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何尋 第八章 笑看風雲

    張尋脫下了那身仙姐親手一針一線耗時三年縫製出來的狀元服，換上一身便於練劍的衣服來到了竹林，胡仙兒已經在這等著他了。見張尋來到，胡仙兒學著張尋的口氣笑著說道：「拿出你的劍，進攻吧！少年。」張尋知道仙姐這是要動真格了，畢竟經過《尋仙戀》的創作，自己的心境已然成熟不用磨練了，那麼就要給自己一份強壓，才能逼迫自己修為也能突破。

    張尋拿劍開始向胡仙兒發動攻擊，才知道胡仙兒真正實力的天狐幻影是如何的強大，以前在思過崖所見識到的天狐幻影身法那完全是仙姐在遊戲而已，根本體現不出它本身的威力來。於是，張尋又開始了苦逼的挨揍生涯，劍招只是勉強使出，碰都碰不著胡仙兒的衣袖，就被或拳或腿擊倒在地。一次次站起來，艱難的用劍防禦，可都躲不過胡仙兒迎面而來的攻擊再次倒下。當張尋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第一天的訓練才結束。

    胡仙兒不愧是一名出色的教練，直到此時才卸下了冰冷麵孔，抱著張尋回到了舞仙居，將毫無力氣滿身傷痕的張尋放到床上，再餵以靈丹讓其恢復。在仙姐離開房間後，張尋開始思考「仙姐渡過天劫之後，天狐幻影身法已經具備實質效果了。也就是說，只要自己看不透，那對自己來說，那道天狐幻影就是仙姐的實體，所發動的攻擊也有著仙姐的全部實力，絕對不是像原來僅僅只是一道迷障那麼簡單。自己只有向聖鬥士中的青銅五小強一樣燃燒自己的小宇宙，達到傳說中的第七感，激發出自己的全部潛能才有可能以元嬰之眼看透仙姐渡劫之後的天狐幻影。光知道沒有用，要做的到才行。」不久前服下的丹藥開始發揮藥效，張尋此時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揚起自己的拳頭，鼓勵自己道「先享受挨打的過程吧！少年。這是必須經歷的第一步，風雨過後才有彩虹。」

    張尋起身去了胡仙兒的房間，爬上胡仙兒的床，相比起丹藥療傷來，張尋更願意和自己的仙姐雙修。這不是廢話嗎？有修為高深的嬌妻在，誰還去服用丹藥啊！剛才張尋所服用的丹藥那是最低階的丹藥，只是略微恢復下體力，清除疲勞罷了。

    六年時間一晃而過，張尋白天忍受冷麵教練的無情痛打，晚上享受著嬌妻仙姐的無限溫柔。陰陽變換，地獄天堂。一份耕耘一份收穫，六年來點點滴滴的積累終於讓張尋的劍擊出之後有了一絲笑看風雲，豁達人生的味道。胡仙兒第一次在當冷麵教練的時候露出了溫馨的笑容，讓張尋如沐春風。張尋知道剛才那道笑容絕不是冷麵教練把身份弄錯從自己原來稱呼的該死的狐狸變成了溫柔體貼的仙姐，而是看到在她訓練之下，自己有了長足的進步，自然而然欣慰之情的表達。這笑容是對張尋六年訓練成果的肯定，是那初現的一道曙光。黑夜終將過去，黎明破曉而來。

    這天晚上，胡仙兒沒有再當尋郎的仙姐，依然是那個魔鬼教練。只是教出了成績，就暫時放下師道尊嚴親自下廚為自己的學員張尋做了一頓美味佳肴作為鼓勵。經過努力得到的待遇由於難得總是讓人倍加珍惜，張尋此刻也忘了眼前的佳人是自己的嬌妻仙姐，享受著被他稱作「凶狐」的魔鬼教練從未有過的片刻溫情。犯賤就犯賤吧！自己的心情只有自己體會。我有我風格，喜惡任由人。吃完飯，張尋帶著陶醉的笑容回到自己的房間，上床入睡。

    張尋醒來發現此時才是三更時分，想到剛才的夢，幸福的笑了。張尋夢到三年後，夢幻真實的三十年結束了，回到思過崖的那一刻自己終於練成了劍域「笑看風雲」，徹底征服了魔鬼教練「凶狐」的心。在自己面前，再沒有凶狐，只有溫柔貼心的仙姐。張尋就是被這一幕夢境笑醒的，嗯！這就是自己的目標。反正再也沒有了睡意，張尋就乾脆起身，換上衣服出了房間。看著天上皎潔的月亮，張尋心中無限豪情，對自己說道：「繼續奮鬥吧！少年。用實力去征服凶狐吧！讓仙姐解脫出來，從此溫柔。當成功的那刻，自己再抱著仙姐給她講述金庸筆下楊過和他姑姑小龍女的故事。」哈哈哈！想到這樣的場景張尋忍不住在這寂靜的深夜中大笑起來。

    太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到來。出現在張尋面前的還是那頭凶狐，揚起手中的劍，開始了進攻。一味防禦永遠戰勝不了對手，平局對要領悟「笑看風雲」劍域的張尋來說就是失敗。胡仙兒開始用鞭了，因為拳腳現在已經磨練不了張尋了，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該狠就要狠。

    頭兩年，張尋每天都是滿身鞭痕，不過不到第二天就好了。當然了，要知道張尋服下了馨嵐所煉的仙丹。神農百生丹可不僅僅只是張尋服用那時的一點效果，由於張尋當時只是元嬰初期，修為太低，別說是已經得位的證道仙人了，就是散仙都遠遠不及。所以大量的丹藥之力一直沉積在張尋體內，張尋不知道情有可原，雖說編修《丹論》一書對丹道有了一些了解，但畢竟不是專業出身。本身就是丹道宗師，炎帝神農氏曾經又是胡仙兒的主人故而胡仙兒對這神農百生丹的丹效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也是她敢對張尋下狠手的原因。神農百生丹非比尋常，極難煉製出來，哪怕藥材齊全，要馨嵐再煉一次也未必能成功，一旦失敗的話，馨嵐就會遭受反噬，丹道修為大降，能保住練丹師的水準那都是幸運了。了解這一切的胡仙兒自然不會任馨嵐妹妹的一片苦心浪費，惡人她本來就在做，那就讓自己更惡一些好了，只要能幫到尋郎就行。

    張尋是聰明人，剛開始對自己身體的恢復能力還感到奇怪，後來就想到了這是馨嵐那顆神農百生丹當時還未發揮出來的丹效。至於凶狐對他表現出來的兇狠張尋一開始就明白仙姐都是為了自己能領悟笑看風雲而不得不強作兇狠。就算不為自己追求逍遙長生，只為深愛自己的馨嵐、小雪、碧荷、玉嬋和仙姐五位夫人，自己也要爭取在最後一年領悟劍域。不可辜負美人恩，定要珍惜好年華。

    最後一年，張尋沒有晚上再去仙姐那裡，清心寡欲，一心悟道。白日裡和凶狐對攻，晚上盤坐在蒲團上靜心冥思自己現在施展劍術離形成劍域到底差在何處，自己又該如何找到突破口。蒼天不負苦心人，張尋夢中的場景出現了。在笑看風雲劍域形成後，看透了天狐幻影張尋發現此刻正在思過崖上，面前已是悟劍以來從未在白日中看見的屬於仙姐的笑容。仙姐說道：「尋郎，你轉身看看誰在那裡。」原來馨嵐、小雪、碧荷、玉嬋還有已經十歲多的張謙和張欣怡正在逍遙閣外等著自己歸來。關於天幻心舞和夢幻真實，胡仙兒和馨嵐曾經提起過，於是就有了這溫馨的一幕。

    回到了尋道宗，張尋和自己的五位夫人還有兩個最小的孩子一起吃了餐飯，就獨自一人去了逍遙閣三樓，去見師父醉道人去了。兩個孩子也各自去修煉了，馨嵐、小雪、碧荷、玉嬋就問起了胡仙兒她和張尋在幻境之中發生的事情。胡仙兒先是唱了一首白狐，然後又拿出那本《丹論》遞給馨嵐，最後又把《尋仙戀》的劇情說出來。四女聽完後紛紛感動落淚，實在是太感人肺腑了。馨嵐說道：「仙姐，等夫君從逍遙閣出來後，你和他就給我們四人演一場《尋仙戀》吧！作為當年在神農架原始森林山洞的見證人，我們是最合適的觀眾。」胡仙兒說道：「沒有問題，按說我入門最晚，但是你們敬重我隨尋郎叫我一聲仙姐，當然要滿足四位妹妹的要求了。遇上尋郎是我們五女一生的幸福，我們一起攜手幫助尋郎把尋道宗建設管理好吧！」碧荷接著說道：「是啊，馨嵐姐姐是夫君第一個愛上的女人；小雪姐姐在還叫鍾文欣的時候就得到夫君的那幅唯一的單獨畫像；玉嬋妹妹是我們姐妹之中最小的，也曾經得到夫君的偏愛；而我和夫君琴劍相合，再有夫君和仙姐的這齣《尋仙戀》。我們五姐妹和夫君之間都是刻骨銘心的愛戀，這是我們的幸福之源，張郎是我們姐妹此生共同的依靠。夫君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們姐妹盡心竭力輔佐他，這是我們作為妻子的本分。」五女相視一笑，各自回到自己的居所，做好自己擅長的事，為夫君張尋分憂。

    張尋來到逍遙閣三樓，醉道人見到張尋到來真是老懷欣慰。當年在逍遙居門外收下張尋，把逍遙佩交給張尋的時候自己這徒兒還是初到異世的孩子，只有前世的記憶和十五歲的身軀。這些年一步步成長起來，如今都是領悟了劍域的分神初期修士了。雖然醉道人醒來也就這幾年，但張尋一直把逍遙佩掛在胸前，從不離身，所以張尋前些年的事醉道人還是清楚的，當年懵懂無知的少年現在已經能和自己坐而論道了，怎能不開懷大笑。張尋當然沒有真的和師父醉道人坐而論道，只是和醉道人一邊喝著新釀的「逍遙醉」酒一邊述說著往事，這一刻，師徒二人都很快樂，真有一番笑看風雲的意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