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哪會聽不出敏川話含機鋒,直言不諱道:「我代表的是上面,這個上面,是一哥的上面,我做什麼,都可以認為是上面的意思,如果一哥有什麼意見,可以向上面反映。」
這話雖是實話,但從溫小姐嘴中說出來,聽著卻有些小孩子氣。
敏川很知趣地閉上了嘴。
郭雲隆被揍成那個慫樣,他說不出現在是喜還是憂。
「溫小姐,今天就到這裡吧?」敏川試著建議道。
溫小姐揍過郭雲隆後,神清氣爽得很:「這事拖不得,郭雲隆不是說有證據,那就讓他拿出證據,咱們今晚就斷了這個案子。」
敏川面露難色:「剛才郭雲隆的樣子,能不能甦醒都是個問題。」
「天天花天酒地,自己把自己給榨乾了。」溫小姐笑著評價,又信心十足對敏川說道,「我下手有分寸,到了醫院,只要醫生處理得當,他一定會醒。你馬上安排地方,通知郭雲隆帶著證據來。」
「好吧。我想多問一句,溫小姐也認為這是鄭熠乾的?」敏川帶著疑慮道。
溫小姐呵呵一笑道:「我看證據,也顧大局。」
這麼模稜兩可的話,讓敏川更是摸不准溫小姐的想法。
一個破落的小診所里,醫生正在給鄭熠簡單地查著體。
鄭熠只是腹肌上有幾道皮外傷,胳膊上有擦傷。
他這樣健壯的體格,醫生除了象徵性地在皮膚破損處塗了點碘伏,不再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舉哥直勾勾地看著鄭熠的肌肉,目光中儘是艷羨。
猛男!
他想到了這麼一個詞。
鄭熠沒注意到舉哥的眼神,而是心平氣和地坐在診所里,想著下面怎麼辦。
舉哥已經接到消息,一個小時後,到奧妃通達物流公司。
奧妃通達物流是敏川控制的一家物流公司,離奧皇國際醫療不遠,平時運輸鋼鐵油料啥的,當然,偶爾也運輸毒品。
敏川現在運毒有更高明的手段,基本上不再使用這種方式運毒。
「准哥,給兄弟個實話,奧皇國際醫療的事,跟你到底有關係沒有?」舉哥沒話找話道。
不管舉哥此問是否另有目的,鄭熠都不可能說實話,無辜又無奈道:「怎麼可能跟我有關係,我要有那本事,我還用窩在這裡?」
舉哥一聽,仰頭一想,有所頓悟道:「你說的對,但那郭雲隆怎麼就偏偏咬著你不放?」
「舉哥,你問的我都不知道咋回答。」鄭熠搓著臉道。
舉哥哈哈一笑:「郭雲隆手裡有什麼證據,到時候就知道了,只是我看這個溫小姐不簡單。」
一想到溫小姐出手之凌厲,舉哥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寒意。
舉哥都看出來了,鄭熠還能看不出來。
就當時她那迅疾不及掩耳的移動速度,就足以讓他刮目相看。
更不用說她的身手。
外人只能看到表面,而鄭熠卻有更加深刻的認識。
溫小姐看似在用蠻力,實則是用很深的內力!
郭雲隆之所以會暈過去,不是因為腦袋撞在了車窗上,而是溫小姐拽住他的長髮時,已經有一股力量順著她的手腕通過髮絲進入到了他的腦殼。
這股力量,其實微不足道,只是很輕微地作用到了他的腦神經上,讓他瞬間失去了意識。
作用時間不會太長,頂多半個小時。
鄭熠清楚地看到,在郭雲隆腦袋觸及車窗前,溫小姐的指尖先碰到車窗玻璃。
那指尖就像一個安全錘,只是輕輕一點,車窗就由中心向四周爆裂開來。
實際上,郭雲隆是被溫小姐塞進了車窗,而不是撞進車窗。
鄭熠之前還真沒看出來溫小姐這身子骨里蘊藏著如此深的內力修為。
他開始有點擔心了,擔心溫小姐真地查到他頭上。
奧妃通達物流廠區裡有一座閒置的倉庫,溫小姐準備在這裡把郭雲隆死咬鄭熠的原因搞清楚。
相比鄭熠,郭雲隆在醫院裡從頭到腳做了一個全套的檢查。
抽血驗尿做ct,一個都沒落下。
胳膊骨折,臀部受傷。
在外人看來本該受傷最重的腦袋,竟一點事都沒有,連個皮都沒有破。
醫生對他的胳膊進行了石膏固定。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郭雲隆至少三個月不能再用這隻手。
「md,這小娘們真tm狠!」郭雲隆咬著牙,另一隻手摸著屁股道。
那屁股只要輕輕一碰,就傳來讓他渾身直冒冷汗的疼痛。
一段時間內,他得趴著睡,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泡妞。
「二哥,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去做了那小娘們!」郭雲隆的一個手下摸著一把匕首的鋒刃,主動請纓道。
這個手下叫陳遠,不像阿鼠、阿狗這些人,說的比做的好聽,他是個踏實做活的,有些功夫在身,既是郭雲隆的打手,也是他的保鏢。
郭雲隆何嘗不想做了溫小姐,只是他只對一哥馬首是瞻,一哥沒發話,他就算再狠這個溫小姐,也不敢動手。
他這次嘗到了溫小姐的厲害,但是本性難移,依然不把她放在眼裡。
一個小時後。
郭雲隆及一眾手下都湧進了奧妃通達物流廠區的倉庫,與敏川和他的手下面對面。
倉庫一端很簡潔地放著三把椅子,呈品字形擺放。
其中一把椅子相比其餘兩把椅子質地要好,也更寬敞,溫小姐當之無愧坐在了上面。
她前方的兩邊各擺著一把椅子,是郭雲隆和鄭熠坐的位置。
只是郭雲隆屁股有傷,只能站在椅子旁。
在溫小姐的正對面,站著平靜無奇的鄭熠。
溫小姐像個審案子的縣令,而鄭熠則像一個犯人。
她已換上了另一件同樣款式的旗袍,坐在椅子上,一臉冷色,威武又霸氣。
倉庫的大門有人拿著武器把守,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敏川微微打了個哈欠,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已是凌晨。
「溫小姐,可以開始了吧?」敏川直了直身子,看著正對面還是一臉傲氣的郭雲隆道。
溫小姐斜了一眼沒有任何醒悟的郭雲隆,心中冷笑著低頭捋了一下旗袍前擺,正色道:「開始吧。」
郭雲隆忍著屁股上的肉疼,帶著輕視,趾高氣揚道:「溫小姐,我有證人,證明奧皇國際醫療的事跟鄭熠有關。」
鄭熠自進入這個倉庫,就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卻也一直保持著淡定。
可以名正言順地與溫小姐面對面,他的目光總是在她的胸部打轉轉。
聽到郭雲隆說他這邊有證人,鄭熠的面色沒有任何改變,可心中還是打起鼓來。
怎麼可能會有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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