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七小心翼翼的看了聶怡鸞一眼,僵硬的笑道「您說得對,他確實是挺為朋友著想的,要不是他提醒我都忘了這件事了,其實,當日我上武當山是因為那捲地圖,上面包括神農架一共有九個地方,畫影圖形異常清晰,您一看便知。」
葉豐都四人聽後,急忙將地圖鋪在桌子上打開,地圖的材質柔軟冰涼,十分特殊,長有三十公分左右,寬約二十上下,上面所繪之地一覽無餘,雖然看上去年代久遠,但影跡還是清晰可見。
細數之下,果然是九個地方,除了神農架之外,還有武當山,龍虎山,齊雲山,崆峒山,茅山,羅浮山,青城山,終南山,筆跡勾勒之處,青峰俊秀,層巒疊嶂。
葉豐都訝異不已「這地圖好生奇怪,除了神農架之外,其餘八座大山盡皆道家名山,有的雖然沒有教派傳承下來,但盛名依舊,倒是神農架鑲嵌在這裡有些格格不入。」
九叔撫摸著圖上的遺蹟,面色一片深思道「這些名山曾經都盛極一時,出現的天才絕艷之輩不知凡幾,如今沒落至此,讓人痛心不已,現在只有武當山、茅山、羅浮山以及青城山留有餘脈,其他的都徹底荒廢了。」
然而,就在這時,看圖的聶天星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看上去瞬間蒼老了幾歲,氣若遊絲的跌坐在地上,指著畫卷道「這圖不能看,快閉上眼。」
還沒等幾人反應過來,九叔和葉豐都只覺眼眸灼痛,接著心口仿佛被大錘狠狠砸了一下,相繼吐血,渾身驚顫。
聶怡鸞渾身爆發出一股滔天寒意,手掌凌空一吸,眨眼般將袁小七扯了過來,捏住其脖子道「你找死,竟然敢在畫中動手腳。」
袁小七身懸空中四肢亂抖,雙眼發白嘴唇漆黑,艱難的說道「不不是我,是這畫自己的緣故。」
聶怡鸞不為所動,狠厲道「既然早知如此卻不做提醒,一樣該死。」
葉豐都輕輕咳了兩聲道「先放開他,我還有話要問。」
聶怡鸞聽後,猶豫了一下,一把將袁小七甩在地上,依次將聶天星三人扶起,檢查片刻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
葉豐都雙目如電般釘在袁小七身上,問道「你早知道這圖畫有問題,所以打算用它來對付我們,之前你謊稱是從山洞中死者懷中木盒裡拿到的,現在看來更不可能,若我所料不錯,那道人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這畫才導致的吧。」
袁小七見事情敗露,縮在地上,滿身戰慄道「是的,這畫就是在那具乾屍旁發現的,我當時就看了一眼,便吐血昏厥了很久,後來在乾屍身上得到了其他秘籍,修煉了兩年,再次觀看畫卷,可沒過多久又吐血昏迷,後來我就想這畫不簡單,說不定畫裡的地方藏著什麼寶物,因此才去了武當山,繼而遇見你們。」
葉豐都接著又問「你從武當山上拿走了什麼?」
這次,他不敢遲疑,毫不猶豫的從懷裡拿出兩顆圓形灰色珠子,看上去像是石頭一般,毫不起眼。
將珠子遞給了葉豐都後,說道「這是那兩具石像各自的一顆眼球,略顯溫熱的是男石像的左眼,而那顆冰冷十足的是女石像的右眼。」
葉豐都細細感受了一下,果然,從中時不時的閃動著不同的溫度,一冷一熱怪異非常。
思索一會兒,葉豐都向袁小七說道「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這件事到此結束,你走吧。」
袁小七骨碌一下翻身而起,滿含忌憚的看了一眼聶怡鸞,回頭轉身便跑,直至遠離聶家莊園後,才氣喘吁吁的停下,咬牙切齒道「你們給我等著,終有一天讓你們百倍償還。」
怨恨未消之餘,腦子裡忽然又出現了聶怡鸞那張絕美的臉龐,霎時又心驚膽戰起來,想起那些被敲詐的東西,直讓他牙根疼,特別是那副神秘莫測的畫卷,他可是切身體會過那種詭異之處的,為何聶怡鸞一點事都沒有呢。
不僅他奇怪,葉豐都幾人也同樣難以理解,三人的眼睛幾乎要飛了出去,貼在聶怡鸞身上,將其研究個透徹。
聶怡鸞很是乾脆的攤了攤手,解釋道「你們別問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必須有一個理由的話,那肯定是顏值上的差別,畢竟你們長得太難看了。」
雖然這話聽著很臭屁,但幾人也不得不信啊,除此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了,聶怡鸞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貪美好色的畫卷。
葉豐都遠遠看了一眼躺在桌子上的畫卷,鼓著腮幫子很是氣苦道「那你再看看上面還有其他線索嗎?」
聶怡鸞順了順髮絲,看得很是仔細,良久,才似有所悟道「上面刻畫的線路,明顯不是用筆畫上去的,山峰所透露出的氣韻活靈活現,其中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威勢,凡人之力絕無可能辦到,作畫者應該是一位久遠的修煉者,也或者是古時仙人也未可知。」
九叔很想再上去觀摩一番,但感覺到隱隱作痛的胸口,最後還是放棄了,不甘心道「既然它只認識你,那你就收起來吧,眼不淨為淨,省得我們看著眼饞難受。」
聶天星臉色蒼白,咧嘴打趣道「你可以選擇繼續觀看,我們又不會攔著你,前提是你有那個膽量。」
九叔真想一口老痰呸在他臉上,但還是忍住了,嗤笑道「剛剛好像是某人第一個受傷的,這是不是說明他不行啊。」
聶天星一口氣卡在喉嚨,差點背過氣去。
葉豐都懶得看兩個老傢伙打嘴仗,隨手拿起天罡訣的冊子看了起來,越看越吃驚,嘴裡忍不住哈哈大笑「好東西啊,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將道法與推算占卜之術完美的結合起來,創出這門獨一無二的功法,比我摸索出來的更加精深,其人智慧簡直更古少有。」
九耳叔和聶天星霎時來了興趣,幾乎是同時出手,一把抓住就搶了過去,頭抵頭肩靠肩,擠在一起分毫不讓,一邊觀看一邊互相埋怨其翻得太快。
葉豐都見之頗為無語,心中腹誹兩個老頑童都湊一塊兒了,真是臭味相投,就在他準備去拿另外兩本冊子的時候,一陣香風吹來,接著眼前出現一隻晶瑩的玉手,然後,桌子上就空空如也了。
抬頭看去,只見聶怡鸞手上抓著兩本冊子,正嬌笑嫣然的望著他。
葉豐都頓時頭大如斗,落在這丫頭手上,哪有那麼容易拿過來,只得翻著白眼道「你家都是土匪嗎?個個出手都這麼幹淨利落。」
聶怡鸞燦若朗星的眸子閃閃發亮,靈巧的香舌舔著紅潤的嘴唇,直讓葉豐都感覺到自己真的長大了,其婉轉悠揚的聲音直衝腦門「你說對了,想好用什麼東西贖身了嗎?」
不一樣的威脅跳動著一樣的調子,能將敲詐說的這麼具有誘惑力,還真讓葉豐都無從抗拒,只能妥協「你是想要劫財還是劫色,明說就可以,我任你採擷還不行嗎?」
聶怡鸞細嫩的舌頭在唇上轉了一圈,咯咯笑道「好說,將你藏在身上的那兩顆東西拿出來欣賞欣賞。」
葉豐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旋即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似有為難道「這個不好吧,大庭廣眾之下我會很不好意思的,要不然現在去我房間,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聶怡鸞眉角頓生疑惑「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那會兒藏得時候我都看到了」
話音未落,她突然反應了過來,剎那間,炯炯的眸子惹上了一簾秋水,細膩的臉龐沾上了一層紅暈。
暗自呸了一聲,拿著兩本冊子就輕拍在葉豐都頭上,言語羞中帶急「呀,你這個齷齪的小流氓,胡說八道什麼,老娘是要看那兩顆石珠,你說的是什麼污人眼睛的東西。」
葉豐都嘴角掛著一絲報復的快感,搖頭晃腦滿是委屈道「我就是說的兩顆石珠啊,這不是怕又被搶去嘛,哪裡污人眼球了,女人啊,小小年紀咋這麼能胡思亂想呢。」
聶怡鸞聽著連脖頸都紅了,將冊子扔在地上,小老虎般地撲了過來,將葉豐都按在下面,雙手掐住其脖子道「你還敢說,我掐死你個滿腦骯髒的小渾蛋,氣死姑奶奶了。」
葉豐都任其坐在身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時不時的還飄向身後。
聶怡鸞恍然察覺到了什麼,回過頭去,只見九叔和聶天星眼睛瞪得像是燈籠一樣,複雜的看著二人極為親密的姿勢,甚為詭異。
一時間,她像是受驚的天鵝般飛掠而下,站在原地,將頭撇到一旁,白裡透紅的耳垂潺潺抖動著。
九叔繼續埋頭看書,只是嘴裡輕輕嘟囔著「年輕人啊,就是容易激動。」
聶天星搖頭苦笑,憤憤然搶著九叔手裡的書冊。
葉豐都含笑起身,將手裡的石珠遞了過去,道「呶,這才是你要的東西,別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聶怡鸞一把奪了過來,圓潤的長腿順勢飄出,小腳狠狠踢在葉豐都腿上,哼哼兩聲後,這才捧著石珠研究起來。
捏在手裡,越發感覺到石珠的不凡,看著像是石頭吧,捏起來還有些軟乎,明明是死物件,感覺起來卻有些溫熱和冰涼,著實令人費解。
最後實在察覺不出是什麼東西後,一個念頭襲上心扉,聶怡鸞弱弱道「你說這會不會真的是眼珠子?」
葉豐都模稜兩可道「那誰知道呢?據張豐田所說,兩具石像分別是太陽星君和太陰星君,難不成是那兩個老祖宗將自己的眼球扣下來,裝到了石像上?這也太滲人了。」
聶怡鸞嘿嘿笑道「或許就是這樣呢,那這兩個東西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葉豐都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聲音拉的很長「喂,這可是武當山的東西哦,我們如此作為不太好吧,畢竟有張豐田在中間呢。」
聶怡鸞切了一聲「現在它們是我的,什麼張豐田,本姑娘不認識,這顆賞給你了,日後玩夠了再還給他。」
說完,便將那顆發熱的扔給了葉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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