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心中狂跳,但臉色卻保持如常。
不知魯敬為何突然喝止,蘇望和那兩名弟子都齊齊轉過身來,看著魯敬。
魯敬看著蘇望,問道:「敢問虎道友是從何處歸來啊?」
蘇望笑了笑,說道:「不敢有瞞魯前輩,晚輩剛從疆畔城城外的黑色沼澤歸來。」
「你沒有進入疆畔城嗎?」魯敬又問道。
「沒有。晚輩原本也想進城,只是後來聽說疆畔城要封城一個月,築基期以下的修士,都是許進不許出,晚輩思量之下,沒有進城。」蘇望答道。
「既不進城,那黑色沼澤是危險遍布,不知虎道友為何要特意遠道去到那裡呢?」魯敬接著又問。
「是這樣的,晚輩聽說,那黑色沼澤裡面生長有百年份的荊芥紫花,此花對培育靈獸大有好處,所以晚輩特意前去尋覓。」蘇望答道,
而荊芥紫花對靈獸的用處,蘇望是從育靈術上看到的,那兩名弟子在一旁聽完,也是點點頭。
「哦,不知虎道友飼養的是什麼靈獸,能否讓我見識一番啊?」魯敬笑了笑,說道。
蘇望聞言沒有答話,一旦打開靈獸袋,發現不是虎猛飼養的靈獸,周圍的御靈門弟子肯定也會懷疑的,只是不打開,魯敬是不會讓蘇望輕易進城的。
怎麼辦?蘇望內心急轉。
一時沉默。
那兩名弟子看到蘇望不說話,以為蘇望是心中惱怒了,於是其中的一名弟子開口說道:「魯前輩何必這般逼問不休,我們虎師兄飼養的是一隻孟極靈豹,也並不罕見,魯前輩見聞廣博,定然見過此獸。」
魯敬還想再開口,忽地從櫃山城內傳出一聲淡淡的話語:「魯道友好興致,假如魯道友不喜煉丹,而轉喜飼養靈獸,不如加入我御靈門,我送魯道友一頭靈獸如何啊?」
話音未落,從櫃山城的城門內走出一名鶴瘦的中年男子,身穿一領蟒紋褐色長袍,腰間系有一個儲物袋和兩個靈獸袋,眉分八字,一對杏子眼內含精光,四方口,面白須長,築基初期巔峰的修為。
魯敬一看,來人手裡拿著一個青玉陣盤,陣盤上散發著淡淡靈光,正穿過二陣走來,腳步似緩實急,很快就走到了魯敬跟前。
魯敬抱拳一禮,微笑說道:「原來是鄭蠑道友,鄭道友說笑了,近日來為了捉拿一名無知的弟子,恰巧遇到虎猛師侄從密林處出來,所以不免多問了幾句。」
魯敬說得在理,鄭蠑也不好反駁,況且魯敬的修為實力,比鄭蠑還高出不少。
鄭蠑亦是抱拳回禮,說道:「此事我也略有耳聞,此處的眾多弟子也是我御靈門派來協助你們的,只是這位虎猛師侄,確是我御靈門外出歸來的弟子,魯道友就不要再多疑了。」
魯敬呵呵一笑,說道:「既然鄭道友都如此說了,我當然信得過鄭道友。虎猛師侄,剛才失禮了,還請勿怪!」最後一句,卻是對著蘇望說的。
聽說青岐門的周明和魯敬二人,忠厚耿直,為人做事素有君子之風,蘇望不必說,在青岐門多年,自然是清楚的,而鄭蠑身為築基期的高手,也常與青岐門打交道,也是知道的。
但周圍的一眾御靈門弟子,見到一名築基期的高手,居然向一個凝氣期的修士賠禮,都覺得非常地驚訝,眾弟子看著魯敬,滿臉的不可思議。
蘇望連連擺手,急忙施禮說道:「不敢!不敢!魯前輩審慎從事,又是前輩高人,晚輩豈敢有怪。」
魯敬哈哈一笑,鄭蠑卻是對著蘇望招呼一聲,說道:「虎猛,走吧,隨我進城。」
說完,鄭蠑再次往青玉陣盤打入一道靈力,徑直穿過二陣往櫃山城內走去,蘇望連忙緊隨跟上。
櫃山城內,城門口不遠處。
蘇望放眼看去,櫃山城無論是占地面積,還是街道鋪設,都與疆畔城相差不大,而最大的不同就是,櫃山城內,有許多買賣低階靈獸的店鋪,買賣靈藥的店面則是少見,而且在街道上,也能見到不少的修士,身邊跟著各種低階的靈獸。
鄭蠑一直在前面走著,沒有說話,蘇望自然更加不敢輕易開口了,也只是默默地跟著,心中急轉,想著能獨自離開的辦法。
走了沒多久,鄭蠑忽然一招手,旁邊一輛類似世俗的馬車停了下來,只是拉車的馬不一樣,長得形狀像馬,白色的腦袋,身上遍布老虎一樣的條紋,紅色的尾巴,此獸蘇望倒也認得,正是妖獸鹿蜀。
鹿蜀雖是妖獸,但性情溫順,體壯力大,極擅奔跑,耐力又好,因此有不少的修士,都喜歡馴服一頭鹿蜀當作靈獸坐騎。
鄭蠑徑直坐上了鹿蜀馬車,蘇望無奈,也只能跟著坐了上去,鄭蠑對趕車的車夫,一名凝氣一層的老者,說了聲「去城主府」後就閉目養神,端坐不語了。
坐於馬車之內,蘇望正苦思脫身之計,對面端坐的鄭蠑忽地睜開眼睛,大手一揮,一道靈力發出,頓時一個透明的隔音罩浮現而出,籠罩在馬車內。
有了隔音罩,裡面的人就算是高聲叫喊,外面的人也聽不到絲毫的動靜,但裡面的人,卻依舊還能聽到外面的聲音。
「虎猛,宗門派你去疆畔城執行任務,如今你卻中途返回,更讓那魯敬給撞上了,要不是我及時出現解圍,只怕你會泄露了秘密,到時候引發青岐門與宗門的衝突,這個罪責,你能承擔得起嗎?」鄭蠑目露冷光,緊緊地盯著蘇望,口中喝罵道。
蘇望聞言卻是心中一跳,之前自己絕對沒有想到,這虎猛不僅是御靈門的核心弟子,而且到疆畔城還是在執行什麼秘密的任務,早知如此,自己斷然不會變化成虎猛的模樣。
可如果不是變化成虎猛的樣子,蘇望能否順利走出密林,繼而進入櫃山城還是兩說之事,是好是壞,終歸難說。
現在蘇望面對鄭蠑的喝問,自己不知道虎猛的情況和任務到底是什麼,貿然回答肯定會露出破綻,但卻又不能不答,那樣的話,絕對逃不過鄭蠑的這一關。
蘇望心中急轉,忽地一個冒險的想法在腦海中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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