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這個決定雖然艱難,但是一旦下定決心,韓恕就不再為之動搖煩惱。
並且開始思索當前破局之法,畢竟如果韓家無法度過眼前危機的話,他也無法安然離去。
所以在韓公卿前來找他詢問時,他靈光一動的想到了這個一石三鳥的主意。
他如今神識不下於普通築基修士,能夠提前察覺築基修士的到來。
即便被築基修士追上,他只要使用疾血遁逃出安全距離後,再用歸一斂息術應該就能躲開築基修士的追擊。
之前之所以被孔家築基老祖追殺的如此狼狽,主要是因為他帶著韓玉凝,他的歸一斂息術無法對韓玉凝使用,只能透支使用疾血遁。
只有他自己一人的話,靈活性將大為增加。
當然還是有不小風險,畢竟築基修士非同一般,可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秘術。
但是修行本就是逆天而為,除了戒貪之外,面對必要的機緣時,還是要果斷爭取。
如果這趟行動能達到預期效果,不但能為小鏡獲取到大量裂金石,還能得到足夠支撐他到築基的修行資源。
而韓公卿給他的三件寶物也讓他心中一喜,尤其是那件擅於破陣的破元釘,以及那個讓築基修士也膽寒的天雷子,讓他心中底氣大增。
畢竟他可還是有一枚得自孔華正的黃色巨磚符寶,這樣一看,他手中底牌不少,即便面對築基修士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韓恕,萬事小心為上,事不可為不可強求,一切你的安危為重!」
韓公卿沉重的對韓恕說道,讓他感到一絲暖意。
又過了十天。
這十天內,韓恕的傷勢已經徹底痊癒。
這段時間內,他將家族煉製三轉回陽丹的材料全部煉完,這樣其餘的丹藥,老丹師韓瑞也能煉製了。
之後,他又給自己繪製了不少一階中上品的符篆,又準備了不少恢復和回靈丹藥。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僅僅知會了韓公卿,就悄悄離開了天月島。
因為天月島面積廣闊,孔周幾家修士加起來也不過數百修士,自然不可能將天月島團團圍住。
他們的做法是用一個警戒大陣將天月島包圍住,這樣避免被韓家修士偷偷跑掉而不自知。
而幾家聯軍則選中一個地點每天猛烈攻打,妄圖攻破渾天九儀陣的防禦。
韓恕離開天月島後,雖然被兩家的警戒大陣察覺,但是在韓恕全力發動歸一斂息術後,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
加上陣法探查到韓恕只是一人,而且只是練氣境界,所以孔周兩家並沒有當回事,卻不知道這是他們噩夢的開端。
……
數個時辰之後。
韓恕已經來到了天月島以北數百里之外。
在他神識中,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島,外形從高空中看去,像是一個葫蘆,正是他此行目的,那葫蘆山就在此島之上。
韓恕眼中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他剛穿越來此之時,可以說就與此島結下了緣分。
周家逼迫他查探胡蘆山之密,讓自己每日煎熬,也是開始了自己的「奸細」生涯。
現在他已打算離開韓家,正好也從胡蘆山開始,讓他感覺到一種玄妙的因果循環之感。
在接近小島之後,韓恕神識朝島上的一座高山散發開去,馬上心中一松。
上面只有八名孔周兩家修士,其中只有一名練氣七層修士,其餘都是練氣初中期修士,對他根本沒有威脅。
但是下一刻他神識中觀察到的一幕卻是讓他神色一寒,眼中厲芒閃現,遁速一下提高了數分。
在胡蘆山上的礦洞之中,在靠近出口處有一個地下大廳燈火通明。
八名身著紅黑兩色法袍的孔周兩家修士站在高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台下的數百名礦奴。
這些礦奴中絕大部分都是凡人,只見他們一個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一臉畏懼害怕的看著孔周兩家修士。
除了這些凡人礦奴外,還有六名礦奴卻不是凡人,而是練氣初中期的修士。
只見他們身著韓家的制式法袍,只不過如今已經又髒又破,已經快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他們雖然狀態要比凡人礦奴好一些,但也是灰頭土臉,身上氣息萎靡。
為首一人乃是練氣五層境界,而且正好是韓恕的熟人,韓越。
只見此時的他臉色灰白,一臉絕望之色。
他們這些凡人和修士都是韓家子弟,但是在孔周兩家進攻時,不幸被俘虜。
雖然沒被殺掉,但是也擄來到島上的礦脈中做為礦奴,下場可以說比死還慘。
孔周兩家修士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如果挖不到規定數量的礦石,會被殘酷懲罰。
短短月余時間,已經折磨死了數百韓家凡人子弟。
如今又到了上交礦石的時間,韓越滿是污垢的臉上露出一絲悲哀,不知道這次又會死去多少人。
「廢物!七天的時間才挖這麼點礦石!」
只見正在前方收礦石的一名孔家修士臉色一寒,飛起一腳將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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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頓時噴出一口鮮血摔倒在地,旁邊一名韓家凡人子弟趕忙想拉他一把。
但是那名孔家修士卻是冷笑一聲,手上一道靈焰冒出,隨手一揮拋到了兩人身上。
只見那老者和拉他之人頓時被烈焰籠罩,隨著一陣痛苦悽慘的哀嚎後變成了兩具焦屍。
見狀,其他凡人礦奴默默散開,臉上都露出悲色。
那孔家修士卻是和其他孔周兩家修士卻是哈哈大笑。
儘管已經看了很多次這樣的場景,韓越此時仍然感覺心中有一股熱血上涌,他感覺心中那根弦已經崩到了極致。
「你們這些混蛋!我和你們拼了!」
韓越怒吼一聲,手中一掐訣,就要施展術法。
沒辦法,他們的法器都已經被收走,就算體內也被種下禁制,只保留有少部分法力。
其他五名韓家修士也是互看一眼,也手中掐訣,打算也一起動手。
「哼!」
這時,高台之上那名為首的練氣七層孔家修士卻是冷哼一聲。
只見他手中拿出一個銅鈴,輕輕一搖,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
頓時包括韓越他們六名修士手中動作一停,全都痛的摔倒在地,面色扭曲,慘嚎不止。
「哼,還以為是之前你們韓家風光的時候呢?現在你們韓家已經是瓮中之鱉,早晚都會被捉來當礦奴!」
這練氣七層修士飛到韓越身前,一腳踩在韓越的臉上。
他一邊冷笑著說道,一邊腳下用力攆,快要將韓越的半邊臉孔踩入泥土中。
「哦?是嗎?」
正在這練氣七層修士得意之時,一道聲音如同凜冽寒風吹入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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