂城楊天,也是我那邊陳留城的城主,是我這一方的人,前段時間他一直在仙界,這次過來參加祭典,正好遇到就拉來了,很多時候我都聽他的意見,這次議事我也希望他能幫我,因此打擾諸位,我在這裡說聲對不起。」
「既是穆王的人,那也無妨,楊道友,老夫韓正德,來自外域韓家。」
那黑衣老者看向周舒,微笑著點了點頭。
周舒舉手道,「楊天見過韓道友,來之前穆王都給我介紹過了,諸位都是我十分佩服的人物,今日得見實屬有幸,這次我來得匆忙了,還往諸位海涵。」
「雲頂城的長老還能兼任外域仙城城主?」
那紅髮漢子看了周舒一眼,轉向邊上的白眉老者,「孔源道兄怎麼看,懸鈴宗容許這樣的事情麼?」
孔源頓了頓,「懸鈴宗一般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懸鈴宗對其他掌管宗門並沒有監管之責,雲頂城這麼做,是他們的自由,不過,老夫對此並不贊同。」
紅髮漢子點了點頭,「就是嘛,這樣一來,許昌界和雲頂城算是什麼關係,盟友還是從屬?」
穆王深吸口氣,正要開口,坐在亭邊的一位女修漠然道,「你們聖火門的長老,居然能向別人問出這樣的問題,還真是好笑呢。」
紅髮漢子頓時站了起來,怒道,「杭依憐,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女修杭依憐淡淡的道,「黃疏朗,你說什麼意思,你們的掌令使都跑到無念城去主持大會了,還弄得一地雞毛,真當我們都不知道麼?無念城可是不妄的仙城,對仙界來說,比許昌界可要差得多了。」
紅髮漢子黃疏朗臉一下變了,「還沒有到仙庭大會,你們天符門就想找事對不對?」
「這可是你們自己做的事情。」
杭依憐寸步不讓的道,「那可是掌令使啊,勾結萬凶榜上的凶人不說,還和唐家暗箱操作,害死了一堆劍修,聽說最後劍還被那仙舒城的周舒搶走了,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失敗之極,丟臉之至。」
「那……那也輪不到你們天符門說三道四!」
黃疏朗臉氣得通紅,和頭髮都差不多顏色了,他頓了頓,扭頭去看孔源,用一種求救的眼神。
孔源站了起來,大聲一喝,「諸位請安靜一些,在這裡吵吵鬧鬧,驚擾了天皇祭典,成何體統?!黃四法王,你不要再管多餘的事,杭大符師,你也不要再說那些還沒有證實的事情。」
杭依憐平靜的道,「我不說便是,不過孔長老說未經證實,卻是有失偏頗了。」
「此事究竟如何,聖火門自有交待,我們也不用在這裡說清楚,是不是?」
孔源沉聲道,「畢竟今日大家聚集在一起,不是來商量仙庭大會的,我們只是代表宗門來談今後的合作,是外域方面的合作,其實那件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說了也沒有意義。」
黃疏朗連忙道,「本來就是這樣,哪裡知道他們非要說這些,一個天符門,一個琦玉宗,都想抓住一切機會潑我們聖火門的髒水。」
一直沒有開口的一位禿頂老者皺了下眉,沉聲斥道,「黃疏朗,琦玉宗只做不說。」
「呵呵,是髒水麼?」
杭依憐忍不住笑了,「就算是,那也是你們自己弄髒的。」
孔源面色一沉,「夠了,兩位要是再說下去,我看今天我們也不必再議事了。」
黃疏朗連忙點頭,「我不說了。」
杭依憐則是不依不饒,「有聖火門在,本來就很難議這件事,外域之所以混亂,有七成都是他們鬧的,指望他們去和外域其他勢力合作,這可能麼?穆王,卡斯道友,韓正德道友,還有這位新來的雲頂城的楊天道友,你們覺得可能麼?」
其他人都猶豫著沒開口,開口就意味著得罪聖火門,而周舒想了想,很快就點頭,「那不可能。」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周舒。
死死的看了一眼,黃疏朗收回目光,怒喝道,「杭依憐,你到底想做什麼?」
杭依憐看向眾人,緩緩道,「很簡單,關於外域的合作,我覺得聖火門就不該參與進來,他們在的話,外域的勢力根本就合作不起來,如果大家都覺得聖火門必須留下來議事,那我天符門就不奉陪了。」
「你……」
黃疏朗愣住了。
眾人也很詫異,都知道天符門和聖火門因為掌管宗門的地位鬧得很僵,但也沒想到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孔源頓了下,緩緩道,「杭大符師,這是你個人的想法,還是天符門的意見?」
杭依憐平靜的道,「孔道友,身為大符師,我的言行舉止自然代表天符門,這點毋庸置疑。」
「原來如此。」
孔源沉吟了幾息,緩聲道,「黃四法王,你先離開鶴玉亭吧。」
黃疏朗臉色變了,猶豫著道,「孔道兄,不是吧,你真的讓我離開?」
孔源點了點頭,「杭大符師堅執意持,也有人同意,看來很多人對你們聖火門頗為不滿,你留在這裡的確不好議事了,不過你也不用著急,等事情解釋清楚了,你再回來也一樣。」
「好,我馬上走!」
黃疏朗站起來,大步離開,只踏出亭子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明顯的殺意。
亭里的人自是都感知到了,臉色都有些奇怪,很明顯,那殺意不是對著杭依憐,而是對周舒而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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