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快救救哥哥!」葉少軒一腳踹開葉府大門。
葉少軒的奶奶便是葉府的老太君,沒有人知道這個老人家是何等修為,她隻身一人撐起整個葉府在雲洲國屹立不倒,並且疼愛孫子,造就這天下第一紈絝,讓人十分佩服。
葉老太君聞訊趕來,只見她滿頭白髮,卻風采依舊,給人一種十分硬朗的感覺。當她看到葉少軒懷裡的葉陌,臉上露出心疼的神情,並立馬把葉少軒和葉陌帶到宗房,俯身查看葉陌的傷情。葉老太君雙手結出一道藍氳,在葉陌身上遊走,葉陌臉上結滿了豆大點的汗珠。忽然那道藍氳莫名的被彈開,葉老太君也被震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腳跟。
「這股力量....!?怎麼可能?」葉老太君滿臉驚詫。
「奶奶,怎麼了?」葉少軒臉上寫滿了擔心與焦灼,畢竟哥哥是為了救他才受這麼重的傷。
葉老太君搖搖頭,「軒兒,這一切來得太快了,這世上只有一人可以救你哥哥。」
「誰!?」
「那人便是你!你和你哥哥血氣相通,心脈相連。只要你在三年之內達到道主至境加上陀玲花,以道主至境的偉力催動陀玲花方可救你哥哥。」葉老太君上前緊握住葉少軒的手。
此時葉少軒想起了夏紫韻臨走時說的話,連忙問道:「奶奶,道主至境是大道巔峰嗎?」
「孩子,你還是太天真。」葉老太君鬆開葉少軒的手,拍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大道渺渺,道途漫漫,大道的巔峰,衣破塵埃,破顏一笑,是清歡,亦是擔當。」
「什麼衣破?什麼清歡?」聽得葉少軒雲裡霧裡的,「不管了,還是救哥哥要緊。」
「奶奶,那我怎麼找尋陀玲花呢?」葉少軒繼續問。
「走出雲洲國,去天玄小世界,那裡自然有你想要的東西。而且,現在時間緊迫,需要我立馬動身,帶你哥哥回老家祖地,請老祖為你哥哥續命三年。三年之後。你來祖地尋我們便是。」說完,葉老太君攜起葉陌往門外走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面對至親的哥哥和奶奶即將離去,葉少軒還是強忍住淚,揮手說道:「奶奶,保重!」
「軒兒,這裡面的東西對你定有大用。」葉老太君給葉少軒丟去一個黑金鑲白玉的長盒子。
葉少軒接過盒子,揮淚道:「謝謝奶奶。」
行至門口,葉老太君同葉陌化作一道白影往天邊飛去.......
「奶奶,您等會!您還沒告訴我,我們老家祖地在哪呢!」葉少軒向天邊招手,各種蹦各種跳,撕心裂肺地喊著,「奶奶,我不知道我們老家祖地在哪呀!到時怎麼找你們啊?奶奶...奶奶...!」
.......
這一年的那一季秋天,早已錯過了離別。像被遺棄的小羔羊,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去,葉少軒滿是心塞。大道路漫漫,人們總是在分別中成長,此時葉少軒承受著十四年來最大的愁苦。
夜幕落下,葉少軒坐在府中的湖心亭里。他褪去上衣,露出健碩的肌肉,白髮垂下,風度極致,凝視著心口的那一抹流光,這是夏紫韻留給他最後的印記——紫薇琴。紫薇琴通體泛著紫光,在夜色的籠罩下充滿的神秘,紫光流轉,包裹著葉少軒的心臟。看著幽幽淡出紫蘊的心口,葉少軒微微一笑,感覺夏紫韻就陪伴在他的身邊。
隨即,葉少軒取出奶奶臨走前留給他的盒子,一個黑金鑲白玉的長盒子。打開盒子,一股凌厲之氣從裡面襲出,裡面是一把劍。這把劍的劍體半通半透如紫光黑曜石一般,給人一種鋒利無比的感覺,黑色的劍柄旋著玄龍紋,劍格像兩條螭龍向外揚起。最為引人的還是劍脊首段有一個「帝」字,像一條活生生的龍在那盤著。葉少軒玩味的看著這把劍,伸手去摸,想將其拿出。
指尖剛觸碰到劍尖身,那把劍突然化作一條黑色龍紋映在了葉少軒整條右臂上。「丫的,你這是賴上小爺我了是吧?快給老子出來!」葉少軒不滿的嘀咕著,並取來湖中的水使勁的擦洗右臂,然而並沒什麼卵用。葉少軒無奈的看著右臂的龍紋,心裡又想道奶奶留給他的東西不至於害他吧。
就這樣,葉少軒折騰了一整夜,天近拂曉。
萬籟寂靜,遠方地平線泛起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的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葉少軒伸了個懶腰,一腳踹開了木良的房門,走到木良床前,絲毫不留情面的拎起流著哈喇子外加裸睡的他,「快去收拾東西,本少爺要離開雲洲國。」
木良睡眼朦朧被葉少軒的話搞得不明所以,用手擦拭嘴角的白色透明液體,連忙找來一件衣服披上。「少爺,你講啥?離開這?為什麼?」
「沒錯,就是離開這。好男兒志在四方,大道渺渺,我必定要登臨巔峰,將來報效祖國,感恩父母,回饋所有對我有恩之人!」葉少軒眼神堅定,躊躇滿志,大義凜然的說道。
木良聽後,被感動的一陣一陣,眼淚鼻涕什麼的嘩嘩往下流,滿帶著哭腔「少爺,你終於覺悟了,葉老太君知道一定很開心。我陪伴在你身邊十幾年了,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少爺你懂事長大,我死而無憾!嗚嗚。。好一個報效祖國,感恩父母。少爺果真俠肝義膽,豪情滿懷,太感動了...」
葉少軒抿嘴一笑,「丫的,別囉嗦了。快去收拾東西。把庫存了的金銀珠寶,稀寶奇珍什麼能搬走的都給我帶上。」事實葉少軒為了救他哥哥以及找尋夏紫韻,另外我們的葉二少可不希望一路上委屈了自己。
木良滿臉歡喜,接到吩咐,一溜煙的跑去了庫房。葉少軒走出木良的房間,四周環顧,仔細瞧著自己生活了十四年的葉府,臉上不禁露出不舍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木良拉來了十匹青驄馬,拖著五個白玉鑲金大箱子。葉少軒看著鼓嚷嚷的五個大箱子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坐上馬車,離開了葉府,往天京城的北城門行去。
葉少軒坐在馬車上,一個勁的幻想著小世界是什麼模樣,高手如雲?遍地的美女?大把大把的金銀?....忽然馬車咯了一下,隨即傳來一聲「哎呦」的慘叫。一個穿著破麻布,褲子上還有幾個洞,灰頭土臉的老頭在馬車底下疼的打滾。
木良指這那個抱著腳滿地打滾的人,沒好氣的說道:「世界這麼大,老頭你怎麼就不好好走路?偏偏要走到我的車輪底下?」
聽聞動靜,葉少軒走下車,想問問木良發生了什麼,看到地上打滾的人,嚇一大跳「我去,哪來這麼髒的乞丐?」
「乞丐?!你說誰是乞丐?你個沒見過世面的傢伙!我可是一名道士,修仙之人你懂嗎?」老頭被葉少軒氣的在原地直跺腳,雙手亂舞,一副抓狂的樣子。
「哈哈,道士?別告訴我你身上披的那塊破抹布是道袍,以及你的道冠被狗咬去了?」葉少軒和木良一齊捧腹大笑。
髒老頭不能忍了,擼起袖管想上前掐架。可是剛走兩步,他看到馬車後的五個白玉大箱子,突然立馬就倒在了地上抱著之前抱過的腳,一個勁的叫喚「哎呦,哎呦...好疼!我的腳啊!三年五載怕是不能走路了,你們得賠錢,對!賠錢!」
葉少軒和木良相互看了一眼,同時發出大笑。這是多麼典型的訛人,簡直是訛人裡面的模範教材!在這天京城裡,葉少軒是老大,天京城城主只能排第二,沒人敢在我們葉二少面前耍招。沒想到剛出天京城,就遇到個這麼不知人情世故的髒老頭。
但凡事都有例外,葉少軒今日遠行,不想和這老頭做過多計較。他拿出一錦衣袋的金子少說也有幾百近千兩,往髒老頭那一丟,說道:「老頭兒,今天算你走運,這些錢你拿去吧。下次行騙記得換高明一點的招數,這你丫的也太小兒科了吧。」
髒老頭接過錢袋子,拿出裡面的金子,一枚一枚的咬,面露喜色。此時他手腳利索,跟打了雞血似的,完全沒有之前的痛苦狀。髒老頭繼續看著那五個大箱子,眼珠子轉動著,笑眯眯的問葉少軒:「小兄弟,你這是要遠行啊,敢問你要去什麼地方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到你。」
「不錯,本少爺正要去天玄小世界,可你個髒老頭能幫什麼忙?」葉少軒提提袖子表示不相信,說著邊踏上馬車。
「小世界!」髒老頭撲倒在地,一把抱住葉少軒的大腿,「小兄弟,緣分啊!你可曾聽說我的外號,哦,不!是道號,貧道的道號是引渡道人。好多大人物都讓我接送過,信譽絕對有保證。更何況雲洲國南北四百七十萬里,東西三百二十萬里,凡人窮極一生也走不出去。不過只要有我在,分分鐘送你出雲洲國,價格也是公平公正,童叟無欺!」髒老頭抱住葉少軒不放,硬生生的把他從馬車上扯了下來。
葉少軒一腳踹開老頭,看著老頭那「誠摯」的面孔,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本少爺現在僅武者修為,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出這雲洲國。不過你怎樣將我們送出去呢?」
髒老頭聽後,臉上的笑容綻放的更為燦爛,覺得很有希望做成這筆生意。接著,他在身上一頓亂摸,不知從哪掏出一條小舟,他把小舟放在左手手心,右手一指「就是它了!」
看到這個小小的玩意,葉少軒忍不住脫下鞋就往髒老頭那丟去,「你個坑貨!剛才訛人,現在拿出這個破玩意逗我玩啊!?」
髒老頭連忙解釋道:「別小看這葉小舟,它叫做青雲追日神舟,雖樸實無華,但可騰雲駕霧,日行百萬餘里,很快就可出雲洲國到達天玄小世界。」說完,他雙手結印,這小舟變得長達百餘米。
「哇靠,這麼大!」葉少軒雙眼瞪圓,著實被嚇一跳,感覺這老頭有點靠譜,說著便拉木良往船上走去。
髒老頭雙手張開,擋在他們面前,說道:「嘿嘿,我這是小本經營,希望小兄弟先把這錢交了。」葉少軒呵呵一笑道:「多少錢?。」
「一株靈草。」
「一株靈草!?你怎麼不去搶啊!一株靈草是何等天價,老子不坐了!」葉少軒立馬變臉咆哮道,轉身想要離開船。
一株靈草相等於億兩黃金,更是有價無市,整個天京城都找不出十顆。雖然我們的葉二少平日裡揮金如土,在這裡他可破費不起。
髒老頭連忙攔住葉少軒,說道:「價錢好商量,一株靈草已經是熟人價,再說一株靈草也不貴,你不是有五個大箱子嗎?只要給我四個也就可以了。」髒老頭搓動著雙手,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那五個箱子。
「什麼叫只要給你四個也就可以了,那可是我葉府的全部家當。」
「可憑你們自己,真的不知什麼時候能到天玄小世界,而我這生意整個雲洲國僅此一家,再無分店。」
這會木良也上前勸道:「少爺,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先走出雲洲國才是最重要的啊」
葉少軒思索片刻,大手一揮,指著四個箱子道:「那四個你拿去吧。」說完,便和木良登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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