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凌蘇早就聽說法明和尚飛揚跋扈,卻沒想到對方還真就氣勢洶洶而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不過若是法明和尚已經渡劫成就真仙,恐怕凌蘇也只能夠去找酒道人幫忙,畢竟凌蘇不可能在占理的事情上服軟,否則日後自己的面子怕都要在同門面前丟盡了,可若是法明和尚惱羞成怒,動起手來,凌蘇還真吃不住。但實際上,現在這法明和尚也不過是煉虛合道頂峰的修為,或許因為修行的時日長一些,比自己功力深厚,但凌蘇卻也不懼,所以便直接走了出來。
凌蘇心中早就有打算,上下打量三人一番,卻仿佛沒看見法明和尚,笑著對諸葛格一抱拳,道:「哎呦!這不是諸葛師兄麼!上次碧雲觀一別可有一些日子沒見了,正好早上我家弟子剛采了幾葉新茶,一塊上我那嘗嘗。」
諸葛格卻沒想到凌蘇突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頓時知道凌蘇恐怕已經早就等著法明和尚上門了,看法明和尚不客氣,這番開口卻是故意給法明和尚難看,而法明和尚眼見凌蘇竟然視他於無物,怒火更甚,當即大聲喝道:「你就是凌蘇!將你那縱劍傷人的孽徒給我交出來!」
凌蘇臉色陡然一變,臉上的笑容全都不見了,眼神冷地仿佛寒冰,面無表情的盯著法明和尚。淡淡道:「原來是法明師兄啊,卻不知為何跑來我碧雲苑叫囂啊!」凌蘇這句話聲音不高,不過卻帶著元神之力對準法明和尚衝擊而去,仿佛鋼針一般刺入了法明和尚的耳中。
凌蘇心知論起功力,法明和尚因為比自己多上二三十年苦修,所以要勝過自己一籌,不過若是算起元神,天生神異而且屢有奇遇的他還真不是法明和尚能夠相比的,所以便要先聲奪人,壓一下法明和尚的氣焰。
徒然受到凌蘇元神之力的衝擊,法明和尚只覺腦袋「嗡」的一聲,就仿佛針扎一樣疼痛,這才知曉對方竟真不簡單!趕緊運起佛門雷音之法,大喝一聲,口中吐出一聲,如驚雷響徹天際,震得遠處樹葉巨顫,這才勉強抵住凌蘇的元神衝擊。
凌蘇笑眯眯的望著略顯狼狽地法明和尚,竟輕輕鼓起掌來,笑道:「真是好厲害的佛門獅吼功。」不過神色間卻仿佛帶著一絲嘲諷。
法明和尚終於放下了對凌蘇的輕視,他萬萬沒想到對方修煉不過數十年,細數起來還不過自己的一半多,竟然就有如此厲害的元神修為。若非佛法最重心靈修煉,恐怕剛才那一下少不得要真元浮動。即便是現在,被他先聲奪人,也折損了不少氣勢。
凌蘇這個時候卻也沒有繼續對法明和尚出手,而是冷冷的望向諸葛格,淡淡道:「看來這位佛門的道友是來者不善啊!諸葛師兄與之同來,莫非也是來興師問罪的?」
諸葛格面色一僵,此刻他也有點後悔跟著來了。但事已至此,他卻也不能一言不發,否則只能夠落得將兩邊都得罪了,他本來就不想要將事情弄大,便道:「我想這其中是否有些誤會,咱們都是同門修行,何不慢慢商量,將事情說開?」
凌蘇微微一笑,看法明和尚的神色,他就知道對方現在上門了,就是為了找事的,若自己真的應了諸葛格的話,恐怕反而要弱了氣勢,這修真界的事情,有的時候確實是要講理,不過這拳頭也同樣重要,所以他也沒有應諸葛格的話,反而是看著法明和尚,故作奇怪的問道:「哦?同門修行?那卻不知道剛才師兄氣勢洶洶,一副喊打喊殺的模樣,是否將凌蘇看成了同門?」
要說這法明和尚雖然性情乖戾,但作為無相頭陀的唯一的弟子,跟在無相頭陀身邊修行多年,也絕非一個魯莽之徒,方才在凌蘇的元神衝擊之下吃了一個虧,當即就收起輕視之心,收斂了方才剛進門時候那氣勢洶洶的模樣,神色平靜的側過身,一手指著白林峰說道:「師弟,我此時就是為了來討一個公道,師弟請看!我這義弟手臂經脈被毀,一條臂膀已經是廢了,這便是你家徒弟的手筆!修真之人本當上體天心,又是同門修練,何必下次毒手!今日恐怕師弟還要給個說法才是!」
目光掃過法明和尚,凌蘇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也看不出喜怒,但那白林峰卻感覺背後發涼,冥冥中那隻感覺自己被極為危險的存在盯上了,精神上感覺到了極大地壓力,渾身血液都凝固了,手腳冰涼,不敢有絲毫動作。
一邊盯著白林峰,凌蘇一邊微笑道:「是啊!法明師兄此話說地有道理,要說都是在凌天崖修煉的同門,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仇怨,究竟是為了什麼,竟然遭受了如此毒手呢!」
眾人一聽這話,一時間卻沒有反應過來,正不明所以的時候,就見凌蘇走到白林峰身前,問道:「沒聽見我問你嗎?到底為了什麼,人家要下此毒手打你!」
這下眾人才聽明白,凌蘇這竟然是有反過來質問的意思,登時就讓法明和尚一怒,剛要說出來還不是你家那個徒弟飛揚跋扈,只是想到這白林峰是自己派去監視碧雲苑的,此時卻有一些心虛,這監視一個長老的居所,本來就是一件犯忌諱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恐怕他也討不了好。
就在這個時候,凌蘇卻繼續說道:「我看這肩膀傷的也不輕啊。」只是在說話的同時,手也按到了白林峰肩頭,無巧不巧的正落在他傷口上。
那傷口雖然已經敷了生肌止血散,卻也受不得凌蘇暗中加力,這一下,白林峰登時就慘叫出聲,仿佛殺豬一般。凌蘇好似在這個時候才如夢方醒,趕緊把手抬起來,卻眼看他的手掌上都沾上了血漬!
法明和尚趕緊扶住白林峰,怒目而視盯著近在咫尺的凌蘇,而還沒有等法明和尚質問,凌蘇竟然直接從袖中抽出一條手絹,擦淨了手之後,也不將那手絹收起來,反而是直接遠遠地扔到地上,仿佛是在嫌惡什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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