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方言就被眾多妖蟲團團圍困,密密匝匝,不知外圍還有多少,耳旁只聽見惱人的蟲鳴聲。複製網址訪問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妖蟲仿佛無窮無盡,而方言的法力也不可能長久支撐,這些妖蟲絕不會短時間內退去,到時又該如何是好。
必須想個辦法從這裡逃出去,眼前的妖蟲根本殺之不盡,而且它們的防禦又十分驚人,拖延下去對自己越發不利,難道又要躲進藍珠空間裡避過此劫?不行,絕對不行,這裡人多眼雜,若是被人發現這個秘密,後果將不堪設想。
情急之下方言忽然想起,自己曾經與杜家弟子出入過妖蟲盤踞的山林,還在那裡與他們交換得數種引蟲驅蟲之物,也不知那些東西是否有用。想到這裡方言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瓶,裡面正是當初與杜紅眉換到的驅蟲粉,方言隨即打開瓶塞,將少許粉末灑在身上。
方言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用了很少量的一點而已,誰知才過一會兒,這驅蟲粉的效果竟出奇的好。原本圍在身邊死纏爛打的妖蟲,片刻之後就變得十分凌亂,一些妖蟲開始胡亂飛行,像是有些畏懼。很快方言又感覺到,妖蟲雖然沒有即刻退走,但是攻勢遠沒有之前兇猛,這驅蟲粉果然有門。
記得在前來此城的路上,那名健談的修士曾經說過,此地的妖蟲幾乎沒有視覺,嗅覺卻異常發達,或許正是這個原因,讓驅蟲粉更見奇效。
這讓方言興奮不已,連忙向身上灑下整整一小瓶,而結果更是驚人,圍困他的那些妖蟲頃刻間散去大半,隨之周圍數丈內就不見蟲影。這些難纏的傢伙,竟然被毫不起眼的驅蟲粉擊退,真是令人匪疑所思,疑惑之餘方言不由的暗自慶幸,好在自己有收藏物品的習慣。沒想到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
看著慌亂退開的蟲雲,方言正欲從這裡離開,忽然間他又停下腳步,也不知是因何而起,鬼使神差地想要試試蟲涎香的效果如何。這卻是引蟲之物,當初也是從杜紅眉手中換來,同樣是通過散發一種奇特的氣味來吸引妖蟲。也不知對此地的妖蟲效果又如何。
隨後方言取出一小塊蟲涎香,用力碾成粉末。又用法力將其氣味激發出來,趕緊灑入湖畔旁的草叢間。片刻之後蟲群再次騷動起來,「嗡」地一聲,一片白色雲霧撲入草叢,緊接著又有大片的蟲雲落入其間,瞬間將那裡裹得嚴嚴實實。
蟲涎香的效果如此驚人,方言也沒有想到,不過這讓方言心中大定,有此兩物在手。以後在這片大山之中,幾乎可以來去自如,想做什麼事情也方便不少。
「不好,繆寧恐怕有危險,這種時候誰又能幫她?」方言忽然想起,此刻繆寧正獨自一人住在閣樓中,想必同樣受到了妖蟲的圍攻。以她的修為只怕撐不住多久,想到這裡方言連忙向住處奔去。
在住處他曾隨手布下過一道陣法,也不知能起到多少作用,等到方言匆忙趕到之時,卻見陣法早已被破去,心下頓時一沉。就在此時。方言聽見繆寧的驚叫聲從樓上傳來,看來還不算晚,方言連忙沖入屋內,旋即向樓上飛奔而去。
這裡是繆寧的房間,此刻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妖蟲,在屋內瘋狂亂舞,繆寧聽見聲響連忙呼救。不過此時只能聽見她的聲音,卻看不見人影。
方言大聲喝道:「道友勿慌,全力護著自己,在下這就前來相助。」隨後方言取出兩瓶驅蟲粉,向繆寧所在的地方拋灑過去,不一會兒蟲群紛紛散去,露出一個滿身是血的身影。
曾經風姿卓越的絕美女修,如今的樣子卻悽慘無比。身上衣衫襤褸,血跡斑斑,頭髮凌亂,臉色慘白,蹲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只怕方言再晚來一步,這裡只會餘下一具枯骨。
這丫頭不是還有一名騎奴嗎,關鍵時刻為何卻不見身影,難道已被妖蟲啃噬的一乾二淨?等到方言問起此事,繆寧卻說道:「藍月本來是與晚輩一起抵禦妖蟲,可她法力低微又受了些傷,晚輩怕她遭遇不測,就將她收了起來。」
聞聽此言,方言一時嗟嘆不已,看來她當時買下這名騎奴,的確是要給自己找一個同伴,也是真心對待這名叫做藍月的騎奴,這丫頭心地非常善良。可她難道不知,若是她自己都性命不保,藍月同樣無法獨活?
滿屋的妖蟲瞬間退去,令繆寧覺得非常奇怪,正欲開口相問。就在此時,方言忽然靈機一動,既然自己有這等獨門手段,為何不藉此時機將陳翱除去,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
想到這裡,方言立刻止住繆寧,然後取出兩枚療傷丹藥,又將兩瓶驅蟲粉交給她,簡單將用法說了一遍,隨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見得方言來去匆匆的樣子,繆寧也不知道他要去忙些什麼,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發呆。
循著剛才回來的線路,方言直奔那間茶館而去,或許此人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希望他此時被那些蟲雲拖住。有驅蟲粉在身,方言這一路上並未遇到任何阻擋,很快就來到了那間茶館外面,只見此處已被白色雲霧重重包裹。
陳翱此刻正在茶館之中,身旁還有一具人形傀儡,協助他抵禦不斷湧來的妖蟲。饒是他修為不俗,又頗有些手段,可在這些不畏生死的妖蟲面前也無可奈何。此時令他感到非常奇怪的是,竟然感應到方言在飛速地向他靠近,已經到了離茶館不遠的地方。
這個嚴方來這裡做什麼,而且他又是如何來的,看起來這一路像是暢通無阻,速度奇快無比,好像滿城的妖蟲也未對他構成任何阻礙。陳翱一時驚疑不定,自己已是築基中期,以他的修為都在苦苦支撐,難道此人的戰力如此高強,或是隱瞞了修為。
不說陳翱如何百思不得其解,方言此刻已經感應到陳翱就在裡面,或許在他離開之後,此人還留在這裡想著怎麼對付自己,結果正好被妖蟲給堵在此地。而且方言知道自己的到來,肯定已被其發覺,可他無所謂,今日必殺此人。
方言仗著身上沾滿驅蟲粉,直接從門口闖了進去,可是旋即他又從裡面退了出來,圍著這間茶館轉了一圈。隨後方言便開始忙碌起來,在陳翱所處房間的周圍,肆意揮灑蟲涎香,不是像他在湖邊那樣一小塊丟下去,而是一把把掏出來捏成粉末,拼命撒在各處。
當初他的目的是想得到蟲涎香的配方,可是杜紅眉以各種藉口推脫,於是他就想方設法與其交換,幾乎將她身上的存貨全部掏空,數量著實不少。而短短時間內,方言就將這些蟲涎香用去大半,沒有半點吝嗇,務必要將此人置於死地。
很快越來越多的妖蟲向此地湧來,形成的蟲雲比仙城其他地方濃郁的多,甚至可以聽見妖蟲之間碰撞的聲音,小小的茶館此時不知湧來多少妖蟲,足夠將陳翱的一身法力生生耗盡。方言等的就是那一刻,到時他就可以趁機出手,饒是此人手段高超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己設計滅殺。
陳翱很快就感覺情況不妙,周圍的妖蟲越殺越多,而且變得愈發兇悍,面對的壓力陡然增加。而這一切就是在感應到方言到來之後,儘管陳翱想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可若說與他無關絕不可能,頓時氣得厲聲喝道:「嚴方,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這裡可是你做下的手腳?!」
方言懶得理他,只是靜靜地隱在暗處,密切地觀察著裡面的動靜,對這人的厲聲喝問恍若未知,一聲不吭地蹲在原地。只是在感覺蟲涎香藥力有些消散時,他就會悄悄起身再添上一些。
這般下來陳翱如何受得了,那具人形傀儡上爬滿了妖蟲,已經被咬得面目全非,全部壓力都被他一人承受,不久就覺得身上的法力逐漸面臨枯竭。其實他遠不止這點手段,可那都是用來對付修士的,對這些悍不畏死的妖蟲毫無作用。
到了此刻陳翱逐漸醒悟過來,自己八成是被人算計,至少是被這名叫做嚴方的修士陷害了,可形勢比人強,該低頭時還得要低頭。方言就聽見陳翱大聲說道:「嚴道友這是何意,在下自問並未得罪過道友,自始至終都是照規矩來的,道友將罪責歸咎於在下,是不是太過分了?」
此時這人還執迷不悟,居然妄圖和方言講道理,方言不由的暗自冷笑,等再過一會兒又看他如何表現。果不其然,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此人便再也撐不下去了,哀嚎著對方言喊道:「嚴道友,在下做主,道友無須再去做那個任務,沒有人會追究,所有罪責全部由在下一力承擔,只求道友放過在下。」
可是任他如何哀求,方言依舊巍然不動,這等言不對心的謊言用來騙小孩都難。方言靜靜地觀察著,然後慢慢起身,小心地向此人所在之處走去,隨時準備致命一擊。
「嚴方,你小子不得好死,敢殺我修羅宗密使,就等著宗門的追殺令吧,連同你所在的繆家,也無法倖免,你等著……」等了一會兒方言還無動靜,陳翱自知方言殺心已下,登時破口大罵,可惜他到死都不知道方言的真實身份。
就是現在,方言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手中魔藤一甩,變成一條長長的妖莽飛出,又有無數藤蔓向著此人席捲而去。在此人就要絕望之時,方言潛到離他不遠之處,果斷髮出致命一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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