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豐都痛得連連呲牙咧嘴,臉色漲紅道「姑奶奶,你跑這裡鬧什麼鬧,我正在比試呢,沒被別人打死,也會被你折磨死的,還不快點下去。」
聶怡鸞風情的憋了他一眼,哼哼道「現在還比個屁啊,你已經勝了,那個杵在那裡裝模作樣的老傢伙,是不是該宣布結果了,我師弟奪了第一,這次比試也徹底結束了吧。」
唐裝老者盯著葉豐都良久,滿面神異之色,緩緩走了過來,掃了一眼驚魂未定躺在地上的青年,這才點頭道「是該結束了,這裡很長時間都沒有這種完勝了,令師弟武藝不凡,果然是人中龍鳳,這個第一當之無愧「。
聶怡鸞傲然揚起眉梢,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道「那是自然,還用你說,趕快宣布結果,我們還要去收錢呢,比試一場不容易,怎麼也得撈點外快回去啊」。
一聽錢字,葉豐都頓時雙目泄光,精神了數倍,笑呵呵道「差點忘了,我們搞了點副業還沒收攤呢,老人家,不知道這筆錢要去哪裡領呢?你們黑金武道場家大業大,總不至於會貪墨小子的這點可憐錢吧」。
唐裝老者仿佛是看到了一頭大口獅子在齜牙咧嘴地森森發笑,旋即臉皮抖了抖道「你們只管去下注的地方收錢便是了,這點小錢我們還看不上眼」。
聶怡鸞歡呼雀躍的跳著腳,一個勁的笑著「小葉子,我們發財了,本小姐太有眼光了,直接下了五百萬在你身上,趕緊的,小心這個老東西反悔,快走啊」。
葉豐都向著台下掃了掃,當即說道「各位,若是你們不是太趕時間的話,就請等上一等,這次贏的錢不在少數,大家見者有份,一起分了它「。
此語落罷,全場狼嘶虎嘯般爆出隆隆叫好聲,似乎相較比斗時更加激烈幾分,唐裝老者將眼眸立起,感覺愈發看不透眼前這對年輕男女了。
而聶怡鸞卻徹底傻眼了,猶如一隻發怒的孔雀,羽毛炸起眉峰直跳,緊緊的攥著雙拳,鼓著小嘴忿不漏齒,精緻的麵皮紅白交錯,直勾勾的盯著葉豐都,大有跑過去咬上幾口的衝動,奇怪的是她並未這麼做,也沒說一句話。
一直到了返回途中,聶怡鸞依舊是一派氣呼呼的模樣,咬著嘴角咧咧不斷「敗家子,小渾蛋,真是氣死我了,啊啊啊「。說著還用力拍了拍方向盤。
葉豐都斜靠在副駕駛上,大笑連連漫不經心道「淡定,淡定,氣炸了就不值得了,不就是一點錢嘛,你說你至於嘛,再說當時你不也沒反對嘛,說句實話哦,當時能那麼給我面子,還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是你的錢啊「。
聶怡鸞拉著長長的音調質問道「那是一點嗎?好幾千萬呢,你說送人就送人?怎麼不見你對我這麼大方過?虧你還記得是老娘的錢,早知如此,當時就不該給你這個臉面,讓你這個小渾蛋當場下不來台,最好是被那些吸血鬼打個半死,醫藥費肯定用不了這麼多「。
葉豐都訝然稱奇道「說來也怪了,像你這麼貪財的地主婆怎麼會一言不發,任憑我散盡了千萬,真是咄咄怪事,不可理喻了「。
聶怡鸞俏面微紅,含含糊糊道「我我,你才是不可理喻呢,只怪本小姐當時被豬頭堵住了眼,被豬油蒙了心不行啊,再說了,你不會真以為能來黑金武道場的人會在乎你分的那點錢吧?別天真了,他們只是樂意看到一個大傻瓜在那裡唱戲而已「。
葉豐都笑容頓收,肅穆道「我當然知道他們在乎的不是錢,正因為如此,才將那些錢灑出去,這是一種態度,也是對武道場的一個交代,否則,你我以後少不了被麻煩跟著,能用不義之財換的一時安寧,最是合適不過了「。
聶怡鸞眼睛一眯,難以置信道「你說他們會找麻煩?不可能吧,黑金武道場贏錢的又不只是我們,也從來沒有聽說有什麼麻煩事啊「。
葉豐都搖頭苦笑道「人心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也這麼莫名其妙,他們可以對自己的損失毫不在意,嗤之以鼻,可偏偏見不得有人得到好處,專美於前,我這也是以防萬一,第一次在名利場上攪弄風波,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聶怡鸞呸了一口,嬉笑道「你還想低調?別白日做夢了,這次將所有的對手一擼到底,早已讓有心人看在眼裡了,你的如意算盤註定是落空了,現在說不定已經對你展開了調查,甚至還有暗中使絆子的「。
葉豐都輕輕舒展了一下身體,靠著後背呻吟道「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也不怕他們去查,倒是這個黑金武道場不容小覷,也神秘的厲害,單說那個唐裝老者就不簡單,依我看,今天參賽的所有人都不是其對手,包括我在內「。
聶怡鸞接口道「這都是眾所周知的,曾經政府高層想要追查幕後主事者,可根本找不到任何頭緒,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京城各大家族更是對其三緘其口懼怕三分,這裡似乎成了一個合法的黑暗地帶「。
葉豐都勾了勾嘴角,很是無意的說道「你還知道這麼多秘事啊,可為什麼那個老者好像對你有些莫名的忌憚呢「。
聶怡鸞一邊開車,嘴上脫口道「那是因為我!本小姐青春靚麗魅力無邊不行嗎?喂!你這小渾蛋膽肥了啊,竟然敢來審問我?那筆錢的賬還沒算清楚呢「。
葉豐都心中惋嘆一聲,也不去追問,只是苦笑道「我哪兒敢啊,被你抓了這麼大的一個痛腳,估計一年半載是消停不了了,不讓我當牛做馬就燒高香了「。
聶怡鸞哼哼道「你知道就好,看你裝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容易,本小姐就不計較了,不過嘛,你得和我說說比斗最後發生的事情,還有從你眼睛裡射出的綠光又是什麼?若敢胡言亂語的敷衍,本小姐現在就把你踢下去「。
葉豐都神情稍定,閉著眼睛道「這你可是問道於盲了,被強光刺中眼睛之後,很快就進入了一種空靈境界,在那裡完全沒有意識和知覺,我甚至都不清楚是怎麼取勝的,只是甦醒過來才發現,不僅視野和眼界超然了許多,連心智和頭腦也更加的清晰,或許這就是重瞳者的優勢吧「。
聶怡鸞顯然對答案不甚滿意,哼哼了幾聲後說道「等回去一定要挖出來研究研究「。
然而,回應她的只是葉豐都潺潺的打呼聲,這傢伙竟然睡著了。
在黑金武道場的地下設有一處獨立的內堂,裡面擺設簡陳,卻處處透著古樸之氣,上首的桌椅上坐著四人,包括唐裝老者在內,他們身後是一塊兒巨大的屏幕,將比斗場的角落都鮮明的呈現出來,而在下方跪著一人,正是被葉豐都最後打敗的青年。
其中一人身著紫袍,約有五十多歲,修長乾枯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後,帶著陰戾的強調說道「夏明宇,身為武道場的守關者,這裡的規矩想必你還記得吧」。
夏明宇臉色晦暗的低下頭,沉沉答道「回大金主的話,屬下銘記在心,作為守關者,第一次失敗斷指,第二次斷臂,第三次斷命」。說完後毫不猶豫的將左手小指生生折下,恭敬的放在面前。
大金主這才滿意道「現在你可以為自己申辯了,為何在最後的緊要關頭遭此大敗,連影子身法都被對方破得一乾二淨,難道你夏明宇真的就是這麼無能?」。
夏明宇微微發苦,咬著嘴唇道「並非屬下無能,而是那個人確實厲害,身形步法詭譎異常,影子身法在其面前本就相形見絀,更可怕的是他的心智和悟性,僅僅片刻的功夫,就參透了影子身法的原理,並且還能學以致用的追擊屬下,因此才陷入了被動局面」。
二金主抬了抬眼皮問道「那最後的兩道綠光又是怎麼回事?你的身體就是被它洞穿的吧?看你的臉色明顯就是被陰寒之氣所侵,這種跡象顯然不是正道功法」。
夏明宇有些後怕道「當時他早已沒有了還手之力,屬下只需稍稍用力,足以捏斷他的脖子,就在這個時候,從眼睛之中射出兩道可怕的光線,重傷了屬下,具體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特異功能一類的能力」。
四金主接過話道「既然不像是正道中人就好辦了,我們派人與之接觸一下,興許能將其拉攏過來,黑金武道場的使命不就是聚斂錢財和拉攏人才嘛」。
唐裝老者搖頭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小子最後散盡千萬的目的不僅僅是安撫眾人消弭麻煩,更是做給我們看的,就是告訴我們,他不在乎那些東西,用不著大費周章在其身上,說到底,此事本就不值一提,只需靜觀其變就好,我相信他還會來的」。
二金主撇了撇眉毛道「老唐,你作為三金主掌控全台規則,當那丫頭違反規定之時,你就應該出手把兩人抹殺,或者廢了他們,現在倒好,惹出了一堆麻煩不說,還損失了一大筆錢」。
唐裝老者自顧自地靠在椅子上,幽幽道「如果真這麼做了,或許死的就是我們,容老夫多嘴一句,關於那小子在這裡的一切,最好不要過問和調查,否則後果難料」。
「你」
大金主深深的看了一眼唐裝老者,拍板道「到此為止吧,這段時間由老三負責武道場,對那個小子要加倍注意,老二和老四與我應付法道場的那些正道公子哥,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一旦上頭怪罪下來,我們就是死路一條,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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