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玄鵬沒有別的手段的話,在這兩個同階妖獸的聯手之下,只余被擒拿一途。
「玄鵬,束手就擒吧!」
驀然,又一道聲音傳來,居然是一位元神高階修士。
此人來到何堯身邊,沖其點了點頭之後,很是隨意的看向虛空的七彩光團。
此人身後,跟隨著數位元嬰修士,都是沖易秋看了一眼之後,便看向天空戰團。
「這位是祁叔叔!」何堯不忘沖易秋說道。
易秋點了點頭,沖這位何堯口中的祁叔叔善意一笑之後,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同時也看向了虛空戰團。
雖然眼前的七彩光繭在減小著,速度比起先前卻是慢上了許多,其內激烈的碰撞之聲更激烈了數分,光繭之上偶爾凸起的拳頭與那刀狀一般的羽翼,仿若下一刻便會被擊破,然其堅韌程度讓易秋不由的大開眼界。
「猝燎,你處處與我做對,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蝶衣,你居然敢暗中對我動手,更是使用當年老主人送你的七彩羽衣!」
玄鵬怒喝連連,看在這兩人的聯手之下,也只剩下反抗之力。
畢竟這等修為的三隻六階妖獸,當然都是追隨當年獸靈門的老主人身邊,彼此之間有何手段更是一清二楚。
單對單或許誰都拿誰沒有辦法,若是兩對一,那結果便是完全的不一樣。
蝶衣輕笑:「玄鵬,你違背老主人意願,我們可以不與你計較,今日你居然在大殿之內行兇,若是你真的將少主的朋友抓到九鼎宗,此後我獸靈門還有何顏面在修仙界立足?」
「呸,賤人,也不知道當年如何魅惑老主人,居然將這玄天之寶七彩羽衣送給你,否則便是你與這猝燎聯手,又能奈我何?」
猝燎沉聲道:「玄鵬,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之上,還是主動下去向少主認錯,若是少主肯原諒你,我們這些老夥伴都沒有任何話可說。」
「少主?哈哈,如今的少主哪裡及得上當年老主人的萬分之一?不說元合之境,便是這元嬰之境都是衝擊了三次才成功,良禽擇木而棲,我們跟隨這樣的少主身邊,還有什麼前途?」玄鵬怒極反笑。
眼角之中,何堯聽聞這玄鵬如此說自己,面色更是難看了起來,同時四周圍攏過來的獸靈門弟子與一干妖獸,也都是沉默了下去。
「混賬,老主人待我們不薄,若非老主人,你我哪裡能夠有今日的修為?」猝燎怒喝,同時轟的一拳狠狠的擊打了過去。
「笑話,待我們不薄?那有如何,便是對我們有天大的恩情,這些年我們也還了,而今宗內有幾人願意這等無能的少主當主?真是這樣,宗門便要毀在少主手中!」玄鵬呸了一聲,聲音虛弱了稍許,想必猝燎那一拳已經讓玄鵬受到了輕傷。
無盡虛空可讓玄鵬盡展其快人一等的速度,在這縮小到數百丈的空間之內,又能如何?
見何堯顫抖著的身體,可知其心中心境如何,易秋也不由的為其難過。
七彩羽衣所化的光繭之上,蝶衣輕聲道:「若是再執迷不悟,小妹也要出手了……」
「賤人!你難道還未出手?沒有這七彩羽衣,你們便是全上,又能耐我何?」
玄鵬不由的狂笑了起來,令易秋奇怪的是,其聲音之內並無任何的懼怕之情。
蝶衣不由的沉默了下來,自己與這玄鵬一為彩蝶,一為大鵬,雖然同階,的確拿其沒有辦法。
「猝燎,蝶衣,立刻住手,否則……」
「否則如何?你又能如何?」猝燎怒喝,雙拳擊打的更加兇猛了起來。
「祁老鬼,動手!」
一聲狂喝從七彩羽衣傳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位被河妖稱呼為祁叔叔的元神修士,身子微微一動,眾人眼前一花,一雙乾枯如材的手按在了何堯的肩頭。
「得罪了!」祁姓修士沉聲喝道。
「你?」
祁姓修士一揮手,將攻來的魅姬等人給推了回去。
「好膽,居然敢對少主動手!」蝶衣嬌吒一聲,十多丈方圓的七彩光繭隨後消失,化為一片七彩之雲向著祁姓修士籠罩而來。
其內,猝燎雙手如同這祁姓修士一般,同樣的將雙手扣在了玄鵬的肩頭。
「啊……」
祁姓修士單掌微微一用力,何堯不由的呼痛了起來。
「住手,將玄鵬給放了!」祁姓修士沉聲道。
「哈哈,好,祁老鬼,做的好!」玄鵬一臉得意的大笑著。
祁姓修士冷喝一聲:「記得你答應我的,九鼎宗天鼎令的玄天之寶歸老夫!」
「這是自然!」
玄鵬連連答應,隨後沖身後控制自己的猝燎道:「還不放手?」
魅姬忽然笑了起來:「玄鵬,祁蒙,你們先前雖然對少主不滿,行為並不算過激,原本狐大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一樣,想不到今日居然對少主動起了手來!」
狐大人三個字一出口,玄鵬祁蒙兩人面色微微一變。
祁蒙淡淡笑道:「莫要拿狐大人來嚇祁某,自從老主人歸去,狐大人再也未曾露面……」
「哦?你這意思是說狐大人也不在了?」魅姬輕笑著,隨後上前走了數步。
「停下,若在上前,就算你是狐大人之人,我也不會客氣!」祁蒙喝道。
這位元神之境的高人,同樣的對這一位只是元嬰之境的魅姬有著害怕之色。
蝶衣與抓著玄鵬的猝燎同時也走了上來,皆是一臉鐵青的看著祁蒙。
四周的獸靈門之人,還有一干妖獸,看著這一切,都不知如何去辦了。
眼下宗門的三位六級妖獸前輩與元神之境的前輩紛紛動手,自己一干人等,也只有在一旁看的份,誰也無法承受這四人中任何一人的怒火。
「既然兩人前輩需要晚輩去交換天鼎令上之物,易某便任由兩位前輩處置便是,還請放了少主!」易秋忽然說道。
語畢,上前幾步,與魅姬站在了一起。
此番舉動,讓眾人不由的一愣。
「不可!」
何堯大聲喝道,隨後大聲道:「易兄,玄鵬一直沒有安過好心,若非猝叔叔與蝶姨一直在我這便,這獸靈門早就被他操控在手!」
隨後,轉頭看向了祁蒙,一臉不敢相信的道:「祁叔叔,你居然會對小侄出手?」
祁蒙眼中閃過幾分慚愧之色,隨後又是冷光一閃:「跟隨你父多年,又得到了什麼?本宗一切資源便是玄天之寶不是在蝶衣身上,當年便是在狐大人身上,是時候要為自己打算了!」
「區區九鼎宗的報酬便讓你做出這等事情,難怪老主人生前曾說過,以你的心境,此生都不會進階到元合之境,只能在這元神後期之境一生!」魅姬嬌笑道。
「你……」祁蒙大怒。
「哈哈哈,今日既然到了這個份上,我們幾個便闖開天窗說亮話,一是少主退位,本宗由我們幾個掌管,另外,那便是我們四個今日好好較量較量一番,二對二,誰的勝算也不會大!」玄鵬哈哈大笑,絲毫不在意將自己控制住的猝燎。
此言一出,猝燎與蝶衣不由的沉默了起來。
只是對付一個玄鵬,卻是自己與蝶衣任何一人都無法取勝,更何況還有著一位元神之境的祁蒙?
「看來你們根本就是沒有將狐大人放在心上了?」魅姬嬌笑道。
「狐大人?若是狐大人還在,那就請狐大人出來主持公道,本宗到底應該不應該然讓這等無能之輩掌管!」玄鵬大喝,隨後更是哈哈大笑:「本宗當年還是大宗門之一,看看這些年中,誰還將我獸靈門放在眼中?」
魅姬輕嘆一聲:「為什麼會這樣?還不是我們這些當年追隨老主人的不夠團結,一心想著自己?」
「一心想著自己?可笑啊可笑,莫不要當真以為我們不知道,老主人坐化之際可是蝶衣你這個賤人陪在老主人身邊,你如此衛護少主,還不是因為你便是少主的娘?」玄鵬大聲說道,語畢,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蝶衣渾身一顫,面色再無一份血絲。
嬌嫩的手指著玄鵬,口中你你你許久硬是說不出什麼。
便是何堯也是渾身一顫,看著眼前的蝶衣,不敢相信的道:「你真的是我娘嗎?」
見蝶衣如此,此時之事恐怕是千真萬確。
「娘……」
何堯大叫一聲,眼淚不由流了出來。
「哈哈,看吧,少主就是人妖之子,也正是如此,非但沒有繼承老主人的天資更是沒有得到這一隻花蝴蝶的神通……」
「夠了!」魅姬冷冷說道。
「怎麼?當年老主人做的出還不讓人說?這隻花蝴蝶哪裡比得上我與猝燎?欺騙的老主人耗費資源強行讓這隻花蝴蝶進階到六級之境,更是下大力得到這七彩羽衣,試問,老主人可曾對你我如此過?」玄鵬冷哼。
隨後沖身後猝燎說道:「笨蛋,還不放手?」
猝燎一怔之下,將手緩緩的收了起來。
「不可……」
蝶衣話還未說完,玄鵬已經化為一道幻影來到了祁蒙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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