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藥谷 第九十八章 仗義執言〈四〉

    果然，杜世故直氣得吹鬍子瞪眼，罵道：「你一個外地小子，竟敢如此罵老夫，我看你是嫌命長！」

    方磊冷笑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為老不尊，教壞子孫，活在這個世上，亦是丟人現眼！」

    杜世故氣得咬牙切齒地罵道：「臭小子，我會叫你死得很慘！」

    方磊「哈哈」大笑道：「死得很慘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杜世故氣極，大聲喝道：「大家一齊上，將這個小子剁成肉醬！」

    那些狗腿子發一聲喊，舉著戒刀撲了上來，方磊大聲喊道：「好極！本少俠今天要大開殺戒了！」

    說時，突然縱起兩三丈，頭向下，腳向上，右手運掌如風，對著走在最前面幾個狗腿子的頭頂拍去，一瞬間，便倒下了五六個人，手中的戒刀，也「叮叮鐺鐺」地掉在街面上，那些被拍中的狗腿子，不但頭骨盡碎，連頭顱也陷進胸腔里。

    後面的狗腿子，那裡見過這種陣勢？直嚇得丟下戒刀，作鳥獸狀四散奔逃，方磊也不去追趕，一步步地向杜世故走去，厲聲道：「杜世故！你縱子作孽，姦污了多少良家女子，毀了她們的清白之軀，還威脅利誘她的家人，幾兩銀子就買下了她們的終生幸福，還不准家人報案，此等惡行，天理難容，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現在報應到了，本少俠就讓你受到天遣，剛才你不是說要讓我死得很慘嗎？我就把你送到天上，讓你從上面墜落下來，摔成肉醬！」

    杜世故直到現在，才知道這年輕人的厲害，轉身便想拔腿逃跑，後衣領早已被方磊抓住，一縱身躍上半空，手一松，他就象個包裏一樣，從高空中快速下落，嚇得他「啊！」的一聲慘叫，昏死了過去。

    方磊已經先落到地上，突然對著杜世故一指，下落的速度已變得慢了起來，飄飄蕩蕩的就象一片落葉，方磊不想這麼快結果他的性命，想留下來作為反面教材，讓社會上的地痞惡霸和一些小混混，不敢再作惡多端，以達到震懾的作用。

    「花花太歲」看見父親被拋上半空，早已嚇得小便**，撒了一泡尿，方磊心中暗暗發笑，卻聲色俱厲地說道：「你這個衣冠禽獸，蹂躪了多少清純少女，往日你所犯下的罪孽深重，今日本俠就毀了你命根，讓你做個公公，說話象鴨公嗓，不男不女的，斷子絕孫，悔恨一生！」

    說時，運掌如風，對著他濕漉漉的褲襠直拍過去，只聽得一聲慘叫，兩隻雀蛋破繭而出，順著褲管掉到地上。

    待杜世故悠悠醒過來時，方磊用手指著杜世故的鼻子說道：「你兒子屢次造孽，都是你這個為老不尊的爹疏於管教造成的，怨不得別人，今日暫且留下你父子倆的狗命，本少俠就在桃花鎮經商，時刻監視著你們，如果再有惡行，定然嚴懲不怠，取你兩人狗命，本少俠說到做到，如不相信，儘管走著瞧，恐怕你杜家的百年家業，也將毀於一旦。

    杜世故僥倖撿回一條老命，那敢造次，慢慢地爬起身一看，那些聞風喪膽的狗腿子，早已一鬨而散，那裡還見得人影？只好扶著被閹割過的孽子，一步步地向莊子走去。

    那走江湖賣藝的父女倆忙走過來，感激地說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請受我父女倆一拜！」

    方磊忙制止道：「這可使不得！敢問前輩貴姓？」

    那老者說道：「老夫姓張，叫張承武，小女叫張小霞，今年一十有八，待字閨中，尚未覓得夫婿！」

    張承武這樣一說，羞得小霞雙頰緋紅，嗔道：「爹！逢人便說女兒的婚事，也不覺得丟人！」

    「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好丟人的？是了，還未請教公子貴姓？」

    方磊應道：「小輩姓方，單名一個磊字！」

    張小霞說道：「承蒙方公子相助，賤妾才避過一劫，此大恩大德，小女子將銘記於心，不敢有忘，先謝過公子！」

    「姑娘不必客氣，見得你爹年紀大了，體力不濟，一場拳腳功夫下來，渾身乏力，你已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再也不適宜行走江湖，拋頭露面了，萬一遇上武功高強，而又心術不正的武林敗類過來『踩盤』，失手傷了你爹，你將去何處安身？」

    方磊有心幫助這對父女，故有此一問，希望兩父女能聽從自己的安排，張小霞一聽，心酸地說道：「這有什麼辦法啊！行走江湖，四處奔波，舉目無親，人生地不熟，誰肯幫助？但又有家歸不得，不知如何是好，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為何有家歸不得？」方磊不解地問。

    張承武嘆了一口氣，說道：「初次遇見公子，就肯拔刀相助，老夫深知公子的為人，告知你也無妨！」

    他將埋藏在心裡十三年的悲慘事說了出來：那時候，張小霞才五歲，他和妻子在鎮上開了間洗衣店，專門幫街上的有錢人家洗衣服，他也在一間武館裡當武師，教弟子們習武，早出晚歸，雖然生活清苦些，但夫妻恩愛，女兒乖巧，三口之家樂也融融。

    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一天傍晚，當他回到家時，妻子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哭不止，經過幾番詢問，妻子才痛不欲生地告訴他，剛才隔條街的店鋪老闆單正雄來取衣服時，看見她長得有幾分姿色，頓起淫心，趁她不防備時把她抱進房中，她奮力反抗，卻被這個力大如牛的畜生打暈，強行糟蹋了她。

    醒來時，單正雄這個畜生已經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張承武本想報官，但單正雄素與官府有勾結，肯定不會治他的罪，而且沒有證人，宣揚出去，反玷污了妻子的名譽。

    半夜時分，氣不過的張承武潛入店鋪中，親自手刃了這個畜生，但當他回到家裡時，妻子趁著女兒熟睡時，上吊自盡了。

    他只得悲憤地抱著熟睡中的女兒，離開了那塊傷心地，走南闖北，開始了賣藝生涯，方磊十分同情地說道：「張前輩！這樣吧！小輩在街中心開了間藥膳館，已裝修完畢，過兩天便開業，你父女倆若不嫌棄，就在館裡幫忙，以後再作打算，如何？」

    張小霞一聽，喜不自禁地說道：「爹！我相信方公子是個好人，咱們就聽從他的安排吧！」

    張承武也贊成道：「方公子既然能挺身而出，拔刀相助，老夫也相信公子的為人！」

    「那就跟我走吧！小輩正要到藥膳館去呢！」

    父女倆立刻收拾行李，慶幸遇到了方磊這個好心人，以後再也不用顛沛流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