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異族面對著周舒,強大的氣息毫無保留的展示出來,實力遠在之前那些異族之上。
周舒與之對視,神色微凝。
沒有錯,眼前這圓球形的異族絕對是首腦。
「能找到我,人類,你果然很不一般吶。」
尖利的聲音,如孩童啼哭,說不出的刺耳。
周舒淡淡的笑了下,「想不到閣下竟是這份尊容,失敬了。」
圓球形的外表,全身的羽毛,沒有四肢,巨大的口,說不出的醜陋和古怪,在記憶里似乎沒有任何異族與之相似,周舒也樂得嘲諷幾句。
和其他異族強者相同的是,這異族身上也有一個同樣的烙印,就在頭頂上。
「哈哈哈哈——」
那異族大笑起來,身體開始不住晃動,羽毛髮出抖抖索索的聲響。
晃動的頻率越來越快,背上的烙印也越發明顯,上面的圖案甚至動了起來,點點紅光,流動閃耀。
「一開始就要使用烙印的力量麼,還真是不怕死啊。」
周舒暗暗搖頭,有一些失望,本來打算從這異族那裡得到一些消息,想著這異族身為首腦總不會直接就自殺吧,沒想到還是一樣的套路。
只剛剛這樣想,事情就發生了變化。
沒有黑色火焰從烙印上出來,烙印上流光紛呈,逐漸匯聚成一道紅色虹光,鑽入異族體內,烙印隨之消失。
隨著羽毛一陣抖動,三對翅膀接連從圓球側面伸出,迅速展開,當完全展開時,足有三四丈長,純白色帶著紅邊的羽翼,揮扇之間,風雲立起,蒼勁有力。
而圓球下方則生出了兩對足,牢牢的踩在地上,剛健如松,利爪森然。
原本的醜陋大口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顆真正的人類頭顱,五官俱全,目光炯炯,神態威嚴。
這,哪裡還是剛才哪個圓球,完全變了模樣。
「帝江族……」
周舒神色微變,眼前的這異族,和帝江幾乎就沒有區別。
帝江,出自玄黃界的神獸,人面獸身,六翼四足,早在太古時代就存在於玄黃界,生活在建木周圍,在建木倒塌之後失去了安身之所,在和人類修仙者的戰爭中也落敗,不久後就離開了玄黃界。
「都嘲諷起自己當初信奉的神詆了,難怪一直都這麼渺小,這幅尊容可是一直被你們信奉的啊。」
帝江族凝視著周舒,神威凜然,眼中透著不屑,還有並不掩飾的殺意。
必須一提的是,在帝江活躍的時候,玄黃界上還沒有修仙者,因為帝江法力無邊,又生著一副人類面孔,很多人類尊他為神詆,尊崇並信仰他,不過在人類中間出現修仙者並越來越強後,基本上就不再信仰了。
「過去的事,就別再自欺欺人了。」
周舒平靜的看著他,「人類渺小?那當初離開的為何是你們?」
帝江族面色一滯,這或許是帝江一族永遠都忘不了的痛苦,也是他們再度來到玄黃界的原因所在。
周舒繼續道,「你們過去曾是神詆,沒錯,那時因為當時的我們很無知,自從人類里有了修仙者之後,你們就不再是神了,與其信奉把人類當成奴隸的你們,倒不如信任我們自己,只有強大的,為人類做出過無數貢獻的修仙者,才是人類真正的神詆,而你們,什麼都不是。」
「該死的人類!」
帝江族似是暴怒了,渾身的羽毛都直立起來,六翅上下展動,將身邊護衛的異族全都扇了出去。
「閣下,別急著動手,先說幾句罷。」
周舒搖了搖頭,依舊一臉淡然,「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地位很高,身上的烙印也和其他那些異族不同,他們的烙印是用來釋放其中的力量,加強自身,而你的烙印,是用來封印你的力量,減弱自身,沒有這個烙印,你現在根本就不可能超越規則,穿過十天進入玄黃界,對不對?」
看到這一幕,看到突然的實力暴漲,周舒稍作思忖,便能得出結論,九不離十。
帝江族盯著周舒,冷冷的道,「算你說的對,那又如何?難道你覺得你能打敗我?」
與之同時,一股磅礴的威壓直衝了過來。
周舒前後左右,圍得滿滿的異族,不自覺的往後退去,退的慢的,心神劇震,站都站不穩,直接被掀翻。
幾息間,周舒周圍就空出了一大塊空地,再沒有一個異族。
只中間的周舒,卻站得很穩很穩,一如既往的淡定。
周舒旁若無人的道,「據我所知,限制規則是逐步加強的,現在異族入侵才剛剛開始,就算有封印,大能或神獸也絕不可能來到玄黃界,你是暫時解封了你的力量,但也不過是八階妖獸的頂峰,和真正的神獸還差得遠,何況,持續時間也很有限,對罷?」
解除了封印的帝江族,的確很強,遠超之前的那些異族強者,但和周舒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
帝江族身形微滯,冷聲道,「那又如何?足夠殺你了!」
只一瞬間,他的身體仿佛漲大了數十倍,頂天立地一般,四足踏出,地動山搖,六翼張開,風雲變色,巨大的臉注視著周舒,凶光畢現,任誰都能看出來,下一息,就是狂風驟雨般的打擊。
「何必虛張聲勢呢?你知道,即使拼命,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時間有限。」
周舒動也不動,只輕輕的搖了下頭,「而打完這一場後,閣下就要死了罷,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會被烙印的主人抹殺……閣下很聰明,我想你也不希望遇到這樣的結果,那麼,我們不妨好好的談一談,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讓你我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你不會死,我也滿意。」
帝江族震了下,硬生生的頓在空中,即將發出的攻擊也沒有落下。
他不得不承認,周舒說的話的確是真的。
就從周舒剛才滅掉那三十五位異族強者來看,現在的他並不如周舒,何況他在玄黃界上解除封印的時間只有兩百息,在兩百息內,他不可能擊敗周舒,而一旦不能擊敗周舒,等待自己的結果可想而知,必死無疑。
打也不行,不打又能怎樣?
臨陣脫逃,也是必死無疑。
騎虎難下,陷入兩難,現在他最痛恨的,就是為何是他遇上了周舒,為何不是另外兩個使者?
真是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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