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早已被嚇得三魂出竅,七魄渺渺,跌進方磊的懷內,昏了過去。
這時,仙虎在離他倆一丈多遠處,伏在地上,流露出友善的目光,過了許久,冬梅才悠悠醒轉,閉著眼睛驚恐地問道:「那隻斑斕大老虎離開了嗎?真的好嚇人啊!」
方磊說道:「是你叫我約它過來相見的,你還沒有向它打過招呼呢!」
冬梅只得慢慢地睜開眼睛,說道:「虎哥哥好!你不會傷害我的吧!」
仙虎望著冬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冬梅看見,高興地說道:「虎哥哥真是能通人性啊!」
方磊問道:「這次你可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冬梅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邊向仙虎走去邊說道:「虎哥哥!我能走近你的身邊嗎?」
老虎仍然伏在地上,又對冬梅點了點頭,這次她壯著膽子走到老虎的身邊,雙手撫摸著那滑溜溜的皮毛,覺得手感很好,然後又摸了摸那碩大的虎頭和一對象扇子一樣的耳朵。
方磊也走了過來,問道:「虎哥哥!你可不可以馱著我和冬梅在密林中兜幾圈?」
仙虎點了點頭,站立起來,方磊把冬梅抱到虎背上,兩人同時伏下去,老虎一縱身躍出三四丈,在深林中狂奔著。冬梅嚇得不敢睜開眼睛,方磊卻是大膽些,半睜半閉著,看見一棵棵的松樹,直向後倒去,一陣陣的狂風,吹得眼睛乾澀,一群群的山雞,被嚇得張開翅膀亂飛,一隻只張牙舞爪的野豬,被嚇得四散奔逃。
跑過了幾座大山,方磊說道:「虎哥哥!咱們回去吧!」
仙虎點了點頭,沿著原路,又回到了山洞前,兩人從虎背上滑落,冬梅說道:「虎哥哥!多謝你,讓我度過了這刺激而又浪漫的時光!」
方磊也說道:「虎哥哥!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仙虎望了兩人一眼,依依不捨地三步一回頭,方磊亦是對著仙虎的背影頻頻招手,心有不舍,但他知道過不了多久,便要到虎跳崖練習「金剛不壞之軀」和「誅妖術」,到時將會與仙虎朝夕相處,所以並不感到遺憾。
他又抱起冬梅,說道:「我帶著你在樹頂上玩幾圈,再練練膽子,如何?」
冬梅柔聲道:「能在你的懷裡躺著,什麼驚險我都不怕!」
她說的也是實話,剛才如果不是跌進方磊的懷內,早就被老虎嚇死了,她在仙藥谷生活了十幾年,何曾見過老虎?現在想起,還是心有餘悸,驚魂未定。
方梅抱著冬梅,一縱身躍上樹頂,利用權杈的彈跳力,從這棵樹躍到那棵樹,直逗得冬梅「吃吃」地笑了起來,那銀鈴般的笑聲,響徹整個山谷。
兩人一齊玩到傍晚,方磊才帶著冬梅進了山洞,打開廂房石門,抱起冬梅那柔軟的軀體,一下子放在玉石單人床上,冬梅被這突然而來的冷嗖嗖感覺嚇了一跳,「呀」的一聲大叫起來:「凍死人啦!」
方磊趕忙將她抱起來,說道:「你穿著衣服在這裡躺一下就覺得凍,我以後每天晚上都要脫掉衣服,睡在這裡練功,那這日子是怎麼過啊!」
冬梅雖然不知道方磊練的是什麼功,但她卻知道練功是為了早日衝破死亡谷,打通與外界的聯繫,帶著她這個從神秘空間出來的媳婦去見爹娘,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方磊也只是在冬梅面前嘆口氣,發泄一下內心的鬱悶,但在他的心裡,卻是意志堅定,絕不退縮,他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仙藥谷的谷民,不至於被死亡谷的妖魔滅絕人種。何妨仙師說過,服了丹藥之後,全身燥熱,可以抵禦三個時辰這塊玉石的冰冷之氣,也就是說,他在晚上的前三個時辰內,可以美滋滋地睡上一覺,有六個小時的睡眠,也就差不多了。
走出練功房,方磊拾起放在地上的大布袋,來到山洞盡頭,冬梅打開布袋口,方磊則把雙掌合在一起,大捧大捧地往布袋裡裝藥渣。
這些經高溫煅燒過的藥渣,輕飄飄的好象沒有重量,一大布袋都沒有幾斤,就好象那些曬乾了的鳥糞,呈現出灰白灰白的顏色,抓在手裡,又從手指間的縫隙中漏出來,與現在的「複合肥料」十分相似,撒在藥田裡,當然可以催長啦!
裝滿了藥渣後,每人提著兩袋來到洞口,方磊先把裝滿藥渣的布袋,順著崖壁滑落到地面上,然後再抱起冬梅,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冬梅望著這四包鼓鼓囊囊的藥渣,欣喜地說道:「給仙藥輸了這些藥肥,又可以延長一千年的生長期,谷主和夫人就大可放心啦!」
聽得冬梅如此,方磊的心裡卻是罩上了一層陰影,想道:如果整個仙藥谷的人,都被死亡谷的妖魔滅絕了,這些仙藥即使能延長一萬年的生長期,又有什麼用啊!
「才下心頭,卻上眉頭」,他的憂慮之色,卻被細心的冬梅看了出來,關切地問道:「少谷主!看你心神不寧的樣子,會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嗎?」
方磊知道:這些有關谷中人生死存亡的大秘密,絕不能過早地泄露出來,以免引起恐慌,何況自己還未練成仙功,冬梅的情緒波動,也會影響到自己練功,不能過早地讓她知道。
於是忙掩飾道:「沒有,我是可惜仙虎不在身邊,咱們以後就少了許多樂趣!」
冬梅忙笑道:「嘿!嘿!這個還不簡單?想它時就吼幾聲嘛!」
方磊又是習慣性地把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嘛!你以為仙虎是你自家養的寵物?能隨叫隨到?一旦它發起威來,說不定一口就把你吞進肚腹里!」
冬梅想想也是,仙虎剛出現時的那副凶神惡煞相,就把她嚇了個半死,現在想想都後怕,她不敢再說話了。
方磊和冬梅各自背著兩包藥渣,一步一步地向山下走去,兩人走得很慢,並不是因為背著藥渣不方便,而是因為冬梅剛才受到老虎的驚嚇,走起路來兩腿發軟,加上山路陡峭,邁不開大步。
兩人來到水潭邊,冬梅說道:「少谷主!咱倆先去洗把臉,汗漬漬的十分難受!」說時把兩個布袋放在地上,從衣兜里掏出手絹,直向水潭走過去。
就在這時,一條手臂粗細的水蛇,掠過水麵,直向她撲了過來,這是一條水蛇公,專門襲擊剛來「親戚」,帶有一股腥臭味的女人,她能避過這一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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