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在山洞內,陪著重傷的柳清泉,坐了兩個時辰,才猛然記起,自己居然忘了去溫家寶庫轉轉。
她在柳清泉詫異的目光下,出了山洞,又在洞口布下隱形陣,隱去山洞的痕跡,才催動踏雲靴,飛到半空,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隱身符和一張高階遁形符,最後用千顏收斂了全身的氣息。
準備就緒後,言清徑直飛往溫宅。
如今,駐守溫宅的人不多,溫家只留了一位元嬰修士和兩位結丹修士守在溫宅內。其餘的,都是巡防的築基修士和練氣弟子。
言清悄悄放出神識,將偌大的溫家搜覽一遍,避開那位溫家元嬰修士和言錚安插進溫家的高階修士,先偷偷潛入溫家秘境。她想看看秘境裡,是否有寶庫存在。
言陣終於有機會大顯身手了,它興沖沖地指揮著言清,將秘境內的各處陣法、禁制什麼的,一一解開,供言清慢慢排查。
溫家秘境占地數千畝,面積太大,言清在裡面找了兩天,也沒找到寶庫的位置,都找得言清不耐煩,想換個地方了。
這時,叮咚出馬,在溫家秘境裡,給言清找到一條中品靈石脈。那靈石脈藏於一片百生花之下,言清從它上面,來來往往飛行了兩三次,都沒有多看一眼,更遑論發現它。
因為百生花實在是太普遍了,就如同修仙界的狗尾巴花,任哪個修士,都不會多瞅它一眼。幸好有叮咚在,它從那些百生花身上,感受到了頗為純淨的木靈力,便推測花海底下有木屬性的靈石脈。
言清相信叮咚的眼光,她將極速飛劍變作一把巨大的鏟子,幾下便將百生花的花海剷平,挖出底下的泥土,尋找靈石脈的位置。言清做苦力還行。讓她準確估測出靈石脈的位置,太難為她了。
言陣看不下去言清毫無效率地賣命挖坑,雖然靈力和時間都花費了,卻沒有挖到正確的位置。它用五行八卦推算。找出靈石脈的準確位置後,便告訴言清,指導她往正確的方向使力。
又過去半天后,言清終於挖到了一條十多丈長、一兩丈寬的中品靈石脈。這條靈石脈雖小,但它主要由中品木屬性靈石構成。價值較大。若將它埋入靈草園中,十分有助於各種靈草的生長。
言清毫不客氣地將整條靈石脈,連根拔起,裝入自己的乾坤袋。她也不在秘境裡尋找寶庫了,直接按著劍英閣暗部的探子,給她的溫家庫房的位置,直奔庫房。
溫家庫房裡的寶物,品階雖不是很高,但勝在量大。
言清打算先進庫房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靈礦石和趁手的武器。將武器拿回仙羽門。送築基和練氣弟子。至於靈礦石嘛,自然是送給善靜真君了。
不知不覺間,言清已在庫房待了大半日。她挑挑揀揀,居然塞滿了半個四丈高、三丈寬、五丈長的乾坤袋,著實順了不少東西。
想起遠在西海做丹藥生意的鐵山、紫月和圓天,言清奔向的下一個場所,便是溫家的丹藥室。鐵山那麼窮,她得給他找點東西救濟他。
丹藥室外面的禁制有些繁複,縱然有言陣幫手,言清也花了整整三個時辰。才解開禁制進去。溫家的丹藥室不是一兩間屋子,而是四五條首尾相連,呈「之」字形排布的大街區。
每條街區,都至少有十間五六十平米大小的煉丹室。並且。每條街區的首末兩間房,都是放置各種丹藥、煉丹爐或煉丹材料的小丹藥庫房。
言清的目的地,自然是丹藥小庫房。不論是成品丹藥、煉丹材料還是煉丹爐,她都搬走了近三分之一,直把自己所有的乾坤袋,都塞滿了。才滿足又遺憾地離去。
從言清進入溫宅到最後滿載而去,她只花了六天,就讓溫家損失慘重。言清能有如此大的收穫,一要感謝她師父師兄,將溫家修為高的主力都引出去了;二則要感謝言錚。
言錚派來在溫家臥底的兩隊修士,共八人,兩名元嬰修士,六名結丹修士,他們都隱藏了自身的修為,變作築基期巡邏護衛,在溫宅內四處巡走。
因為言錚有令,取寶必須在事成之後。成事前,眾人皆不能輕舉妄動,引起溫家的戒備。否則,若壞了他的事,嚴懲不貸。
因此,言清才能得手那麼多寶物,若言錚的人,先出手搜刮一遍,言清此行必定失望而歸。
等言清懷揣無數珍寶,瀟瀟灑灑離去後,溫家人和埋伏在溫家內的言錚的人,發現溫家失盜了許多寶物,都氣憤不已,紛紛咒罵盜寶的賊子言清,皆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絞碎她的元神,令她痛不欲生。
有兩隻天地靈寵在手的言清,註定要讓那些瘋狂尋找她的修士失望。她逃走非常及時,消失得很徹底,令一幫追蹤她的、氣炸了心肝的修士,咬碎了不少牙齒。
作為言清的師父和師兄,善法真君和庭笙,也沒比言清遜色多少。這六天內,他們在鐵灰崖和溫北韜、溫明月鬥智鬥勇,耗費了不少靈力和唇、舌。
這六天裡,前四天,善法真君同溫北韜和後來一步的溫明月,分別打了一場,庭笙等人則退守在一旁觀戰。
善法真君一人對戰溫家兩位元嬰修士,依舊遊刃有餘,勝券在握。
四天下來,他除了耗費掉半身靈力,身上也沒什麼傷。倒是溫北韜和溫明月被他傷得不輕。善法真君作為元後修士,還是經歷過無數血戰成長的元後劍修,實力可比元嬰圓滿境界的法修老怪。
溫北韜和溫明月兩個,修為與他差了天遠,對法術運用也不如他純熟,落敗那是意料中的事。
善法真君秉承「先兵後禮」的宗旨,上來就狠揍了溫北韜和被他叫來幫戰的溫明月一頓。將兩人打趴實,用靈力繩捆嚴實了,才放庭笙出來套那兩人的話。
在善法真君的五個徒弟中,庭笙最為聰慧,智計過人,由他來問消息。和溫家最為狡猾的兩位老祖交涉,自然最好。
一開始,不論庭笙怎麼威逼利誘,善法真君怎麼下狠手摺磨他們。溫北韜和溫明月,都咬緊牙關不說話。
善法真君甚至將剛甦醒轉來的柳和風放出,拿他的性命,威脅溫北韜。要說溫北韜那人,也是個人物。他為了捂緊那寶物的消息,寧願死了他最看重的外孫,也不鬆口。
一天下來,庭笙和善法真君,收穫了溫北韜和溫明月無數白眼、黑眼,就是沒能讓他們開口說一句話。失去作用的柳和風,本以為自己難逃一死,不料善法真君放了他一條生路。
庭笙為了挑撥他和溫家的關係,告訴柳和風是他父親拼著性命,求善法真君留下他一命。
柳和風本就與柳清泉更親近。近來,他在溫家受到溫北韜無微不至的照料,還收了他一部上好的功法,他剛將溫北韜當做自家人,就被他當面捨棄,受到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聽了庭笙的話,柳和風果斷對溫北韜死心,他不再將他當親人。柳和風想:對方都不將他的命放在眼裡,他幹嘛還在乎他?果然還是自己的父親最可靠。他以後只對父親一人好!讓溫家人都見鬼去吧!
溫北韜和溫明月油鹽不進,浪費了庭笙和善法真君許多口水,仍未收到成效。
後來,善法真君徹底火了。他直接施術抽出了溫北韜的元嬰。逼溫北韜說出他在西海尋找的那寶物的消息。
饒是溫北韜再如何皮厚奸猾,脆弱的元嬰被人握在手心,轉念間便會身死道消,他終於無法淡定,保持緘默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命,溫北韜告訴善法真君。之前他找的那東西是玄霖鏡。
善法真君問出自己想要的消息後,將溫北韜和溫明月丟在鐵灰崖自生自滅,帶著庭笙、柳和風和暗部的三人,返回了紅楓林的那個關押柳清泉的山洞。
言清從溫家回到那山洞口,剛打開隱形陣,準備入洞,就遇上了善法真君一群人。
善法真君讓庭笙和暗部的三人看著柳和風,他和言清進洞將柳清泉帶出來,放他們父子二人離去。
之後,因為善法真君知曉言清會布置隱形陣,他便遣散了暗部的三名結丹修士,帶著言清和庭笙,在紅楓林里換了個更寬闊向陽的山洞住下。
進入被隱形的山洞後,言清師徒三人,開始就玄霖鏡展開了討論。
「溫北韜和柳清泉,都說那東西是玄霖鏡。」善法真君盤腿坐在上座,首先開口道:「看來,在千嶼城被言錚盜走的那東西,確定是玄霖鏡無誤。」
「可是,玄霖鏡我不是已經給您了?」言清皺眉:「難道,玄霖鏡有兩面?怎麼從未聽聞過!」
「或許不止兩面。」庭笙道:「現在我們知道的,可以確定的就有兩面了。一面在言錚手裡,一面在隱世前輩那兒。師父,前輩他們無法勘破玄霖鏡,是不是因為它還不完整?」
「極有可能。」善法真君用食指,敲打著他的本命寶劍的劍鞘,道:「師兄和前輩他們嘗試了數千種方法,也沒有從那面玄霖鏡中發現什麼。若它只是玄霖鏡的一部分,一切就說得通了。」
「師父,這消息極為重要,我們馬上回去稟告隱世前輩,再派人去言錚手裡,搶過他手中的那面玄霖鏡,將兩面玄霖鏡放在一起研究,說不準能發現什麼。」庭笙急吼吼地道。
「我不想現在回去。」言清不等善法真君開口,便道:「言錚派了人,要來北域剿滅溫家。我想留下來看熱鬧。」
「嗯!」善法真君拍手到:「我也留下。庭笙,你自個兒回仙羽門吧,注意安全。關於玄霖鏡的消息,只告訴你二師伯和隱世前輩們即可,這消息不能走漏了。」
「我不放心小阿清一人在北域,就留下來保護她。」善法真君義正言辭地道。他的表情很嚴肅很正經,可惜他轉動的眼珠出賣了他。
庭笙氣悶了片刻,才道:「師父,你自己想湊熱鬧就直說,幹嘛拿小師妹做藉口?得了,我自己回去就自己回去。」
「小師妹,你別和師父玩瘋了,忘記回去。十年已經過去兩年了,你還有八年的時間。看熱鬧可以,但也不能荒廢了修煉,你要記著,你壽元有限,在接下來的八年裡,一定要儘快找到結丹的兆感,爭取早日回宗門結丹。」庭笙拍拍言清的肩:「師父就交給你了。我走啦!」
善法真君毫不留戀地對庭笙道:「快走!」
言清和善法真君送走了庭笙,師徒二人勞累了一場,都有些疲憊,便都窩在山洞裡打坐修煉,順便養養神,補充精力。等著言錚和溫家開戰時,出去看好戲。(未完待續。)
PS: 解釋一下:最近臨近過年,各種忙,碼字的時間都快被擠沒了,只有晚上能坐下來碼字。所以,更新的時間晚了點,也不穩定。要是親們晚上沒刷到,就第二天白天來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3.6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