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何尋 第七章 姜老退隱

    半個月後，韓小童和顏如玉雙雙引氣入體成功，碧荷就把當初張尋給她的功法和絕技的玉簡給了韓小童，馨嵐則是遞給顏如玉一本有著自己注釋的藥物藥性入門書籍。張行、張倩雯、張秀雅、張銘已經鍊氣圓滿，前幾日相繼出關，有四個孩子在，張尋和四女也不用擔心韓小童夫婦的修煉會出現問題，就決定這次出去後就不急著回來了，在去蓬萊仙島之前好好的在文昌大陸四處轉轉。

    丐幫幫主的壽辰還早，張尋和四女就沒急著出發，而是在密室中親自動手製作著禮物，半個月後才帶著禮物出了秘境往洛陽去了。到達洛陽的時候，離丐幫幫主的壽辰還有十天時間，張尋和四女見城內隨處可見巡邏的秦兵，就沒了遊玩的心思，直接前往牡丹園，看到曾經的張府變成了將軍府張尋的心很不好受，就加速前進沿著小徑準備在牡丹閣住下來，求個眼不見心不煩。

    日月變換，山河易主，牡丹閣依然屹立在那笑看風雲。進了牡丹閣，只見周王的屍體在地上橫躺著，旁邊則是一副上好的棺材。張尋說道：「為夫去把周王葬了，你們先上樓吧！」四女點頭上了樓梯往二樓而去。在牡丹閣外三十米處，張尋挖了一個坑把周王葬在裡面而後填平，沒有立碑，就讓這牡丹園中每年盛開的牡丹花伴他長眠於此吧！或許這就是周王選擇在牡丹閣了結自己生命的原因。

    回到牡丹閣，上了二樓，只見四女正聚精會神的盯著一幅畫在看，連張尋進來都沒有察覺。原來是《牡丹四美圖》在當年掛著周穆王自畫像的地方掛著，四女看到這畫作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當年牡丹園中賞牡丹的往事，迷在其中。張尋沒有打擾，靜靜坐在床邊等待，半個小時後，四女的思緒才從畫作中走出來，馨嵐把《牡丹四美圖》收起放入儲物戒指，和夫君在蘇州所作的《四美游江南》放在一起。

    這牡丹閣周圍雖說沒有靈氣，但處在鬧中取靜的牡丹園之中，也有三分閒情雅致。四美每日就在這或彈琴或舞劍，或是揮掌踢腿，張尋則靜坐感悟，七日之後的早上才睜開眼來，想起了當年師父醉道人虛影對他最後的一句囑咐「紅塵練心，切記!切記！」只是自己當時還年輕，沒有閱歷，聽不懂啊！現在才明白這句紅塵練心就是師父給自己的真傳啊！枉自己這些年還一直遺憾空有傳承卻無指點，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算算日子眼下該去丐幫總舵了，三天後就是丐幫幫主姜止戈的八十大壽了，自己一家人畢竟是晚輩，去晚了有失禮數。張尋和四女就離開了牡丹閣，乘坐馬車前去。

    姜幫主在江湖之中或許功力不及最頂尖的那幾個人，但論江湖地位和知名度那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畢竟丐幫是江湖之中第一大幫派。來到丐幫總舵，只見豪客雲集，只剩那幾個江湖名宿還未露面，場面可一點不比武林大會小。丐幫的長老接待一些名望高的知名人士和名門大派中人，護法、執事分別招呼著來自五湖四海中小門派的人和在江湖上遊走的小勢力。王寒看見張尋和他的四位夫人來了，就上前對張尋說道：「張先生，幾位夫人，隨我一起入內喝杯茶吧！」去了內院，王寒引著張尋和四女入座後，上了茶就找姜幫主稟報去了。沒一會，姜幫主和幫主夫人就來了，張尋和四女一一向姜幫主夫婦行了晚輩禮。幫主夫人知道自家夫君和張尋有事要談，就帶著四女去了後花園。姜幫主這才對張尋說道：「張公子，杭城一別十年未見，想必現在你已經修真有成了吧！不知可否幫老朽一個忙？老朽精選了幾名傑出弟子，不知張公子可否幫老朽培養，幾年後再帶他們到修真世界去發展。別看現在丐幫如日中天，一旦秦王登基稱帝，要麼歸附，要麼灰飛煙滅。」張尋說道：「姜幫主，您老既然開口了，張尋豈敢怠慢。不如等下就讓貴幫那幾位弟子過來，我為他們測試一下靈根。我和我四位夫人這幾年準備四處歷驗一下，就讓我的四位孩子帶他們修煉吧！您老不準備去蓬萊仙島嗎？」姜幫主說道：「具體事宜張公子自行安排就好，老朽相信自己的眼光，一生看人從未錯過。老朽都已經土埋半截的人了，走不動了也不想走了。就在洛陽這先祖龍興之地度過餘生吧！其實這次老朽過壽只是一個由頭，老朽只是藉此機會宣布金盆洗手，退隱江湖。老了就要服老，以後的世界隨你們年輕人去折騰吧！」張尋拿出一大一小兩瓶丹藥，遞給姜老然後說道：「姜老，兩瓶丹藥都是馨嵐她特意為您練的，這大瓶里是增壽丹，其功效是增加俗世中人壽命。小瓶中裝的是十粒悟道丹，最少能讓五名化境高手由武入道，從而進入修真世界。您老雖說用不上了，那些長老、護法可以使用嘛！」姜老說道：「馨嵐有心了，那老朽就爭取多活二十年，若能親眼看到暴秦覆滅，那就死而無憾了。」

    談著談著，就到了中午，跟著姜老來到餐廳，姜老的夫人和四女已經在那了。陪著張尋一家吃完飯，姜老叫來了王寒後就和夫人一起回屋休息去了。王寒帶著張尋和四女去了一處小院後，張尋開口對王寒說道：「姜老所說的傑出弟子你是其中之一吧！你現在就去把另外幾位帶到這小院來，我要測試一下。」沒一會，王寒帶來了三個人，都是和他差不多大的，想必也是丐幫分舵的舵主了。張尋讓三人自我介紹一下，三人分別叫溫煦、曲烈和郭文忠。張尋指著面前一塊世人眼中的極品玉石說道：「王寒、溫煦、曲烈、郭文忠，你們四人先後上前把手放在這測靈石上，待它發出光後就離開站在一旁。」結果出來，王寒是冰靈根，張尋就讓小雪把他帶到房間中單獨指導他引氣入體，有丹藥有靈石想來三天時間王寒到鍊氣一層沒有問題。溫煦是金火雙靈根，張尋想就讓他去了秘境後跟著行兒煉器好了。曲烈是雷靈根，自然留給銘兒去帶。郭文忠最為特別，測靈石測不出他的靈根，張尋就用相術的看他的面相，最後摸骨確定原來是天生有一顆赤子之心，對，就是商紂王的叔叔比干擁有的七竅玲瓏心，張尋只好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宴席開始之前，丐幫幫主姜止戈在自己八十壽辰這一天正式宣布辭去丐幫幫主之位，並在天下武林同道的見證下金盆洗手，從此退隱不問江湖事。來賓們感到奇怪的是姜老沒有提誰來繼任丐幫幫主的事，完全不合情理啊！不過此刻畢竟是姜老的壽宴，不好多說什麼，以後多留意相關的信息就行了。

    張尋是以慕容山莊女婿的身份給姜老祝壽的，送的是一件自己特意為姜老壽辰而創作的書法作品《百壽帖》。姜老接過之後大笑說道：「老朽久聞張先生文道大才之名，二十多年來也曾到各地欣賞過《將進酒》、《沂蒙山水圖》、《愛蓮說》、《史記》、《牡丹四美圖》這些張先生的大作，卻無緣擁有一幅以作收藏，想不到今日居然能得到張先生專為老朽而作的《百壽貼》，總算了了這樁心愿，如此快事，當痛飲三杯。」張尋和姜老對飲三杯之後就回到慕容世家所在的那桌和慕容世家現任家主慕容無痕交談著。

    第二日上午九點，張尋和四女帶著王寒、溫煦、曲烈、郭文忠來到姜老所在的主院向姜老辭行。姜老發現王寒身上的氣息明顯與四天前不同了，這應該就是修士的氣息了。前日凌晨三點，王寒就完全煉化了一顆下品益氣丹的藥力，隨後又吸收了一顆冰系下品靈石中的靈氣，終於在前晚達到鍊氣一層，昨日一整天小雪又指點他練習絕技冰裂腿，修為得到了鞏固。現在在姜老面前施展出來，雖說動作還比較生澀，但以姜老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套冰裂腿法練成後的威力。姜老見丐幫後繼有人，很是欣慰，把打狗棒傳給了王寒又勉勵一番後，張尋一行九人就離開了原來的丐幫總舵現在的姜府。

    在張尋一行返回萊蕪秘境的途中這一個多月里，丐幫大亂，幫主的象徵打狗棒不知下落，總舵八名長老全部失蹤，污衣淨衣兩派壓抑多年的矛盾隨著幫主之爭徹底被激發出來，打鬥不斷。各地分舵有的公告天下脫離丐幫自立門戶，有的歸順了秦王，有的成為蓬萊修真勢力在文昌大陸的走狗，總之江湖第一大幫在姜老退位之後不足兩月就土崩瓦解。消息傳開，眾多江湖人士唏噓不已。面對這一切變故，丐幫前幫主姜老仿佛不知道一樣，閉門不出，自他退隱以後再沒有人見過他。總舵的幫主之位爭奪沒有勝利者，最後時刻，牡丹園旁的將軍府出兵鎮壓，僅存的幾名原丐幫護法死的死逃的逃，第二日，這名將軍就宣布洛陽城實行軍事管制，並開始廣徵壯丁大興土木，從此洛陽民不聊生，繁華古都風光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