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險途 第十五章 心得

    「這麼說來，水法更厲害。」雲渺覺得岳蒼的話真的很有道理。

    「法術沒有高下之分，但施法者卻有高下之分。

    卓爾大法師說，水法涉及了物態的變化，因此比火法難練。

    而奧法，涉及了物質和能量的轉換過程，有虛實的變化，所以更難練呢。」

    岳蒼的臉上現出了少許自豪，顯然是對於自己能夠練成奧法頗為得意。

    「聽你的意思，冰法與奧法你都已經學會了？」雲渺感覺到自己有點坐不住了。

    「是啊。」岳蒼終於不再掩飾，很得意地笑了。

    「那你是怎麼練成的？」雲渺放下了矜持，直接問道。

    「悟啊，一個人靜修，在心裡想著你想要想習的法術，與自然溝通，感受那些散落在自然里的力量，然後把它們聚集起來，為你所用。」岳蒼認真地說道。

    「這也是卓爾大法師告訴你的？卓爾大法師是什麼人啊？他在教你法術嗎？」雲渺疑惑地問道。

    「卓爾大法師是紫薇國的護國法師，我在家的時候，曾得到過他的指點。不過，對悟這種狀態的體會，卻不是他說的，而是我在練功的過程中，自己體會出來的。我覺得所謂的學習，就是在不斷的演練、不斷的重複中，一點點的提升。

    無需刻意求得什麼，自然有感悟從頭腦中滋生出來，刻意去抓有時候什麼也得不到，以放鬆的心態去應對，效果反而會更好。」

    岳蒼將自己的心得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可是，那水法，我練了四十天，卻只能在指尖上凝出點冰霜，其它的什麼也做不出來。」雲渺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苦惱，心裡突然輕鬆起來。

    「什麼?我修習水法，用了三個月！而修習奧法用了整整九個月呢！」這次輪到岳蒼驚訝了。

    「啊，練一個法術得用這麼長時間啊。不過，我們進天啟宗一共也沒有多長時間啊，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雲渺發現岳蒼說的時間不對。

    「呵呵，我在家的時候其實就學過一點點法術的。」岳蒼輕描淡地說道。

    「哦，怪不得呢。看來還是我下的功夫太少了。」雲渺點了點頭，她這時候才發現，別人起步比她早多了，她明白並不是水法有多麼難學，而是自己下的功夫還是太少。

    「那當然了，想要練一個精純的功法，必須得下狠功夫呢，得耐得住寂寞。」岳蒼說的話突然帶出了一股老氣橫秋的味道。

    雲渺一下子感覺到了這種味道，於是調侃道：「我怎麼突然覺得你說話的樣子，有點像我的師父了。」

    岳蒼咧嘴笑了笑，忽然有點不好意思：「這話是卓爾大法師說的，嘿嘿，我轉述給你希望你喜歡。」

    岳蒼這無心的一笑，突然讓雲渺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雲渺弄不清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只不過她覺得這樣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讓人留戀。

    這種感覺甚至讓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整個世界，在這一瞬間忽然溫暖柔和起來。

    雲渺的心被這種柔和的力量，緊緊地牽扯著，與這個世界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繫，似乎再也無法割捨。

    這陌生而奇異的感覺，讓雲渺的內心感到一陣慌亂，她急忙穩了穩自己的心神，聲音略顯嘶啞地開口道：「那你自己在練功的過程中，就沒有什麼感悟啊！」

    「我覺得練功最重要的是不能著急，要學會等待。

    你想要學習的法術，就像一粒小小的種子，你把它種在丹田裡，它自己就會慢慢地發芽成長，在你就要絕望的時候，突然間破土而出。」

    岳蒼的眼裡閃動著光芒，仿佛正在經歷那種讓人無比欣喜的破土而出的時刻。

    「說的這麼形象，難道這也是卓爾大師的話嗎？」雲渺的心不再那麼慌了，她試著讓自己幽默一點。

    「不是，這是我自己的感悟。這也是我獨自跑來縹緲峰的原因，我認為安靜無人打擾的環境能讓體內那小小的法術，更快地成長。」

    岳蒼說著，又露出了那迷人的微笑，他長長的睫毛也不甘寂寞地撲閃著。

    雲渺下意識地別轉了頭，不再看岳蒼的臉：「這麼說，你的奧術，是在這裡練成的？」

    「是啊，從前在家裡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後來在擎宇峰練也沒有突破，再後來就到這裡練習了，我在這裡呆了快一個月了，現在奧術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

    也許是多心，雲渺竟然感覺岳蒼話裡帶著一絲絲遺憾。

    可是，雲渺馬上忽略了自己的感覺，她暗暗地責備自己心猿意馬浪費時光，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再看岳蒼，不再關注岳蒼。

    雲渺覺得和岳蒼比起來，她真是不夠用心，她有這麼得天獨厚的條件，得好好利用，做到最出色才可以呢。

    「岳蒼，你可真用功，我得好好向你學習呢，那我就不打攪你了，你接著練吧，我也要回去了。謝謝你的烤兔子！」雲渺對著岳蒼燦然一笑，起身欲走。

    「雲渺」岳蒼急忙叫住即將轉身離開的雲渺，說道：「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回擎宇峰了。」

    「嗯，你已經學會奧法，是打算回去再學新的東西嗎？」雲渺是真的羨慕岳蒼了，覺得他比自己強太多了。

    「不是，我回去是要幫助其它弟子，習練法術。」岳蒼的回答有點出乎雲渺的意料。

    「幫助其它人習練法術？」雲渺不由得重複了一句。

    「是啊，弟子之間彼此交流溝通，相互學習，這是擎宇峰的傳統之一。」岳蒼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個傳統真的很讓人羨慕。」雲渺附和著

    「再有一年時間，我們這一批弟子，就要去龍脊嶺訓練營了，訓練營的條件很艱苦的，去那裡的人需要在天啟城完成初步的訓練，掌握一定的法術。」

    「啊，去龍頭脊嶺，你們要去的就是那個在大山深處的訓練營嗎？是掌門人說過的地方嗎？

    我聽木容非說過，那是專門用來錘鍊內門子弟的地方，如果表現的好，從那裡回來之後，就有可能成為核心弟子。

    你入門時間這麼短，居然就要到龍脊嶺去，真羨慕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掌握了那麼多精妙的法術。「雲渺一臉嚮往，臉上明明白白地寫滿我也想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