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萬清平外表一副良民悠閒逛街的樣子,實際上心裡繃緊了弦,稍有風吹草動肯定會逃之夭夭。
「兄弟,放心吧,連你二人的畫像都沒有,能抓住才見了鬼了!從打探出來的消息看,官府只知道是一個高個子一個中等個子,這種人多了去了。」陳可發估計看出萬清平的擔心,於是便小聲對著他說道。
「陳大哥說的是!」說話的空檔萬清平就瞧見到一名巡街的官差迎面走來,賊遇到兵的感覺使得心裡還是不自覺的一緊。
不過萬清平到底是市井裡混久了,緊張歸緊張,面上絲毫沒露分毫慌張,等到官差走了過去,萬清平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稍稍平靜下來,靈活的腦子隨即一轉,萬清平居然悄然追上官差,特意在其周圍若無其事的轉了幾圈,官差什麼動作也沒有,看來真的是風聲消除了。
這也難怪,死的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幾個潑皮,上官又沒發話使勁追究,加上當初萬清平狠狠威脅了一番那群小潑皮,因此小潑皮也不敢吐露實情,所以官府哪能抓得住人?
「陳大哥,以後有什麼事兒吩咐一聲就行了,我兄弟明虎還要在貴府叨擾幾天,我現在要出城探望一下家人,就拜託了!」
「兄弟哪裡的話,儘管放心就行了,這樣我陪你一起出城?」陳可發說道
萬清平想了想,現在有陳可發陪著倒也不錯,最起碼他是熟人,有事兒能照應一下。
於是萬清平就當即買上一些油餅之類的吃食,二人便朝著城門走去。
安全的過了城門,萬清平便朝著自己曾經睡過的那處草蓆位置走過,此時城外的災民稀疏了不少,看來水災差不多過去了。
「喲,小娘們,怎麼長得這麼俊俏啊,嘿~讓哥哥.」
剛走到離著護城河邊的那棵大柳樹十二三丈的距離,萬清平就聽到幾聲隱隱約約的污言穢語傳來,隨即定睛一瞧,柳樹地下自家弟弟和妹妹正跌倒在地,一名潑皮模樣之人正在用腳猛踹自己弟弟,而此時二娘正被一名潑皮拉著衣袖,一臉的驚慌。
萬清平當即頭上青筋暴起,立刻將吃食甩在在地下,顧不得與陳可發說什麼,接著就飛快的朝著那邊飛速的奔跑起來,奔跑之中可以見其面上正帶著絲絲殺氣。
「他娘的,真是活膩味了!」飛跑到跟前,萬清平借著勢頭直接跳躍至半空中,飛起一腳直接將那名正在調戲自家二娘的潑皮踹出半丈遠,然後在落地的瞬間,拔出腰間別著的那把匕首,在另一名潑皮反應過來之前狠狠地將匕首插到了那人大腿上。
「哎呦——」殺豬叫一般的聲音剎那間在柳樹底下響起,將一名潑皮插翻在地,而後萬清平當即一個箭步上去,就將原先被踢倒的那潑皮頭髮狠狠揪住,照著地面使勁的用其腦袋磕打地面,發出「砰砰砰!」的響動,瞬時潑皮的腦袋成了被砸碎的西瓜,滿臉是紅色的血流。
「好漢,好,啊,好漢饒命!」那人腦袋撞地差點沒暈過去,當即叫喚著一個勁的討饒。
剛才萬清平踹到他肚子上的那腳把他踢得不清,隔夜飯全給踹了出來,現在嘴角上還殘留著一根韭菜葉,現在又是揪著腦袋猛磕地面,哪裡還受的了?
萬清平哪會理會這廝求饒,要不是跟隨而來的陳可發勸住,說不得萬清平就能將這兩人活活打死!
陳可發規勸有了效果,那殺人之事方才平息,確實不易再生事端。萬清平於是將這二人暴打一頓,然後將其身上的銀兩全給拿走,這才放走他們。
萬清平不用問就知道事情的始末,自己這二娘可是萬清平那個死鬼老爹家底還豐厚時候納的一方小妾,自然有些姿色,所以這才引來這兩個潑皮的糾纏調戲。
以前在家鄉的時候,二娘倒也安坐在家養蠶紡線,不拋頭露面,現在逃難,一路上光這種事情就發生不止一次兩次了。現在看來得儘快找地方安頓下來,這樣長時間在外面也不是個事。
「敢問陳大哥,這城裡哪裡能搭一處房子?」想到這裡,萬清平便朝著陳可發問道。
「嘿!老弟,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正好哥哥那外室前些日子剛換的房子,這不就空處一處舊房,不過那處舊房只有兩間正房和一處柴房,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先住那裡!」陳可發說道。
「那就又麻煩大哥了!」萬清平雖然心狠手黑,但也並非薄情之人,受陳可發恩惠不少,此時倒也有些不好意思。
陳可發擺擺手示意不用介意,萬清平也就沒再言語,於是二人帶著一家老小外加周明虎的老母親收拾起在城外所有的家當,一起朝著城內走去。
一群人所到之處自然是陳可發說的那處淘汰下來的舊房。這些日子下大雨,房子沒人住所以有些潮,不過住的倒也不擠,萬清平自己住柴房,二娘與兩小住一間正房,周明虎老母親住一間正房。
至於生活所用的物品,兩家人逃難的時候都多少帶了一些,日後稍稍買口鍋以及些許炊具就可以在這裡暫時落腳。
又過了幾天,周明虎傷好了五六分也離開了原先躲藏之處搬了進來,一行人算是在赤水城安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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