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搞清楚這傢伙如何來到這裡之前,石川決定不能就此用黑炎直接將它毀滅,避免萬一產生什麼無法預料的問題,就算是要把它搞死,那也是得先研究一番之後再。
石川努力了半天,集中自己全部的精神,在沒有引動黑炎的情況下,分出了數道尖銳細絲形狀的觸角,從頭部七竅處向蟲子的體內探去。
石川的觸角細絲剛剛穿透蟲子光滑的表皮,才剛剛往裡面探入一丁兒的距離,就被一股冰冷無情的力量給將他整個人推出了虛空之外。
躺在床上上的身體一顫,石川睜開了雙眼。
刺目的太陽光直射入眼,石川緩緩坐起,發現現在已經快要到了正午時分,記憶中的大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他回想起最後被推出虛空的那股力量,和黑炎的冰冷感覺十分相似,只是因為離開的太快,讓他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是因為黑炎的緣故。
不過這對於現在的石川來已經完全不是能夠困擾他的問題,真正讓他有些煩擾的還是那隻蟲子的存在。
雖然那隻蟲子很有可能已經死了,就算是還活著也並沒有任何的出格的舉動,但讓石川頭痛的是那傢伙現在所在的位置。
它可是在疑似是識海的深處。
在他的精神與靈魂的世界裡突兀出現這麼一隻外物,實在是一件不能讓人放心也不能讓人高興的事情。
想了一會兒,石川發現他對此竟然是毫無辦法,無奈下只好先不去管它,留待以後什麼時候再解決,反正現在積攢在他身上的古怪已經不少了,再多上一個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的就是石川現在的狀態。
石川掙扎著從床上下來,自己倒了些水洗了洗臉,待到清醒許多後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屋外的太陽很熱,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讓人舒服。
石川慢慢舒展著身體,緊接著便聽到了殷吟一聲飽含著喜悅的低呼聲。
石川轉身望去,便看到一襲淡黃衣裙的殷吟正端著一隻散發著熱氣的鍋,急步朝著他走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這是我專門為你熬的粥,裡面放了許多養魂提氣的靈藥,你趁熱吃了吧。」殷吟興奮喜悅的表情也只是持續了片刻,然後便又恢復到了平淡冷清的樣子。
石川接過鍋,打開蓋子後不由得深深嗅了一口那濃郁的香氣,肚子也不由自主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一邊大口吃著藥粥,石川看著殷吟問道:「我躺了多久了?」
殷吟道:「已經三天四夜了。」
石川愣了一下,嘆了口氣道:「已經這麼久了啊,哦,那頭妖物找到了沒有。」
他後面一句基本上就是為了撇清自己而問的,那東西到底長什麼樣子,現在又在哪裡恐怕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殷吟要是能知道那就是奇了怪了。
殷吟並沒有回答石川的問題,而是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的地方?」
石川放下鍋,活動了一下手腳,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微笑道:「沒什麼感覺不對的地方,就是肚子餓的難受,幾天沒吃飯了嘛,這倒也正常。」
殷吟舒了口氣道:「有沒有感覺到頭暈頭痛、無力嗜睡、念頭不清醒類似的情況?」
石川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沒有,我現在除了餓,其他感覺都好得很。」
「那就好,在你昏迷的這幾天時間,最開始是我想盡辦法讓你清醒,後來大師姐來了之後竟然也束手無策,我們都認為你是神魂受創了,現在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不然我都不知道回去後該怎麼和師尊交代了。」
石川無所謂道:「這有什麼不好交代的?天底下這麼多人,修士的絕對數量也並不算少,要是每天都不死人的話,不早就把每一寸地方都站滿了?對於昆吾宗,對於瀝泉峰來,一個親傳弟子並沒有那麼重要,真的。」
殷吟愣了一下,笑道:「你倒是看得挺開的。」
「好死不如賴活著,關係到我自己的性命問題,我哪兒能真的看開啊,我這就是在安慰你。」石川抬了抬手,似乎想去幫殷吟把額前的髮絲理順,但手伸到一半卻倏地又縮了回去。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石川當即問道:「你剛才大師姐也來了,怎麼沒見到她的人呢?」
「大師姐又去那片密林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過去了,不過怕是依然沒有任何的收穫。」
石川低下頭,接著一口一口地喝著藥粥,心中暗道要是有收穫那就怪了,非得把自己的腦袋劈開來看看才行。
半個時辰後,藍月回來了,在看到石川並無大礙後,她先是溫言鼓勵安慰了幾句,然後便迫不及待將他拉到了屋內。
殷吟緊跟著走了進來,輕輕關上了房門。
藍月居中而坐,開門見山道:「前幾日的雨夜,你和殷吟分開後發生了什麼?」
石川暗嘆一聲,心道自己又要進入胡騙人的撒謊狀態了。
偏偏他的面上卻看不出任何撒謊的樣子,這一次石川的辭非常簡單,那就是在殷吟走後不久,他便被一道突兀出現的壓力給弄得眼前一黑,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石川很明白,既然要撒謊,那麼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九真一假,在出大量真相的基礎上,把自己想要隱瞞的內容以最不起眼的手法將之融入到真相之中;第二就是簡單簡單再簡單,一口咬定就是自己當時昏迷了什麼都沒看到,接下來就是裝無辜裝傻的時間了。
藍月最終也沒從石川這裡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無奈之下只好嘆了口氣道:「師妹,將這件事上報宗門備案,留待以後讓宗門繼續追查,至於這個地方,建議暫時列入宗門弟子來往的禁地。」
「是,大師姐。」
藍月著便站起身來,看著石川道:「現在留在此處也沒什麼用了,我也算好不容易下山一次,乾脆就到處走走……恩,七不是在附近有一個紅顏知己的長輩要見他嗎?我看去給七撐撐場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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