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狂熱的武彪,石川也擺出了一副全力配合的架勢。
「仙人!?真的有仙人?傳是真的?」
武彪很是滿意石川的回答,悠悠嘆道:「這是真正站在雲端俯瞰萬物眾生的另一個層次的存在,他們自稱為修士,舉手投足間便有翻江倒海、移山轉岳之能,實非我等俗世凡人所能體會。」
石川雙眼無神喃喃自語,似是被武彪的消息給驚呆了。
武彪絲毫不給石川反應的機會,接著便道:「你是我的好兄弟,這個秘密我可以對你直,我們整個寨子其實便跟仙人有接觸,只是有人非要將所有好處獨占,自己吃肉、喝湯,就連腥味兒也不讓其他人聞上一口,嘿嘿,真是吝嗇的很。」
石川此時方才回過神來一般,有些語無倫次道:「咱們寨子?仙人拉上關係?是誰?」
武彪壓低聲音道:「袁勝,劉總管。幾年前還要加上一個尤剛!當初我還未坐上寨子的第四把交椅,他們三人一直把持著這個秘密,直到被當時的四寨主我的結拜大哥發現,哼,什麼四寨主外出未歸,分明是那尤剛不知何事惹怒了仙人,他永遠也回不來了!」
石川輕輕吐出口氣,耳邊武彪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尤剛也死了,幾年前不知為何突然暴斃,屍骨無存,死的好,死的好啊。」
感嘆一番,武彪伸手拍拍石川的肩膀:「如今有一場天大的機緣在你我面前,就看咱們有沒有這個膽量抓住了。」
石川捏住桌腳,稍一用力,巴掌大一塊實木被捏得粉碎,在衣服上隨意抹了抹碎屑,石川冷冷道:「彪哥,不,大哥,你怎麼整。」
「我曾仔細想過,對於高高在上的仙人來,他們只是有些不屑於出手的事情要靠人來辦,究竟由誰來做卻並不重要,今日下午姓劉的又鬼鬼祟祟到了袁勝的樓,看樣子久未出現的仙人近日可能便要親臨。」武彪到這裡卻住口不。
石川夾起一塊脆骨放入口中嚼著,緊接著問道:「大哥的意思是?」
武彪做了個虛砍的動作:「在此之前,將袁勝與姓劉的做掉!你我二人迎接仙人仙駕,好歹當年我也在仙人面前露過一次臉,應該不會引起太大懷疑,到時候咱們兄弟把仙人伺候好了,不得也能做成個立於雲端俯瞰天下的人上之人。」
「我聽大哥的,咱們什麼時間動手?」
「今夜回去待我謀劃一番,明夜子時,必要二人性命!」
石川一聽,當即搖頭道:「大哥,不妥,遲則生變,要動手便在今夜!」
饒是已經定了火併袁勝而自立決心的武彪,聽到石川如此火急火燎的表態也不由得呆了一呆,片刻後方苦笑道:「袁勝之前武功一般的很,傍上仙人之後不過一兩年時間便一飛沖天,如今已經只差一步便能步入先天,你我二人恐怕不是對手。」
石川直接拎起酒罈,一口氣將整整一壇烈酒灌下肚去,一抹嘴唇惡狠狠道:「大哥放心,我拼了性命攔住那廝,你速速解決了劉總管後再來助我,就怕他袁勝脖子太軟,架不住我一刀砍下!」
武彪深深看了石川一眼,眸中神色數變,最終雙掌一合:「好!我還要先安排一下,你看今夜何時?」
「此時!」
武彪一口氣差兒噎住,目光炯炯看向石川,許久都沒有出一句話來。
做事不能沒有計劃,但越是精細到一環扣一環的計劃,失敗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任何一環出了差錯都有可能發生連環反應,最終使人一敗塗地,有時候反倒不如什麼都不考慮蒙頭就上效果好,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會怎麼走敵人又怎麼能猜得透。
基於以上考慮,武彪最終還是當機立斷同意了石川的提議,這殺豬的屠戶有一的倒是極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只是當時石川似狂熱又似希望的眼神讓武彪有些不安,不過過了今夜,什麼都沒有關係了。
為穩妥起見,武彪叫上了他最心腹、功夫最高的四個刀客,兩人隨他殺劉總管,另外兩人跟著石川前往袁勝獨住的木屋,最後還有隱蔽的一人帶金銀堂的其他刀客隨時準備支援可能出現的變故。
為了暗中籠絡這些人,武彪平日裡沒少猛下功夫,即便如此,要正面面對袁勝,武彪心底還是有些發虛,好在幾個月前跳出來這麼一個人物,刀快人楞,用來做前鋒最為合適不過,沒有石川的出現,武彪或許還會忍下去,裝下去,但現在他覺得自己不必再忍也無需再忍。
刀客不是俠客,更何況還是落草為寇的刀客,堂堂正正是與他們無緣的,如何在損失最的情況下將敵人殺掉才是他們所追求的目標,武彪為了在最後突入袁勝樓時還能保持最大程度的戰力,在暗殺劉總管時首先便毫無顧忌的使用了至少能暈翻至少十頭猛虎的迷藥,而後武彪與兩名刀客破門而入。
劉總管的實力超出了武彪的想像,他實在沒有料到從來一副乾瘦賬房先生模樣,絲毫不懂武功的劉總管竟然如此難纏,迷藥起了作用,但不明顯,一番激鬥過後,武彪成功砍下了連帶幾名護衛在內劉總管的頭顱,但己方也付出了一名刀客身死,一名重傷的代價,武彪本人也被劉總管臨死前一掌拍在左臂,導致臂臂骨盡碎。
冷冷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劉總管,武彪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液:「竟然事先在屋內埋伏了人手,可惜五個人裡面卻有一個是老子的手下,姓劉的,你安心去吧。」
完,武彪不顧自身傷勢,強提一口真氣,朝著袁勝樓飛奔而去。
他心中很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最終沒有成功殺掉袁勝,那麼所謀所想的一切最終都將成為泡影。
跟著石川的兩人從出發開始整顆心便在不停下墜,待到石川隨隨便便拿著兵刃毫無掩飾的殺到樓下面時,兩名刀客已經像剛從蒸籠里撈出來一樣滿頭滿臉的大汗,其中一人悄悄拉了拉石川的衣襟,以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道:「石爺,咱們就這麼走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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