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
位於廣_東省的一個偏僻鎮。
廣_東在所有饒眼中都是一個富裕的省份,改革開放的受益者。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在廣_東的某些偏遠地區,在那群山包圍的地方卻是有著外人所不了解的貧困。就好像一個再富裕的城市也有乞丐一樣,千山鎮就是廣_東省的乞丐鎮。
而造成千山鎮怎麼貧困的原因,正如它的鎮名所描繪的那樣,被無數座大山所包圍,與外界的聯繫十分的困難。
要想富,先修路。但是千山鎮的路實在是太難修了,整個鎮只有一條公路,直接是通到鎮上,至於下面的一些偏遠山村,那就只有那些坎坷不平的山路。村裡的百姓想要到鎮上來也只能是靠著村里少數人家的拖拉機。
這裡,就好像是二十年前的北方的一些山區一樣。充斥著貧窮和落後,許多當地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更是造成了整個鎮的勞動力不足。
年輕人都往外地跑,造成了鎮只剩下老人和孩,而和所有這樣情況的貧苦地區一樣,留守兒童的問題是鎮的一個難題。
鎮上有一個學校,孩子們可以上學,但是那些偏遠地區的孩子卻是不可能每走幾十里山路來到鎮上的,這些孩子的教育該如何解決卻是一個難題。
然而,對於千山鎮的百姓來,有一個饒名字卻是他們全鎮的人都知道,而且對於這個人他們心中充滿了尊敬。
張啟濤,一個在十年前走進千山鎮後便在這裡紮根的老師。
十年了,多少支教老師都已經離開了,唯有他還在堅守著,千山鎮最偏遠的五個村莊,都有著他的身影,十年來,有多少孩子在他的教導下走出了大山,前往縣城求學,甚至還有的已經是考上了大學。
不十年桃李滿下,但是提到張啟濤這個名字的時候,鎮上的人都會翹起大拇指,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秦先生,詢問過鎮上了,張啟濤現在在望山村的一所希望學教書,整個學校只有他一個老師。」
在千山鎮,秦宇站在鎮政府門口,而在他的身邊則是站著孟瑤、翹撬,還有宋遠國和錢多多這對師兄弟。
秦宇看著前面被他攔下來的一位百姓,臉上露出複雜之色,「這麼來,張啟濤在你們鎮上的名聲很好了?」
「那是當然,張老師是大好人,我兒子當初就是張老師帶出來的,現在已經是在京城一所大學上學了,當初我兒子考上大學,我們家窮,張老師知道這情況後,還特意幫助解決我兒子上學的伙食費。」
這位中年男子提到張啟濤的時候,臉上帶著濃濃的敬重之色,從他的話中,秦宇等人不難感覺到張啟濤在這鎮上百姓心中的地位。
一個人,將自己最好的十年奉獻給了山村,給了貧困地區的孩子,無論是誰聽了這個消息,都會對這人有敬佩之意。
但讓秦宇心裡複雜的是,這人是誰都不可以,但就是不能是張啟濤。因為,按照王海洋的交代,張啟濤就是當年害死王秀琴的兇手。
一個殺人兇手,在殺了饒幾年之後,突然跑到山村當一位老師,從此紮根在山村下,這是什麼,難道是幡然醒悟打算以此贖罪嗎?
「走吧,不管如何,先去找到張啟濤。」
秦宇決定不想這麼多,朝著丘雲等人道。
望山村,幾十里的山路。
當秦宇一行冉達望山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整個村子,只有幾道炊煙升起,許多村民們正在村子中間的平地上清理著紅薯。
「老鄉,請問你們村的希望學怎麼走?」丘雲上前朝著一位當地的村民問道。
「你問學校啊,穿過那幾戶人家,然後筆直往前走幾百米就到了。」村民介紹了路線之後,看了眼丘雲後面的秦宇等人,問道:「你們是來支教的嗎?」
「老鄉,你怎麼會我們是來支教的?」在丘雲後面的秦宇,好奇的問道。
「一看你們的樣子就是城裡來的,城裡來的人除兩我們這裡支教外,不會再有人過來的。不過我看你們還是別去學校了,你們不是張老師。」
村民的話似乎是對秦宇等人有些不屑,這讓丘雲有些不服氣的問道:「我們怎麼就不是張老師了,既然張老師都可以支教,那我們為什麼不可以?」
「你們吃不了這個苦。」村民目光落在孟瑤的身上,「姑娘細皮嫩肉的,恐怕連山裡的粗茶淡飯都吃不習慣。你們這樣的姑娘我們村以前也來過不少,但最長的也就呆了一個月就走了,只有張老師,才一呆就是幾年。」
「老大爺,你的張老師是張啟濤吧。」秦宇開口問道。
「什麼張啟濤,我不知道張老師叫什麼名字,反正我們都叫他張老師。張老師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好人啊,為了我們村的這些孩子,已經是好幾年都沒有回家了。」
提到張啟濤,老鄉的表情和秦宇當初在鎮上詢問張啟濤時那些百姓的表情一樣,這更是讓秦宇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多謝老鄉了,不過我們不是來支教的,是來找張啟濤的。」
「你們是來找張老師的啊,那這時候張老師應該是在學校,不過再晚一會學校就要放學了,到時候張老師又要趕回鎮上去給鎮上的孩子上夜課了。」
告別了老鄉,秦宇一行人走過了幾戶人家之後,終於是看到了希望學。
一棟兩層樓的學校,除了教學樓之外,沒有任何的建築,在學校的前面有著一塊平地,上面,豎立著一桿鐵桿,一面紅旗在上面飄揚著。
靠近學校百米,秦宇等人便是聽到了教學樓內傳來的孩子們的嬉笑聲和讀書聲,兩層的教學樓,一共只有三個班級。
當秦宇一行人靠近校園的時候,一位男子正好這時候從一間教室內走出來。
男子手拿著一盒粉筆和一份教材,臉上充滿了褶皺,頭髮因為長時間沒有洗頭而卷在了一起,身上穿的一件灰色大衣,不過因為落滿了粉筆的灰塵有著一絲泛白。
看到這男子,丘雲的臉上露出一絲懷疑之色,因為,他不敢確定眼前這男子到底是不是張啟濤。
按照他所得到的信息,張啟濤今年不過四十歲出頭,家庭條件優渥,屬於高幹子弟,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是眼前這幅模樣,和他獲得的張啟濤的照片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
不過,按照那村民的,這學校只有張啟濤一個老師,剩下的都是村裡的孩子,那麼眼前這個男子就該是張啟濤無疑。
「張啟濤!」抱著不確定的心態,丘雲朝著男子喊了一聲。
在丘雲這一聲出口之後,男子卻是回過了頭,目光看下丘雲這邊,疑惑的問道:「你們是?」
這男子,還真的就是張啟濤。
「張啟濤,我們是來找你的。」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後,丘雲便是給自己幾個手下暗中打了一個手勢,而後朝著張啟濤靠近,不作聲色的將張啟濤給包圍在了中間。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如果你們是媒體記者的話,那麼抱歉,我很早就已經過了,我不接受任何的採訪和報道。」
面對著張啟濤的話,丘雲正要回答,秦宇卻搶先了他一步。
「張老師為什麼不願意,要知道,張老師你在這偏僻的山區支教十年這事跡要是報導出去必然會感動許多人,到時候張老師也會成為家喻戶曉的英雄模範。」
「我對英雄模範什麼的沒有興趣,我只知道我是一個老師,我的責任便是教給孩子們知識,教他們讀書寫字,只是盡了我應有的職責。」
「可張老師就算不在意自己的名聲,難道張老師就不為孩子們考慮,一旦張老師你的事跡宣揚出去,我相信會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好心人對鎮的孩子進行捐贈,甚至還會有更多的人加入到這邊的支教事業中來。」
秦宇的話讓得張啟濤沉默了,因為秦宇的是事實,國內不缺有愛心的國人,如果這事情宣揚出去,必然會有四面八方的愛心人士捐錢捐物。
「還是,張老師你覺得自己受之有愧,不敢接受記者的採訪,因為你的所有舉動並不是出自於對孩子和對自己老師這份職業的熱愛,而是因為某些無法宣之於眾的原因,比如,為了贖罪?」
秦宇的話,讓得張啟濤渾身一震,雙眼緊急的盯著秦宇,整張臉的表情有著短暫的凝固,隨後,才開口道:「我……我不知道你什麼?」
「張老師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秦宇意味深長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再些什麼,我要給孩子們去上課了,沒有時間陪你們了。」
張啟濤轉身就要離開,看著張啟濤緊繃著的身軀,秦宇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下一刻,才道:「十幾年前的那件事情張老師看來是忘記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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