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獸般的警覺下暴退出十餘丈距離的畢繁以刀拄地,看著石川被突然間變成血盆大口的木門吞下,一滴冷汗從他的額角淌了下來,若不是手中的血色修羅刀先一步發現不妥而預警,他絕對也逃不脫被吞進門內的結局。 23us.更新最快
「門裡究竟有什麼東西?怎麼給我一種大恐怖的感覺?」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畢繁有些驚魂未定地摩挲著血色修羅刀的刀鞘。
他盯著已經恢復正常的木門看了許久,才思忖著緩聲道:「剛才我以神識探入門內,剛剛深入不過數丈便被一股邪惡陰冷的意識給纏繞了上來,那東西給我的感覺不似實體,倒很有可能是某種針對武者神魂和修士靈識進行攻擊的陰物,而且它的攻擊力度相當強,我無奈下只好切斷那絲神識退了出來。」
「不過這可是幽冥地府,竟然還有這等生靈存在?」
思忖許久後,畢繁皺眉自言自語道:「或許這是被幽冥地府主人拘禁起來的陰物,不過經過這麼多年它竟然還有如此實力,那麼在當年想必也是極為厲害的存在。」
「現在除了這裡外便只有我來時的大門,還有那傢伙過來的大門,似乎無路可走了。」
過了片刻後,畢繁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現在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
極其謹慎地再一次將神識探入紅色大門裡面後,畢繁皺眉想道:「似乎無妨,我應該就從這裡走,那子被吞進去後門內意識便消失不見,而且我剛才又將神識進入門內探查,發現和之前的黃沙遍地,陰風呼號的景象截然不同,所以現在可以進門,雖然不能毫無威脅,但和之前感覺到的危險相比比較起來絕對是不值一提。」
紅色大門內,石川打著滾飛出老遠,直到將要落地前才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一個翻身穩穩站在地上。
石川剛剛落地便被一蓬被大風吹來的黃沙灌了個滿頭滿臉,他揉揉眼睛,看著昏暗的天空,低垂的紅雲,漫無邊際的大沙漠,嘆了口氣自語道:「這是什麼鬼地方,不像幽冥地府,倒有幾分鬼蜮的味道。」
剛才過來的紅色大門已經消失不見,朝著四周望去都是一模一樣的沙漠景象,根本沒有明顯的標定物可以參照,石川無奈,只能隨便尋了一個方向抬腳走了下去。
石川走得很慢,柔軟的沙地和不時席捲而上的塵暴給他帶來不的影響,雖然除了自己之外沒有見過其他任何一隻活物,但石川總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窺視的感覺,這種感覺猶如跗骨之蛆,怎麼都祛除不掉。
被人窺視的感覺越來越強,最後石川都要生出有什麼東西趴到身前身後凝視自己的感覺,已經有了缺口的玄色長刀早已被石川展開提在了手中,體內的真元也開始漸漸加速運轉,而後他毫無徵兆地抖動刀鋒,閃電般朝著四周刺出數十朵寒芒。
「應該沒有刺中任何東西,但被人窺視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石川絲毫不敢放鬆警惕,手中長刀一直處在最利於出手的位置,雙眼也不停地向四周巡視,想要從一片黃沙中找出不合常理的地方。
沙沙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入石川耳中,數個呼吸過後,石川發現自己被至少超過千名披著土黃色盔甲的騎兵包圍了。
千餘名騎兵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相同的面孔,相同的表情,就連胯下的戰馬都是相同的顏色,被如此多漠然呆滯的眼睛盯著絕不是一個好的體驗,石川心底稍微有些發毛,因為他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生命的氣息,那麼這些縱馬持刀的騎兵又是什麼鬼物?
一直在刮著的陰風突然間停了下來,仿佛是收到了號令般,所有騎兵開始揮舞著長刀向石川衝鋒。
兵馬未至,先是一波箭雨襲來,石川猛提一口真元,將長刀舞得密不透風,叮叮噹噹的刀箭交擊聲響個不停,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陷入到詭異地停滯,從遠處看去,石川的身影已經不見,在原地只餘下一隻刺蝟般的黑色球體。
下一刻,黑色球體動了,寒芒猶如漫天星光飛散,球體上所有的尖刺都在星光所過之處折斷掉落。
還未來得及驚訝箭矢落地後便化作了一捧黃沙,石川便不得不開始面對已經衝擊到近前的騎兵。
石川想要調動體內真元,卻被一浪高過一浪的禁錮給弄得苦不堪言,在每時每刻都被超過十把馬刀指向要害的壓力下,他已經完全沒有精力去考慮如何御使真元靈識抗敵,只能是下意識地只用招法,僅僅是憑著本能躲避、移動、出刀、收刀……
漸漸的,被長刀刺中落馬的騎兵越來越多,石川所過之處形成了一條無人走廊。
半個時辰後,石川將長刀捅進最後一個騎兵的喉嚨,看著他連人帶馬化作一堆黃沙散落地面,然後以刀支地大口喘著粗氣。
石川周圍的地面明顯比遠處高上一截,這些都是騎兵屍體化沙堆積形成的一座沙丘。
沙沙的聲音再次響起,石川抬頭向遠處一看,不由得面色大變,當即顧不上休息片刻恢復虧空到了極的體力,拎著長刀向後快速撤退。
在石川背後,千餘頭猙獰恐怖的猛禽野獸正從空中和地面同時向他追來。
盞茶時間過後,石川無奈轉身,吞下一粒養神補益的補元丹,咬牙迎著對面的猛獸殺去。
一個時辰過去,石川渾身浴血,顫抖著抬起顯得越來越沉重的長刀,將最後一頭猛虎釘在地上,隨後跟著一頭栽倒,他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就在石川將要陷入昏睡的前一刻,沙沙的聲響不出預料地再次響起。
「看樣子就算不被殺死,也是要累死的節奏……」石川喃喃念叨著,取出水瓶朝著口中猛猛灌了一氣,嘆了口氣看著從遠處慢慢走來的十個高逾數丈的巨大甲士。
十個甲士前進的姿勢僵硬機械,給人以一種極不協調的感覺,但身高十丈的它們光是雙腿就有五六丈長,一步邁出便是常人二十餘步的距離,所以儘管它們看起來笨拙,但行動力卻一兒都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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