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秋水眸子瞥過老人身後的少年,繼而笑吟一聲,修長的玉腿隱藏於紅裙下,款款而來,走動起來那搖擺的腰肢,裊娜動人,真是讓人小腹著火。
「呵呵,這位弟弟也在啊,好久不見也不說去看看姐姐,真是讓人傷心啊?」輕抿紅唇,柳丹兒眸中帶著媚態笑盈盈的看著風笛嬌嗔道。
被那雙勾魂攝魄的美眸盯著,風笛直感覺體內熱血躁動,竟然有些失神,連忙收緊心神暗罵一聲「妖精」
訕笑著摸了摸鼻子,風笛撇了撇手,搪塞的笑道:「嘿嘿,丹兒姐,這陣子不是忙嗎,所以忘了去看姐姐,還望姐姐不要與小弟計較啊。」
「哈哈,是啊,這小傢伙在不久前剛跟人拼完命回來,丫頭你也別逗他了,進去吧,外面雪大...」
老院長笑呵呵的看著兩人,好像他們早已認識,也省的自己介紹了。隨意的從僕人推的車上拎了一壇酒,笑眯眯的向樓內走去。
「弟弟剛拼命回來?咯咯...是為了你的小情人嗎?」
跟在老院長身後,柳丹兒動了動柳眉,眼波流轉,似乎對風笛的事兒挺感興趣的,半年前與他一起的那三個少女個個楚楚動人,想來極為容易招來麻煩吧。
「呃...算是吧」風笛黑了黑臉,在心中嘀咕:「怎麼這個妖精也這麼八卦...」
「真的啊,快給姐姐說說,說不定姐姐還能幫你呢...」
「幫我?咳咳,那好,先去幫我把青凌雲殺了吧。」翻了翻白眼,風笛有些無奈,這柳丹兒還真喜歡湊熱鬧啊。
「咯咯咯,弟弟真會說笑,青凌雲可是城主啊,靈師大圓滿級別的高手,姐姐這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彎了彎那雙水眸,有些好笑的看了看身邊的少年,柳丹兒縴手輕捂嬌唇嬉笑連連。
看著這女人嬌柔的模樣,風笛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嘴角,心中暗道「你堂堂一位靈師,竟然說成手無縛雞之力?就算你不出手,以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隨便勾勾手指頭,想必為你去死的人也會前赴後繼而來吧!」
他知道,這幅嬌楚動人的肉體下是一顆魔女的心,稍不注意,便會死於她的石榴裙下,吃人不吐骨頭啊!這樣的女人惹不起,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好!
正在前行的柳丹兒見風笛突然與自己拉開了些距離,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挑了挑柳眉笑吟吟的說:「弟弟這是怎麼了?姐姐看起來很可怕嗎?」
「嘿嘿,咱們都是聰明人,你說呢?」
揚了揚嘴角,在柳丹兒疑惑驚艷的美眸中,風笛自顧自的走進了屋內。
而柳丹兒看著小小少年的背影,眨了眨長長的睫毛,秋水眸子放出異彩,輕輕呢喃一聲「這小傢伙還真有趣呢...」
...
竹屋內,杯盤狼藉,空空的酒罈到處躺著,柳丹兒望著這亂七八糟的屋子蹙了蹙蛾眉,有些責怪的望了望老院長。
見這丫頭責怪,老院長對風笛使了使眼色,兩人隨後悻悻的收拾了起來,片刻,屋內便又整潔一新...
「爺爺,雖然你身體好,可也不能這樣喝啊,你要是再如此這般,以後丹兒可不給你送酒了」將老人扶著坐下,柳丹兒嬌嗔了一聲,連哄帶嚇的勸著,年紀這麼大了,也不知道愛惜點身體...
「爺爺?」風笛有些疑惑,莫非當年老院長是留下了風流債?
看著風笛臉上陰笑的表情,老院長使勁的咳了咳嗓子解釋道:「柳心她是丹兒的姑奶奶,可憐丹兒這丫頭的爺爺和父母去世的都早,如今只剩下她孤苦伶仃一個人,不對,她還有個小姑姑,只是她在十多年前被一個姓風的小子拐跑了,我也沒能勸住,也不知她現在怎樣了,唉...」
「爺爺!」
聽自己的身世被和盤托出,柳丹兒有些生氣的跺了跺玉足,轉過身不再言語。
瞥了瞥假裝生氣的柳丹兒,風笛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如此嬌媚的女子也有這麼可憐的一面...
「如此看來,柳心前輩應該有位很小的弟弟,也就是丹兒的親爺爺,她的爺爺留下一男一女,便去世了,只是她的父母怎麼也去世的那麼早?而且她的姑姑也跟一位姓風的男子走了,可以說她是老院長一手帶大的,她們柳家也就給她傳下了一座酒樓,怪不得她年紀輕輕也成就了靈師,還叫的爺爺那麼親...」
捏了捏額頭,風笛將關係捋了捋,心底明了。「只是她的姑姑是什麼人呢?嫁給了一位姓風的男子?」
而正在風笛思忖之時,老院長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略微遲疑了片刻,看著風笛幽幽問道:「風笛,你也姓風,不知你可聽說過風無痕?」
「嗯?什麼?」
聽到風無痕這三個字,風笛瞬間從深思中醒來,臉上帶著震愕,「風無痕?院長你是說風無痕?」
緊緊盯著院長那深邃的眼眸,風笛有些不可思議的握緊了椅子扶手,驚愕的使勁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怎麼會這麼巧?我父親正是風無痕啊...」
此言一出,在場的兩人都是一愣,半晌,老院長才滿臉驚訝的詢問道:「你的父親就是風無痕?你是柳棠兒的孩子?」
聞言,柳丹兒美眸中更是驚異連連,心中也十分慌亂,「他是我姑姑的兒子?我的表弟?這...」
看著兩人的錯愕表情,風笛認真的點了點頭,只是他眼中卻有些朦朧「柳棠兒?這就是我母親的名字嗎?」
風無痕從來沒對他提過母親的事,風笛到現在為止還是第一次聽到柳棠兒這個美麗的名字,想到自己從小對母親一無所知,一股濃烈的傷感油然而生,瘋狂的湧上了心頭,眸中淚光點點...
「孩子,你母親她還好嗎?」老院長連忙起身,上前緊緊握住風笛的手,原來他也是柳心的後輩啊!
「我,我母親她因生我難產而死了...」肩頭抖動著,風笛有些啜泣。
「難產而死?哼!怎麼可能難產而死,棠兒那孩子自小天賦奇高,離開之時更是早已成為了靈師,靈師怎麼會難產而死?此事一定與風無痕有關!」老院長目光灼灼,直接指其根源!
聽風笛那麼說,柳丹兒面色也瞬間變得慘白,呆呆的望著風笛,捂著紅唇,一雙美目淚光閃動「我姑姑,她,死了?我們柳家就只剩我自己一個了嗎?」
想著想著,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長長的睫毛滴落,痛苦和孤單感兇猛的襲上心頭,傷心的蹲在地上思念著記憶中的姑姑,一會兒眼淚不爭氣的泉涌而出,哭花了紅妝,哭成了個淚人兒,再也沒有心計,再也沒有偽裝,此時的她如同一隻受傷可憐楚楚的小貓,蜷縮著抱著自己的雙腿痛心到了極點...「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離我而去?獨留我一人在這世上煎熬,每天活在面具之下,違心的對每一個人笑!嗚嗚...為什麼?」
柳丹兒一直藏在心底的痛苦全都隨著淚水傾瀉而出,不再是那個讓人墮落的妖精,她只是個女孩兒,一個可憐的女孩兒!
看著自己的表姐痛苦不已,風笛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輕輕的走了過去,蹲下拍了拍她的顫抖的後背,清秀的小臉上擠出一份還算陽光的微笑「丹兒姐,你還有我,還有爺爺啊,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曼妙的女孩兒聽著少年的安撫,漸漸的停止了哭泣,轉過那張讓人心動到極點的嬌顏,認真的端看著面前的少年,許久她抽了抽瓊鼻,突然破涕為笑,這一笑,驚艷了冬天!
是啊,她還有親人,還有一位慈祥的爺爺和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表弟...
「院長爺爺,你知道我風家的情況嗎?肯定是有人暗地裡害了我母親,我一定要將他查出來,報這血海深仇!」
「你們風家是在離這兒以北幾百里外的幕風城,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啊,不過你們風家是那兒的一方霸主...」
下了幾天的大雪,在第二天黎明之時減小了威勢,當時至正午,天空竟然放晴,光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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