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一直沉默著的建木突然開了口。
「什麼好了?」
「難道是……通道打開了?」
眾人都是一驚,時間剛到,幾乎沒感知到任何動靜,就已經做到了?
「本來就不複雜,這種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
建木淡淡的道,「通道就在最頂端,想通過通道去女媧領域的,可以去了,我還有事情要做。」
話音未落,大多數人都掠了出去。
有些是為了去見領域裡的慈航大仙還有那些聖人,而更多的人,單純就是想進入混沌領域,離正在經歷渡劫的周舒近一點,看著周舒渡劫,哪怕什麼忙也幫不上。
郝若煙遲疑了半息,「前輩,你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
建木帶著些得意,「現在我感覺正好,諸天意志和仙界又沒人管,我打算趁機把三十三天的通道都打開。」
在通道完成的那一瞬間,他有種回復了青春的感覺,過往那些模糊的記憶甚至都清晰起來了,又有了那種從頭開創仙界的偉力,他毫不懷疑,現在他想做什麼都能做到。
郝若煙驚住了,忍不住道,「打開三十三天通道?」
「就是和過去一樣,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建木哼了一聲,「別打擾我了,等會你們看結果就是。」
「那晚輩告退。」
郝若煙行禮退了出來,經過幾個雲通,來到一個小界上。
看著不遠處一個被火光星光雷光映得如同白晝的界,她顯得有些緊張,尤其是看到數以億計的雷電一起往下轟擊,周圍數千個界全都跟著顫抖,連陣界都開始晃蕩的時候,她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口,再也落不下去。
「不用擔心,郝城主,其實比想像的要好多了。」
一個聲音響起來,隨之落下來一個剛毅自信的年輕人。
郝若煙心神微定,溫聲道,「是你啊,雷援,你怎麼不在裡面?」
「我是最早渡劫成功的,師姐就讓我出去鞏固境界,說已經不需要我幫忙了,」雷援步伐穩定的走過來,頗顯自信的道,「事實也的確如此,城主放心就是,這次仙舒城可以說是一點危險都沒有。」
郝若煙有點疑惑,「近億修行者的劫數同時下來,諸天都從未有過的事情,一點危險都沒有嗎?」
雷援笑著點頭,「城主真不用擔憂,大約是諸天意志太忙碌了,遭遇的劫數比預想的要小得多,建木的陣界也很可靠,關鍵是舒之道的力量也變大變強了,不誇張的說,如今的舒之道和幾個月前比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等級,我相信,最多只要兩個時辰,所有人的劫數都能安全渡過。」
「這麼順利啊。」
郝若煙的心落了回去,雷援向來沉著可靠,他這麼說肯定就是真的,也跟著笑了笑,「你說舒之道的力量變強了,是不是因為舒師的原因?」
「絕對是,我想師尊一定在上面引導著我們。」
雷援毫不猶豫的點頭,眼裡發出光來,滿是虔誠,甚而有些狂熱。
周舒正坐在一個浩大無邊的漩渦里。
諸天意志顯是蓄勢已久,在周舒停下來的那一刻,立刻圍攏上來,諸多由混沌之力驅動的漩渦匯聚到一起,大道意志,諸天意志盡在其中,和混沌領域融為一體,形成一道真正的天羅地網,再無空隙可逃。
上十位大道聖人凝視著周舒,仿佛看著彀中的鳥,笑得虛偽又滿足。
「這下再看你往哪裡逃?!」
一位身形異常高大的聖人邁前一步,戩指向周舒,風雷隨之而起。
「先不要急。」
一位俊逸瀟灑的白衣文士走了出來,衣袂飄揚,眼裡星光閃亮,「尊駕是張道友吧?想不到你也在這裡,呵呵,說起來我們這些人一直待在裡面,今日卻才是第一次見面,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不如互相討教一番如何?下次想要再見到,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情了。」
「哼,討教,你想先和我比試一番?」
那高大聖人轉過身來,一身黃袍獵獵作響,方正的面孔上,幾道雷光一閃而沒。
「張道友勿急,李居士所言,正合老夫心意。」
一位老者大步邁出,朝四面舉了舉手,最後看向那白衣文士,手裡托著一隻茶盞,微笑道,「閣下是李居士沒錯吧?這般俊逸風流,當真舉世無雙,你的劍道,老夫也是敬仰已久,今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原來是陸居士,那倒是好,我就不客氣了。」
李居士微微一笑,舉手還禮,身邊的青劍也做低吟,與之相和。
「哈哈哈哈,今日合當好酒盡歡,如何能用茶代替?!」
大笑聲中,一位放浪形骸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身上一個偌大的紅色葫蘆格外顯眼,壺口未曾打開,便有陣陣酒香飄散而出,香味濃郁至極,似把這漩渦都染醉了幾分,搖搖擺擺的跟著晃了起來。
「原來杜先生也在,哈哈,那我可卻之不恭了!」
白衣文士眼睛一亮,順著酒香嗅了幾下,一下就痴迷其中,都有些站不穩了。
「人言李居士見酒走不動路,果然是這樣,但若非如此,也不會有那麼多傳世佳作,不過杜先生,你這可是當面搶我的客人啊,」老者陸居士嗤了一聲,卻不見有半分怒容,反又取出一隻茶碗來,揮手一打,晃晃悠悠的朝著酒葫蘆飄了過去,「給老夫也來一點,那就罷了。」
「酒是好東西,誰也不厭。」
一位搖頭晃腦的長須老者直接朝葫蘆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還在比劃著什麼,數步之間,一副書卷巍然成形,寥寥數筆,氣勢卻恢宏,如高山大川從九天落將下來,漩渦都為之一滯,不敢將其淹沒。
「好書好字,正配我這好酒!諸位請!」
中年人微微笑著,雙手一抬,就要把葫蘆打開,而眾人的目光大都也都集中過去,撫須頜首,悠然自得,全沒把中間的周舒看在眼裡,仿佛不存在一樣。
只一人始終看著周舒,突然一滯,「啊?」
不知何時,周舒身下竟多出了一道金色拱橋,他端坐在橋樑正中,拱橋的兩腳直垂入漩渦深處,看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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