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蒼……蒼宇神將,魔皇已經帶領著十萬魔兵朝著封仙台過來了,神尊命你速速去迎戰,否則,否則……」
「否則怎樣?!」一陣嘶啞帶著殺氣的聲音傳了過來,直接將報信的天兵震倒在地。
「否則他便撤去你的仙骨,讓你受盡六道輪迴之苦!」說完,那報信的天兵用驚恐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滿身是血的男子。
「呵呵……是麼?」男子轉身,滿眼的殺意直逼得身後的天兵連連後退。
「撤我仙骨,淪為凡人!來啊!」一聲怒吼,滿天的劍雨朝著他鋪天蓋地而來!他旁邊原本已經受傷的天兵連忙上前阻擋,可是,這蒼宇神將布下的伏魔陣又豈是他們破得了的。
「何為仙?何為魔?今天我偏偏就要用這伏魔陣殺光你們,我要你們下去為她陪葬!!」說完,鋪天蓋地的劍雨已經接近,那些還能勉強站起來的天兵看見這個情況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可是,他們沒有求饒的機會,便在劍雨之下,魂飛魄散!
「哈哈哈哈……你們都去死,統統去死,什麼魔界入侵,與我何干!」說完,他便抱起身邊那個早已沒有了呼吸,全身是血的女子。
身後下起了殷紅的血雨,一陣狂風襲來,他將懷中的女子抱得更緊了:「紫鳶,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那一天,魔界領軍大舉攻上仙界,可是仙界神將蒼宇卻不知去向,致使仙界陷入危難,幸得佛祖解救,仙界才倖免於難。
神尊大怒,欲要調遣仙兵捉拿蒼宇神將,卻被佛祖攔下,留下一句:「種其因,食其果。」便向西方靈山歸去。
在靈山腳下,男子抱著他口中的紫鳶,眼睛中早已經沒有的昔日的神將風采,滿身是血的他,看起來似是多了幾分魔性,可是眼神中的堅毅卻又讓人心疼。
「紫鳶,都是我害了你。」說完,他已泣不成聲,低落的眼淚滑落在紫鳶的臉上,瞬間結成了冰珠。
那女子中的,是仙界的九天寒冰,看似身體並沒有什麼變化,其實此時的她,已經和一塊千年的寒冰沒有什麼區別了,如果是普通人靠近,直接就能被凍成冰雕。
男子抱著她,望著她,沉沉的睡去了,眼角,掛著還沒有落下的淚珠。
「痴兒,你為她這般做,可是值得?」佛祖緩緩落下,看著這一對痴男怨女,就算是早已了斷紅塵,凡塵俗世早已看透的他,竟也有了些感動。
兩人便這樣抱著,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在與他們有干係!
菩提樹下的輪迴,是幾世遺留的姻緣,等你來渡我;石橋下等你來過,歲月的蹉跎讓我犯了錯,回首前塵,只願涅盤成佛。
「也罷也罷,你若要執著,我便借你百年的時光來參透,下一世,你若還是參不透,入了魔道,那我便也渡不了你了。」
說完,佛祖便用金光將兩人的身體置於其中。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上一世,他叫蒼宇,神界的神將!這一世,他為王宇凡,仙道兩路,唯他獨尊!
佛祖借他百年,看他是否能夠參悟,夢醒之後,哪才是他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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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一聲粗獷的吼叫聲迎面而來,周圍的樹木被隨之而來的狂風吹得東倒西歪,一些稍微小一點的已經被攔腰折斷。
天空中突然電閃雷鳴,頃刻間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少年站在雨中,望著眼前的龐然大物,他早已經失去了知覺,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這個場景他從小到大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夠見到。
他知道,這只是一個夢。
這個少年,名叫王宇凡,是王家大院家族中的公子,王家到了這一代,就只有他一個男丁,所以,王家人將他視為掌上珍寶。
王家在清源鎮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王家的老祖宗自從來到清源鎮,不僅幫助清源鎮的村民發家致富,而且清源鎮人傑地靈,乃是修仙練道的絕佳寶地,所以王家也是修習道家仙法,扶弱濟貧,在清源鎮有著很高的聲望。
而且,王家的老祖宗師在幼年時期曾受過玄清真人的指導,雖是修仙,不過也融合了道家的思想,修為自是與別人不盡相同。
可是,因為天資的關係,王家的祖宗並沒有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可是對於這個地方來說,這樣的修為也已經是神一樣的存在了。
話說王宇凡四歲那年的夏天,他在自家後院玩耍不小心掉入池塘裡面,被下人救起來之後的每天夜裡,他都會做同一個夢。
夢裡,總有一條巨龍追著他,可是,他明顯能感覺到這條龍對他並沒有惡意,他也曾試著和這條龍交流,但是每到關鍵時候,他又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驚醒。
夢裡,他跟隨者巨龍,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可是,那個他從未去過的地方卻給了他無盡的熟悉感。
夢裡,有兩個模糊的身影依稀相擁在一起……
突然,房門被打開了:「小凡,起床吧,該去拜見老祖宗了。」一個一身素雅的女子推門而入,滿臉微笑的看著王宇凡。
這便是王宇凡的母親,陳錦瑟,一身素雅的她完全讓人看不出她一人是個母親了。
雖然這個夢很是奇怪,可是對王宇凡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所以這件事情也漸漸地被淡忘了,也沒有和家裡的任何人說起過。
只是,王宇凡的生活在他十歲那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一天,他正在外面和鎮上的朋友一起玩耍,卻突然發現王家大院那邊聚滿了人,他連忙跑了過去。
扒開擠滿的人群,他赫然看見自己的母親陳錦瑟正睡在王家大院的門口,頭髮散亂,口中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眼神中滿是驚恐,完全沒有了昔日的韻味風采。
這時,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走了出來,喚上了身邊的幾個人將王宇凡的母親帶進了大院。
「諸位鄉親,大家散去吧。」說完深深鞠了一個躬,這個男子正是王宇凡的父親,王雲飛,他一身的修為也是高深莫測,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進入過大荒山的深處收服了作亂的妖獸。
這時旁邊的人也在議論紛紛。
「王夫人怎麼會得了這異病呢,她可是一副菩薩心腸啊,平時對鄉親們都很好,希望她沒什麼大事啊。」
「是啊,王夫人一身修為,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失了心智呢?」說著鄉親們也都慢慢的散去了。
王宇凡呆呆的站在門口,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王雲飛看見眼中滿是驚慌的兒子,連忙過去將他一手抱入懷中,走了進去,一語不發。
他不知道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在他的記憶中,母親一直是一個端莊賢惠且修為很高的人,又怎麼會輕易在人群中失了心智呢?
只是,他一直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就是父親和母親一直不讓他修習仙法。他也曾問過母親,可是母親陳錦瑟只是一直說他的身體不適合修習仙法。所以,王家人只是希望他能夠安穩的過完一生便好,畢竟王家雄厚的基業完全可以讓他無憂無慮的過好幾輩子了。
黃昏慢慢降臨了,在夕陽的映射下,清源鎮呈現出一幅祥和的景象,可是王家大院裡所有人都在接受著一份前所未有的煎熬。
陳錦瑟再被下人抬回家裡之後突然發瘋似的撲向了管家王福,嘴裡面長出了兩顆類似殭屍的獠牙,指甲變得很長並且周圍散發著詭異的黑氣。
雖說王福倒是也有幾分修為,可是他一個區區的下人又怎麼擋得住陳錦瑟的強力一攻,在一團黑氣散去之後,王福已是倒在地上,嘴裡直冒黑血,站不起來了。
「夫……夫人……」王福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陳錦瑟眼裡冒著凶光,一眼寒光逼得周圍的其他下人分分散開來。
這時,一道黃光閃過,一個白須老者已然來到她的面前,指尖輕劃而過,陳錦瑟便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祖宗,您終於來了,不知道夫人是怎麼回事,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王福看見白須老者便掙扎著爬了起來。
老者搖了搖手,示意他退下。
只見他走到陳錦瑟的面前,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搖了搖頭,突然,他抓住陳錦瑟的一隻手,發動太極玄功,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一切,都被年幼的王宇凡看在了眼裡。
可是,奇怪的是,他從回來之後便再也沒有看見父親王雲飛。
在王家祠堂裡面,只見一個男子跪在地上,站在他前面的正是那個制服了陳錦瑟的白須老者。
「雲飛,你還記得二十年前的那個游僧麼?」白須老者悠悠的問道。
此時跪在地上的人正是王宇凡的父親王雲飛,只見他在聽到老祖宗說出的話之後,身體猛地一震,眼神里流露出了說不出的情緒。
「記……記得。」在心裡掙扎了好久之後他才輕輕吐出了這兩個字。
王宇凡趴在窗子上把耳朵更加靠近了一些想要聽得清楚一些,可是,裡面突然沒有了聲音,安靜了下來。
王宇凡從窗子上跳了下來,向祠堂裡面望去,可是裡面除了閃動的燭光,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望著幽幽閃動的燭光,一陣風吹過,一絲涼意襲來,讓王宇凡陷入了恐怖中,雖說裡面都是自家祖先的靈位,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是會讓人感到恐懼。
他拉了拉衣服,把自己裹得更緊一些,然後匆匆跑向了自己的房間。只是腦海中始終有一個疑問:父親和老祖宗去了哪裡?
天空中一輪明月不知不覺已慢慢落到了山頭,可是王宇凡任然毫無睡意,這一夜他都在思考,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發瘋?父親和老祖宗的怪異行為亦讓他想不明白。
不覺,便又是一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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