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倒是讓血池中的慕夕辭清醒了過來。莫非是百草園的主事?
若是讓他知道靈池中的水盡數被便宜師傅搬了,還待在這裡的人下場估計會很慘。
慕夕辭一邊慶幸自己在這場『災難』後竟還能思考,一邊在乾坤袋內摸索。幸好師傅臨走前給的那張符,沒讓她在疼痛時給毀掉。
說話之人險險要出現在眼前時,她已經快速捏碎了符紙遁了出去。
「郁風老兒,我跟你不共戴天……」這是慕夕辭聽到的最後一句撕心裂肺的大喊。因為下一刻,她已站在了明心居前。
精疲力竭的她,一挨到床沿便感到困意洶湧襲來。不過睡之前,她還不忘施了一個久違的小滌塵術。
……
再醒來已是七天後。
門外立著幾張傳音符,分別是墨師叔、何卷卷、四位鬼修師傅和膳堂發來的。
隨手點了一張,傳來何卷卷氣急敗壞的聲音。她們兩本來約好在十天前一起去山谷打牙祭的,卻被慕夕辭無故放了鴿子。
竟然不小心把這事給忘了。
將自己順利洗髓伐骨的消息傳達給了師叔和四位師傅後,她又心虛地再三給何卷卷道歉,約她明天老地方見。
飽餐一頓後,慕夕辭開始用神識探查自己體內的情況。這一探查卻讓她感到意外非常。
經脈和骨骼變得十分堅韌,特別是她的丹田,不僅修繕完畢,還硬生生擴大了一倍,內中充滿靈氣。想起她遁走之前,水池中已靈氣全無的樣子,想必都被自己吸收了吧。
無意間在腦海中回想起那段恐怖的經歷,慕夕辭打了個冷顫,踏上了去往風雲殿的路。
第一次經骨斷開後,她就發現這疼痛的程度有些不對勁。
為了在痛苦的日子裡有所發泄,她每天都默默地在心底將師傅問候個百八十遍。她早就想好了,若是能再見到師傅,她一定當面好好「感謝」她的好師傅。
誰知她還沒開始「問候」,便宜師傅已經搶先開了口:「經脈骨骼丹田現在都很好了嘛。感覺如何,一定不錯吧。有老頭子這樣的好師傅,小丫頭是不是天天偷著樂。」
慕夕辭為這句偷著樂,差點背氣過去:「師傅您老人家是不是給多添了點什麼,和玉簡中介紹的過程似乎有些出入?這樣的洗髓伐骨,簡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風長老心虛地撫著鬍子,笑容滿面地打著哈哈:「這不都成為過去了嘛。重要的是你的丹田修復的非常好,老頭子也可以放心地讓你接著修煉別的東西了。這裡是符篆和陣法的入門,你學琴棋書畫也有段時間了,該是用到他們的時候了。」
「師傅。這符篆、陣法和琴棋書畫能有什麼關係?」
「笨丫頭這不是痛傻了吧,肚子裡的彎彎繞繞呢。好了好了,勉強點撥你兩句吧。你學的書法會影響到符篆的發揮,而琴棋畫則和陣法有關,自己慢慢琢磨吧。」說著,扔了兩枚玉簡給慕夕辭,怕人追似的不見了。
正在思考的慕夕辭,又一次聽到那中氣十足的聲音:「郁風老兒,給我出來!」這聲音怎麼有些耳熟。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她迅速地從後殿邊門一路奔回了自己的明心居。怪不得便宜師傅跑得如此之快,催債的人上門了!
師傅給的這兩枚玉簡,除了陣法和符篆的入門外,竟然還有他老人家總結的一些經驗。看了這些後,她才明白琴棋書畫確實都與這二者息息相關。
符篆是用符筆之類的法器,在運氣後於符紙之上呈現術法的一種術符。
師傅在外遊歷時,偶然發現書寫的好壞與符篆的威力竟然也有關聯。書法優秀之人在同樣的符篆製作情況下,竟能比不會書法之人所制符篆高出雙倍甚至三倍的威力。
這點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她可以慢慢去證實,師傅他老人家是不是忽悠她的。
至於陣法,是個非常複雜的存在。它可以僅僅依靠法器的強大,完成主人的一個想像,也可以是主人排兵布陣、運用各種奇妙手段融於其中,可掌控陣中生死殺伐的存在。
她的法器中有一隻符筆,是從家主那敲來的,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不過符紙她沒有,擺弄陣法的一些道具她也沒有。
所以她一定得去瞧瞧,很久前便打算一行的三清坊市。
也許是便宜師傅怕她洗髓伐骨用時過長,竟幫她向四位鬼修師傅請了一個月的假。不算洗髓伐骨和昏睡的日子,她仍有十天的休息時間。
之前因為四藝修煉的時間過緊,完全無法抽身去三清坊市。如今突然有這麼多空餘時間,此時不去,豈不浪費。
快速決定後她又發了一道傳音符給何卷卷,問對方有沒有興趣將二人聚會改成去三清坊市一行。
本來慕夕辭並不抱什麼希望,因為何卷卷是一個很懶的人,去山谷還是出於她對美食的熱愛。
誰知一刻鐘都沒過,就收到了對方的回音,何卷卷這廝竟然爽快地答應了。更讓慕夕辭沒想到的是,對方爽快答應的同時,還跟她師傅也請了十天的假。
會吸引何卷卷逗留如此之久的原因,數來數去只有一個。
第二天,當慕夕辭站在坊市的大門口時,她的猜測便立時得到了印證。
坊市中應有盡有,特別是小吃,簡直不勝枚舉。
三清坊市位於三清山的東南方,正好與松霧城隔山相對。算是三清閣為了和南來北往的修仙之人換取奇珍異寶的重要場所,也是三清閣賺取晶石的主要陣地。
進了大門便可以看到縱向四條整齊的商鋪,向後不斷延伸,不時有販賣的吆喝聲從商鋪旁傳出。在商鋪的中間,也會有人在路旁擺攤或站在小推車旁販賣東西。不過小推車多是無修為之人,在此販賣小吃、雜貨等等。
何卷卷看到街邊的小推車便走不動路,慕夕辭只得一路斷斷續續地奮力拉著她向前行進。就這樣還不時會被迫停下來,等何卷卷買新的小吃。
不客氣地說,她一直很懷疑何卷卷的胃是個無底洞,仿佛永遠塞不滿一樣。
無奈地轉開臉,慕夕辭繼續在坊市中搜尋賣符篆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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