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石川不得不放棄之前徑直衝進去的打算,沈參這個散修根本就不能計算成己方的戰力,他與凌楠聯手的話,正面對上方蓉和舒玉揚兩人勝算並不很大,只能是想辦法分而擊之才有些可能輕鬆取勝,若是對方再加上一兩個修士的話,直接衝進去根本就是找死的節奏。
石川繞著脈礦不停變換方位,直等了半個月時間,也不見有任何一人從脈礦內出來,如果對石川來之前是敵明我暗,那麼現在就是雙方都不分明的感覺。
又監視了數日,石川終於決定放膽一試。
他手中還有當初混在舒玉揚手下時得到的傳訊靈符,這件東西在此處或許能發揮出想像不到的效果。
除此之外,有凌楠在,他對於舒玉揚和方蓉布置下的禁制更有了幾分了解,如此可操縱的空間就更大了。
脈礦深處,正在心熔煉大堆晶石的舒玉揚忽然雙手一抖,原本平穩運轉的法陣瞬間崩潰,裡面高高堆積的晶石也隨著無人控制的肆虐元氣毀成粉末。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舒玉揚卻絲毫未覺,只是面帶驚訝不信的神色,半張著口,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動作。
一旁打坐休息的方蓉被陣法失控的動靜驚醒過來,睜開雙眼道:「玉揚,怎麼了,好好的法陣為何突然間失去控制?」
舒玉揚從身上取出一張傳訊靈符,遞給一旁不明所以的方蓉,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姐姐,你且看這張傳訊靈符。」
「這不是你殿內聯絡用的傳訊符嗎?」方蓉伸手接過靈符,靈識微微一掃,而後如同舒玉揚一般神色數變,最後猛然脫口而出道:「竟會有如此巧合,這怎麼可能?」
靈符內傳出的信息有三條,每條都極短,而且一模一樣,「落霞宗白雲觀主白泉、散修蠱道人被殺,周挺、康貴福身死,如、紅纓失蹤,落霞宗、滄溟派正大舉出動徹查,余正拼死奔逃間,諸位同門,千萬心。石川。」
信息本身雖然也可讓方蓉與舒玉揚驚訝不已,但最令她們感到不安的並不是這幾十個字的信息內容,而是信息本身。
舒玉揚努力鎮定心神,回憶道:「我記得很清楚,繞行最遠的一組正是周挺、康貴福、如、石川四人,只是紅纓又是誰,石川還將其特意與如一併出,是方姐姐那邊的弟子嗎?」
「我沒聽過此人,殿中和與我們有聯繫的散修內都沒有這號人物。」方蓉早已站起身來,不停在原地踱步,「這不是重,重是他們四人捲入了一場涉及到落霞宗的大事,而且還可能留下了痕跡,這麼,我們刻意傳出的血髓玉脈礦一事很可能已經被落霞宗和滄溟派知曉。」
方蓉陡然停住步子,沉聲道:「被這兩個宗門知曉倒也在你我的預料之中,但我們沒料到的是,從傳訊靈符亮度及反饋看,這個叫石川的子奔逃之間慌不擇路,隨意選了向南的方向直直而來,而他現在很可能已經距離我們……」
舒玉揚同時開口,兩人異口同聲道:「只有不到百里距離!」
一瞬間,一股寒意從兩人心底散發出來。
她們在這個地底脈礦深處日久,根本不了解外面的情況,誰知道這石川是一個人從北面遠遠逃命至此,還是,他屁股後面還綴著大群的落霞宗或是滄溟派門人?不到百里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舒玉揚與方蓉對視一眼,兩人目光一碰,旋即各自移開。
此刻,她們竟是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還是方蓉首先從震驚中鎮定下來,她揮手收去地面上已經分離好的一些血髓玉晶石,握住了舒玉揚略有些冰涼的雙手,凝視著她的眼睛道:「消息是真是假還沒有證實,事情也遠遠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我也算是丹成已久的修士,怎麼就如此沉不住氣?我們還是先弄明白怎麼回事再。」
舒玉揚也平靜下來,反問道:「我們要不要回話,回話又該些什麼?」
「萬萬不可回應,那樣只會暴露了你我的存在。」方蓉抽回雙手,斷然道:「脈礦內沒有其他出路,若留在這裡,我們很可能會被人堵個正著,還是抓緊時間出去,在脈礦入口以里百丈內,先丟掉兩件無用的法器,我們出去後再在附近灑下部分血髓玉碎末,如果真有人一路搜尋過來,也能為我們拖延一些時間。」
舒玉揚頭,事到如今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若真的有落霞宗以及滄溟派大批修士搜尋過來,也只能是忍痛放棄此地的血髓玉以求安全。
「希望沒有那麼糟糕,糟糕的話也希望留給我們的時間還足夠。」方蓉一刻也不停留,當即向外全速飛去。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兩人自接到訊息後緊張的心情開始慢慢平靜下來,事情可能沒有想像的那般糟糕。
來到脈礦入口不遠的地方,方蓉身形驟停,後面緊緊跟隨的舒玉揚一個急轉,從方蓉頭掠過,又向前數丈距離才將將止住去勢。
有些不明白方蓉為何突兀停下,舒玉揚回身過去,只見方蓉臉上疑惑的神色更重,正盯著她們剛進來時布下的一處禁制發愣。
舒玉揚靈識從禁制上掃過,她如方蓉一般瞪大了眼睛,失聲道:「這,這好像是他的手法?」
方蓉眉頭緊皺,將目光從禁制上面收回,又迅速四下里看了一圈後道:「正是他的手法,玉揚,我越來越不明白了。」
「難道他就在附近,他怎麼也能尋到此處?既然他來過,為何不與我們相見?是他引開了落霞、滄瀾兩個宗門的人,是他不知道後面正有人搜查?還是根本沒有人搜查至此?該死的石川呢,他發出如此訊息是真是假,究竟意欲何為?」
舒玉揚更是一頭霧水,一連串的疑問不禁脫口而出,但她根本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相。
此處距離入口不過百多丈的距離,但兩人卻如同被定住一般,誰也沒有再踏前一步,情況在這一刻變得詭異無比,讓她們兩人再也琢磨不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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