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場實戰並沒有出現冷門,侯大生一根翻天棍虎虎生威,僅僅一招九層天就將離火宗上台的弟子擊落下台,輕易獲勝,證明了自己核心弟子首座的實力,也為乾坤派帶來第五場實戰比試的最終勝利。
和驕傲興奮的乾坤弟子相比,離火宗弟子的臉色就難看了許多。雖然料到取勝或許會很艱難,但也萬萬沒有料到會悽慘至此,五場比試無一獲勝,完全就是讓乾坤派的弟子上了一門教育指導課一般。不少弟子暗自為乾坤派萬年積累之底蘊而嘆服。
離火宗宗主秦益的臉色倒是看不出什麼,李月依舊如同笑彌勒一般,但趙飛臉上的神情如同要吃人一般,狠狠的盯著士氣低落的離火宗弟子。
在全部比試結束後,離火宗弟子於谷內休憩一日就要出發離開,在出發前的一夜,李月如同前幾日一般,依然潛出離火宗的住院,朝著雲霞谷遁去。
還是那魁梧的男子,兩人輕車熟路的驗明身份,那魁梧男子聲音沙啞的開口道:
「明日你們就要離谷了。」
說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話語,黑霧籠罩下的眼睛盯著李月,倒垂的夜幕下,驟然風起。
李月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貼著符籙的木匣,遞給那男子:
「既然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嘿。」
男子也不答話,緊緊抓住那木匣,入手的瞬間就自然知曉裡面是何物,這才放鬆下來,緩緩的點點頭:
「如此最好。」
又是一夜的作業,露水低落地面時,山叢中交易的兩人悄然不見蹤影,不遠處,幾名刑法堂的弟子正在巡邏,全然不知有人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碰頭六日。
......
陸昊作為參賽的弟子,也陪同諸議事長老送走離火宗眾人,沒有發生任何的波瀾,幾句客客氣氣的場面話之後,秦益就帶著低落的離火宗弟子離開雲霞谷,如同一場再也正常不過的拜谷。
作為勝利一方的乾坤弟子到也沒有惡語相向,只是臉上上的驕傲的興奮無處隱藏罷了。
而參賽的一些弟子,如張剛、陸昊、侯大生、甄美麗等人的名聲大盛,隱然成為乾坤派年輕一派當中的翹楚。
唯有吳天不見蹤影,連送別都未出現。
作為實戰組唯一的失敗者,心高氣傲的他自然不願出現在這送別的場合,而是一頭扎入府邸內閉關修煉起來。
畢竟更為重要的內門試煉即將到來,自然是準備在試煉之上一雪前恥。
送別離火宗眾人之後,陸昊轉身就來到青羽的府邸。
這兩個月青羽長老都未曾召喚過他,就在剛剛突然傳來一道訊息,要他前去覲見,也不知所謂何事。
站在青羽府邸門前,整理一番衣冠,還未扣門,那木門隨風而開。
一股暖風推著陸昊前行,朝著府邸內一院落遁去。
青羽長老沒有在房中,而是在一處庭院內。
這庭院空空落落的,只有一口枯井,青羽正立在這井前。
「弟子陸昊拜見師尊!」陸昊拱手行禮。
青羽不算是非常講究禮節之人,揮了揮手手,示意陸昊站在一旁,他頭也未回,問道:
「你晉升假丹了?」
「是」
「嗯,不錯,先前跟你所說之事可曾記得?」
「弟子記得」
青羽沉默許久,也沒有再說什麼。
在先前收下陸昊之時他曾經說過,當陸昊修為達到假丹期之後,需要陸昊幫忙去做一件事,顯然這次叫陸昊前來,就和此時有關,但不知為何,青羽有些遲疑。
陸昊也不知何事,見青羽在思忖著如何開口,也不敢插話,就在一旁恭敬候著。
「你拜入我門下堪堪一年時間,就依靠自身的力量踏入假丹,中間幾乎是依靠自身修行,你的修行天賦在修行界也算是極為難得。」
青羽一開口對陸昊這一年的表現作出鼓勵,也沒有等陸昊回話,緊接著說道:「收你為弟子大部分的原因是一時興起,而且也未能傳授太多東西給你。如今我所需你協助之事危險重重,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一旦出現變故,輕則喪命,重則魂飛魄散不入輪迴。」
頓了頓道:「所以此事你可以拒絕,我不會責怪於你。」
陸昊想也未想,低頭拜道:「弟子入師尊門下,所得甚多,如今師尊有事需弟子幫忙,弟子豈能推辭。」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年時間,但是陸昊在青羽這裡系統的學習了關於修行的許多知識,得到的靈器、丹藥都不少。青羽長老雖然面冷,但是對陸昊修行之上提出的問題都是有求必應,幫助他踏過不少的難關。
此時雖然青羽所言之事尚未知曉,但是因為可能會喪命就逃避的話,陸昊自身心難安意難平,因此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青羽長老的請求。
青羽的眼神從井中轉出,看向行禮的陸昊,面色微微有些變動,伸手扶起陸昊。
對於陸昊,他知道的比其他長老多許多,因此在試煉時看到他和那條荒蛇之時,心中不知為何就起到了收徒的念頭。或許最開始是因為荒蛇的原因,有著利用的想法,但是相處下來,這麼天賦超群且意志堅定,醉心修行的弟子也是讓他頗為喜歡。
青羽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不免有些動搖。
對將要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事關重大,此時也毫無把握,猶豫著該不該讓陸昊參與。
如果不要陸昊參加,也許也未必會失敗。但是陸昊的加入,有荒蛇的存在,此行的把握才會更大。
陸昊見青羽面色猶豫,還在取捨當中,再次誠懇道:
「師尊有事,本當弟子效勞,還請請師尊吩咐!」
修行之道本就危機四伏前途多桀,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自己的信念。
也許這一次拒絕青羽能換來一時的安生,但是換不來自身信念的堅定。
做人做事但求無愧於心。
青羽眼中冒出一絲欣慰的神采,眼前的陸昊卻是讓他眼前一亮,滿心寬慰。
還是猶豫了一會兒,隨後仿佛下了重大決定一般,緩緩的背過身,解開自己身上的長袍,褪至半腰,聲音平靜不波道:
「告訴為師,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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