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比壓抑的等待中,時間一天天的過去。www.w.org
直到一個月後,嵐師叔終於又恢復了平靜,既然沒有結果,那就等結果出來再做選擇就是,反正他也出不了組織的山門,而如果在這裡由他自己挑頭,來治療邢殺的話那完全是自尋死路,以邢殺目前的狀態,不是他死,就是邢殺死,嵐師叔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抓緊一切時間鞏固境界,提升實力,以求在自己大限到來時能多一分成功破境的把握而已。
石川則完全恢復到從前一成不變的生活中去,應該說比從前還要刻板與沉默,他每日除了花出一點時間處理組織各項事務外,其餘全部用來投入到修行體悟之中,似乎在修行之外再也尋不到任何能讓他稍微提起一點興趣的事情。
那一天之後,石川好像都已經將所有在意的一切徹底遺忘。
地底之下的一座石洞中,南殿主有些疑惑地將自己的思緒從沉思中拔了出來。
他在那一天吃酒之後被某個紅袍修士當場擒下,被扔到了牢房之中度過了很長時間暗無天日的生活,他原本以為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就要被施以刑罰逼問,然後再被痛苦折磨致死,為此南殿主還曾設想過他可能會遭受到什麼樣程度的刑罰,最後會不會被恩賜一個速死。
但出乎南殿主預料的是,他預想中的拷問並沒有到來,甚至後來卻又被莫名其妙地放了出來,之後他也曾做過試探,他發現自己邁步出門毫無問題,尋到相熟的的人說話談天同樣毫無問題,他們對於自己沒有半點的懷疑與敵視,以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但越是如此,南殿主心底的疑惑更甚,他不明白石川到底如何想法,如此外出數次後他索性不顧一切緊閉大門專心修行去了。
轉瞬間一年時間悄然過去,南殿主此時已經將自己的境界徹底穩定在了凝丹之上,體內的金丹比最開始時要凝實靈動許多,而他整個人的氣勢日盛,眼波流轉間都能夠讓面對他的築基以及虛丹境界的修士完全喘不過氣來。
冬季來臨,大雪將整個草原以及大山塗抹成無暇的白色。
這段日子以來,整個修行界都顯得十分平靜,沒有任何可以引起修士興趣的大事件發生。
石川卻在這樣一個漫天大雪紛飛的日子裡出了門,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將整個身體都隱藏在黑色長袍之中的中年男子。
「邢殺,此次修行異常兇險,你做好準備了麼?」
出來的時候,石川轉身對著身後的中年男子說了一句話。
邢殺用沙啞乾澀的嗓音笑道:「我活了這麼多年也差不多了,尊主,異常兇險又能怎樣,大不了一死而已,只要尊主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我就算是死了,那也無所謂。」
石川冷峻的面容上溢出一絲笑意,「你不會死的,我也捨不得讓你死,最重要的是,我想要見證你的輝煌。」
邢殺啞聲笑道:「我一個瘋子還能有什麼輝煌,難道是翻天覆地麼?」
石川眸子裡波光閃動,平靜道:「就是要你重現邢瘋子的輝煌,翻天覆地不敢說,但大鬧一場是免不了的。」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尊主竟然還有如此之大的想法,我很驚訝,但更多的卻是興奮,只要能大鬧一場留下我邢瘋子的名號,那無論做什麼都不是問題。」
石川和邢殺這一走,便又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
在此期間,一身風塵,疲憊不堪的程岑岑再次回到了黑池之內。
「回來了,任務都做好了了?」嵐師叔蒼老沙啞的聲音在石川進入黑池的第一時間響起。
目光停留在被禁錮於黑池中心的某具乾枯屍體許久,程岑岑轉過頭去面對嵐師叔,嘆道:「安置好了,現在的任務越來越繁瑣複雜了,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尊主交代的事情一一完成」
「我走之前有些時間沒有見到南殿主,他去哪兒了?」
見到程岑岑目光中的問詢與疑惑,嵐師叔慢慢說道:「你走後第二天,石川與幾個弟子一起相聚,隨後他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來到陣法裂縫處,因此我出手將他制服,關到了牢房,後來才聽從尊主的命令將他放了出來,他現在也不在這裡,應該是出去了吧。」
程岑岑轉頭再看向閉目端坐,安靜無比的嵐師叔,複雜至極的神色在她面上一一閃過,最終她卻收了所有表情,轉而微笑道:「師叔做得很對。」
就在兩人聊著一些任務之中的話題的時候,密室的門悄然間被打開了。
「尊主。」
「見過尊主。」
石川看了程岑岑一眼。
在石川溫和的目光下,程岑岑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又扔到了外面的冰天雪地之中一樣,從頭到腳,從外到內都陷入到一片冰寒之中。
好在石川很快便移開了目光,不然的話程岑岑都要以為自己要被直接凍死在這裡。
慌忙告退之後,石川面對面和嵐師叔坐了下來。
「邢殺的事情安置好了?」
「下面尊主打算做些什麼?」嵐師叔接著問道。
「邢殺最後一次發作對我的影響非同小可,為了將他壓制下來我也差點兒陷入進去無法自拔,此次回來還不能久留,之前外面所有的一應布置都必須啟動了。」
「恩?」嵐師叔猛然睜開雙眼,渾濁的眸子中閃過兩道寒光,「就連尊主也開始控制不住了?」
「最近心境不穩,有反噬也在預料之中……但是不破不立,我認為這反而是一個機會,而且時間並不會太長。」石川低聲道著,目光再次落到嵐師叔身上,開口時聲音已經不再感傷,有的只是一片平靜,「黑池日後還有大用,嵐師叔好好照看著,等我破關而出時一切便會見個分曉。」
嵐師叔閉上眼睛笑道:「尊主放心,老朽知道輕重,這裡交給我就好。」
石川悄然而來,又悄然離開,這一切除了程岑岑外,組織內的其他修士均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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