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小狸就跟在方磊的身邊,走南闖北,出生入死,功勞不小,他進入虎跳崖修煉的這十年來,小狸又在藥膳館幫冬梅打理生意,直到現在,還是不離不棄地跟著他,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夏荷和小狸一樣,成為他的左臂右膀,但那是有淵源的,首先,她是谷府的丫環,照顧少谷主,順理成章,谷主說了,她不象艾德,永遠被開除出谷,所以她還算是谷中的一分子,象谷民們一樣,每個月可以領取五十兩銀子的生活費用,在藥膳館幫忙,也是天公地道,但小狸,她能得到什麼?
方磊帶著兩位師妹進入酒館後,果然按照小狸的意思,點了她喜歡的菜餚和一壇名酒,津津有味地飲了起來。
這個時候,方磊在老闆的眼中,又成了闊公子和富家小姐,好心地提醒道:「公子,小姐!你們用過晚餐後,馬上回客棧歇息,不要在街上亂逛了,近來街上不太平!」
「多謝店家提醒,近來街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方磊問道。
「這兩天晚上,連續有四五個年輕男子死在偏僻的巷子裡,經仵作驗屍,那些男子的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只是臉上露出恐怖神色,個個都是一樣,他們懷疑這是被嚇死的,但是,地面上也沒有發現怪獸走過的痕跡,不知是什麼原因?」老闆說道。
方磊說道:「兩位小姐!聽到了沒有?咱們飲醉後,趁著酒氣熏天時,趕快回客棧歇息,免得碰上妖精,把你倆嚇死了!」
「公子不聽見老闆說嗎?被嚇死的四五個人,都是年輕男子,象你這樣英俊瀟灑的男子,才要小心一點啊!」小狸笑道。
方磊說道:「那本公子真得多食菜餚多飲酒,萬一被嚇死了,到了閻王那裡,也是一個飽鬼啊!」
三個人推杯把盞,一直飲到二更,這才散席,結賬時,方磊小聲問道:「老闆!你是否聽人說過,這些男子,都是在晚上什麼時段被嚇死的?」
「據緝捕房的人說,按時間推斷,遇害者應該是在晚上二更到三更這段時間被嚇死的,所以你們要趕快回客棧了!」老闆說道。
方磊說道:「那好!剛巧能趕得上!」
說時,走出酒館,縱身躍上半空,等夏荷和小狸跟上來時,直向鎮街的最高點掠去,夏荷問道:「師兄!咱們是不是在這裡盯梢?」
「是的!咱們都睜大眼睛觀察著街上的動靜,看看是什麼妖精在作祟!」方磊吩咐道。
卻說在另一間酒館裡,有個年輕男子正在一杯連著一杯地狂飲,竟不知道一個身穿綠色裙子的年輕女子悄悄地向他靠近。
「公子!是否介意小女子和你同坐一桌,討杯酒水飲?」那女子問道。
那公子說道:「不要客氣!要飲就拿個杯子過來自己斟,人家都說,菸酒不分家,本公子雖然是個窮書生,但飲酒的錢還有一些!」
「那小女子就真的不客氣啦!」女子果然從店夥計那裡要來一隻酒杯,提起酒壺,幫公子滿後,自己也斟了一杯。
公子舉起滿滿的一杯酒,說道;「咱們雖然是萍水相逢,但同在一張桌子上飲酒,就算是有緣,咱們干一杯吧?」
兩人把酒杯一碰,飲了個底朝天,小女子不失時機地問道:「公子貴姓?」
「小人姓甄,單名一個鴻字!」那公子說道。
女子說道:「原來是甄公子,小女子叫葉青青,鄰鎮人!」
「青青姑娘的名字真好聽,叫起來朗朗上口!」甄鴻贊道。
「甄公子原來是個書生,難怪長得斯斯文文,俊逸儒流!」葉青青說道。
甄鴻說道:「唉!十年寒窗書百籮,孤燈伴讀度磋砣,飢腸轆轆人憔悴,滿腹經綸又如何?懷才不遇啊!」
「難怪公子要借酒消愁,是試場失利,還是情場失意?」葉青青問道。
甄鴻說道:「人家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試場,情場,我都輸了個一敗塗地!」
「小女子雖然和公子是初次見面,但卻是一見如故,願聞其祥!」青青說道。
所謂「酒後吐真言」,甄鴻果然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是鎮北甄家村人,父親原來是個窮教師匠,在陳家莊做私孰先生,負責教授陳莊主的大少爺和二小姐,甄鴻和二小姐年齡相仿,也在一起習文識字,學寫文章。
三個孩子之中,算甄鴻的成績最好,二小姐次之,陳少爺最差,加之兄妹間關係不好,時常頂嘴吵鬧,二小姐和甄鴻接觸最多,兩人經常在一起討論詩文,相互研究算題,對雙方都有了好感,愛慕之情油然而生。
十五歲那年,二小姐陳芝蘭已經長得亭亭玉立,成了一個艷若桃花的大姑娘,開始步入繡樓,待字閨中,學習女工,將來嫁個好男人,相夫教子,侍奉公婆。
甄鴻二十歲那年,正值大比之年,他覺得自己才學不錯,起碼可以爭個探花郎,也就是祝世文上京趕考那年,他也想上京應試,但是苦於沒有盤纏。
陳莊主知道他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知識淵博,有意資助於他,等到金榜題名,衣錦還鄉時,讓女兒嫁他為妻,夫貴妻榮。
陳芝蘭對他更是期望殷切,如能高中,他這個嫌貧愛富的爹,就會招甄鴻為乘龍快婿,自己也就有了個好歸宿。
甄鴻果然不負所望,考了個前三甲,但在殿試前,因為沒錢賄賂閹黨的走狗,又是皇帝小兒偏聽偏信,被刷了下來。
陳莊主知道消息後,雖然心中惋惜他懷才不遇,但也不肯讓女兒嫁個窮書生,棒打鴛鴦,硬生生地拆散了這一樁美好的姻緣。
陳芝蘭雖然百般不願,萬般無奈,卻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還是遠嫁他鄉,一對戀人,終是各奔東西了。
甄鴻雖然在鎮私學裡,謀了個教師的職業,收入不錯,但一想起仕途,想起心愛的人已嫁為人妻,心裡悲痛不已,便出來借酒消愁,飲得醉醺醺後,再回去歇息。
唉!天下誰人能識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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