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文心中苦悶,看樣子自己的根基一無是處。感覺就是個雞肋,哪門哪派對他的興趣都不大。他忍不住想起和自己一同開靈的二位夥伴來,他們此時恐怕已經在修習仙法了吧!剛才聽文濤講過一些劍修的事情,只要能修習仙法拜入哪門哪派對於他來說無所謂。其實他現在初入修仙界,什麼門派合適,什麼不合適,他自己也說不出個道理來。
聽到這位沈仙師喚他,他趕緊收斂心神,走上前去對著眾人一禮道:「見過諸位仙師!」態度頗為誠懇。
眾人點點頭,沈兆東微笑道:「來,伸出手來。」
劉逸文知道又是在測試他的仙基,忙應聲伸出手去。三根手指輕按他手腕,溫和的能量再次到訪玉池,在那裡化作五彩的光環旋轉起來。他忍不住在心裡祈禱:收下我吧,收下我吧!
不消片刻,沈兆東收回手來。摸了摸鬍鬚道:「先到磨劍峰修習基礎功法吧,以後若是符合宗門條件,我必會親自指點你的修行。」
劉逸文大喜,倒地就拜,口中道:「多謝師傅,請受徒兒一拜!」,他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還忍不住的感謝了老天爺幾句。
其它幾人也出言恭賀了幾句。肖仙師顯得特別開心,開懷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起來吧!」沈兆東用手一揮,一股無形力量將他推了起來。接著道:「現在你只能算是我的記名弟子,只有修行小成後方可正式拜入我的門下。」
「是!弟子謹遵教誨!」他鄭重地答道。
忽然,沈兆東單手向虛空一伸,不知道從哪招來一柄寶劍。他左手持鞘,右手將劍拔了出來,目光在劍身上來回巡梭。只見劍身上寒芒吞吐不定,一看就不是凡品。凝視片刻後,他還劍入鞘道:「此劍名曰『真剛』乃是我早年所用寶刃。它一直被我封藏,如今又有了出鞘的機會。就贈予你作見面禮吧!」
劉逸文忍著內心的激動,慌忙跪下雙手接過,口中道:「謝師傅厚賜!」。此劍入手沉重,不得讓他又多用上幾分力氣。心中尋思到:這位師傅出手可真大方啊!頓時將這十來天的頹廢之氣一掃而空。
沈兆東先前也沒有贈劍的打算。不過在場有這麼多同道,他就得表現一下做師傅的大氣。加上銀蛟計劃已定,心情不錯就送出這把現在用不上的法器了。
「文濤帶師弟去磨劍峰報到吧,拿上我的信物去和你阮師伯解釋一下。」
說完一物就向這邊飛來。文濤接過此物就帶著這新來的小師弟報道去了。
文濤兄用的是一個梭形飛行法器,帶著他朝著遠處的磨劍峰慢慢的飛去。這飛行速度實在不敢恭維,只比步行快上一些。和肖仙師的飛舟完全不能相提並論。他心裡不禁感嘆道:境界的差別果然巨大,不知道金丹、元嬰者的飛行速度可以達到何種程度?讓他忍不住遐想連連。
差不多一頓飯功夫,他二人總算是到了磨劍峰上的一個寬大的廣場上。一條寬約三丈的青石磚鋪成的街道直直通向前方的三座大殿。在他們左手邊的不遠處還有一間三層高的閣樓,牌匾上面寫著「見習樓」。
進門後只見五、六丈見方的大堂中間有一張方桌,上面置著一些文書之類的東西。旁邊立著兩排鏤空花櫃,上面整齊的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瓷瓶。方桌旁擺著幾個木椅,正對著他們二人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此人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桌上一卷竹簡,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他身後還站著兩名年輕女子,看上去應該是其弟子。文濤領著他走到近前,對著中年男子躬了躬身道:「弟子文濤見過阮師伯!」
「嗯。」男子抬首望來,淡淡笑道:「文濤來了啊!有什麼事嗎?」
中年男子四十來歲,相貌儒雅,只是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稟師伯,這位是師傅新收的記名弟子。我是奉師傅之命帶他來此地辦理入門手續的。」他指著身邊的劉逸文說道。
「逸文見過阮師伯!」劉逸文也趕緊上前見禮。
「哦,今年好像並沒有舉辦過開靈儀式啊?」男子略一錯愕,投來詢問的目光。
「是這樣的……」文濤忙把小師弟的入門過程一五一十地向這位師伯解釋了一遍,並遞上師傅的信物。
「原來如此,這位師侄過來登記一下吧。」阮師伯不緊不慢的說道。身後的一名女弟子馬上從旁邊的書架上取出一本冊子遞了過來。
一番詢問後,阮師伯面色一正交待道:「今後,這傳功閣就是你修煉之所了。在你未滿十八歲以前所有的資源都是免費的。一旦你到了十八歲就需要搬出此地了,至於如何分配就要看你修行情況而定了。不過你既是沈師弟的記名弟子,只要能修煉到鍊氣中期便可被他收入門下。但是鍊氣中期也絕非想像中的那麼輕鬆,不少的靈童到十八歲時也未能到此境界。最後他們只能在宗門打些雜役,或是乾脆重返世俗界過回凡人的日子了。」
「弟子謹遵師伯教誨!」劉逸文心中一緊,肅然答道。
「嗯,你們去忙吧!」說完這位阮師伯擺擺手,又埋頭研究起他那捲竹簡來。
接下來身後的那位女弟子又帶著他領了一些入門的必需品。之後,二人就出了閣樓。
文濤望著眼前有些滑稽的小師弟在一旁捧腹大笑。劉逸文此時鬱悶不已,原來辦理入門後領來一大堆東西讓他有些吃不消。剛才師傅賜予他的那柄劍本來分量就不輕,再加上這些對他這個十歲的童子來說更顯吃力。
「師兄,你還好意思在哪裡取笑我,還不快來幫忙拎些東西!」劉逸文沒好氣道。和這位新師兄相處了一會,感覺他是個爽直的人,也就不再矜持了。
「唉,你還是快快修習些法術吧,不然連個東西都拿不住,丟了我們這些仙人的臉面。」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好不容易抑住笑容,文師兄從身上摸出個暗紅色的玉葫蘆來。劉逸文一看這東西有些熟悉,這不是清風殿迎客樓那名老者發放「開靈散」用過的嗎?當時看著挺神奇也沒有敢多問。現在師兄也在用,看樣子這東西是修仙者的必備之物啊!
只見師兄手裡掐著一個古怪法訣,葫蘆飛到空中噴出一道霞光對著自己手中的物品一卷。只見手裡的東西飛快縮小被那葫蘆一吸就消失不見了。此時他感覺身上一輕,舒服多了。他瞧著那個葫蘆,滿臉羨慕之色。
文師兄更加得意了:「仙人就得用仙法,小師弟你得加油了啊!」。他將葫蘆一收就領著劉逸文朝著遠處的三座大殿走去。
「師兄,這葫蘆是哪裡來的?怎麼才能使用啊?」劉逸文開口問道。他其實也看出來了,那葫蘆應該就是仙人們用來儲物用的。但是怎樣得到,怎麼使用他還是不甚清楚。
「你現在剛開靈,沒有法力不能使用。其實這儲物術不過是最基本的法術,只要你到了鍊氣初期的境界有了一定的法力,就可以使用了。而這玉葫蘆是修仙界用來儲物的空間類法器,煉製方法也不是很難。不過一般不用自己煉製,直接去『珍寶閣』就可以買得到。這玉葫蘆也分不同的等級,相應的裡面的空間大小也有不同。我這個赤色葫蘆是等級最低的,空間也是最小的。」文濤解釋道。
「赤葫蘆裡面不過丈許見方的空間,而比它高級的青葫蘆的空間就是它的十倍有餘。更高級的還有藍色的、紫色的,那裡面的空間就更大了。」文濤臉上一幅嚮往之色。
劉逸文明白了這葫蘆的由來,又想起剛才阮師伯提到的十八歲必須搬離此地的話來。心中不解的問道:「我們這些靈童到了十八歲後如何安排呢?」
「就如剛才阮師伯所說,到達鍊氣中期的一般會被各峰前輩收入門下成為正式弟子。未到此境界的又心有不甘者,多半會服些雜役換取修煉資源。若是在此過程中僥倖修為有所突破也會被收入門下。另外,頭腦靈活的會被安排到凡間打理一些宗門產業,其餘的也只能被遣返世俗界了。」
兩人邊走邊聊,不一會就來到道路盡頭的殿門處。中間的主殿略高,匾額上寫著「傳功閣」三個大字。左右是兩座相同的副殿,外各站了兩名值守的弟子。
二人來到主殿前,遞上剛才領到的玉牌後就順利進入了其內。只見殿門後是一片寬大的廣場,足有幾十畝大小,兩邊儘是一排排的樓閣。廣場的另一端還有一間大殿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文師兄顯然對此地很熟悉,他指著對面的那間大殿道:「那座大殿就是你日後修行的地方,里內有學堂、膳房、心法閣、演武廳、百~萬#^^小!說等等。左邊是女童的居所,而男童則在右邊。」他看了看劉逸文手中的玉牌就帶著他朝右邊的樓閣走去。
穿過牆門,裡面赫然是一座座房舍整齊的排列著,也不知道有多少間。他們順著中間的通道往裡面走去,偶爾還遇上幾名與他差不多大小的童子。來到第三排房舍順著走過六間後,文師兄停了下來。面前的這房舍大門上面掛著一塊木牌,上面用古篆寫著一大一小兩個字「玄」「庚」。
「就是這裡了,你將玉牌放到上面試試。」文師兄隨手將玉牌還給了他。
他依言接過玉牌伸手放到門上。只見霞光閃過,「咯吱」一聲,門就向內打開了。
「收好了,這個就是你以後的身份玉牌了。只要在這宗門內,不論是修煉還是領物,包括出入這間房舍都是需要的。」師兄交待道。
這屋子空間不算太大,除了一間客廳外,還有二個房間。文師兄掏出赤葫蘆將他領到的物品取了出來。再交待幾句後就返回玉泉山復命去了,臨走時交待有機會便來看他。
劉逸文自然是道謝一番,送走了這位熱情的師兄。待他一人靜下來後,隨意地在房間裡轉了轉,稍作整理就躺在床上怔怔出神。從夏縣學堂一路折騰,自己終於是安定下來了。此處就是他的新家了,以後一定要刻苦修煉,成為師傅一樣的仙人。這樣胡亂地想了一了陣,他就睡著了,看來這幾天也確實是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將自己隨意收拾一番,便到北邊後殿的膳房走去。他雖已開靈,但畢竟還未辟穀,所以還得進食。這仙修者隨著境界的提升對食物的需求越來低,開靈後一天不吃也沒有什麼飢餓的感覺,鍊氣初期三五天不進食沒有任何不適,等進入凝液期就可以徹底擺脫食物的束縛,偶爾服些清水即可。還有些未到凝液的修仙者為了省事備一些辟穀丸,飢餓時就服用一粒也可以省了進食的麻煩。
他隨意地喝了大半碗清粥,吃了二個饅頭。時間尚早,他就在這後殿隨意轉了起來,這裡隨處可見一些與他年紀相若的童子。等差不多熟悉後殿的環境,他朝著學堂走了過去。
學堂是專門傳授修仙基礎知識的地方,是每個剛入門的童子必修之地。他加快腳步,來到一座五、六丈高的大殿前,此殿四四方方,東南西三面各開一門。殿門旁的牆壁上貼有一張顯眼的榜文,下面有七八個童子正對著上面指指點點地說著些什麼。他心中一動,也上前去看看究竟。
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羅列著一些時間和課程。這些課程什麼都有:有講五行理論的、修仙歷史的、修行穴位的、術理的、門規的、種族的、基礎法術的、修仙符文的、基礎劍術的…琳琅滿目讓他大開眼界。令他意外的是,還有專門講識字、釋義的。不過他稍一思量也就明白了,這些靈童年紀尚小有識字不多的毫不稀奇。
看了一會,記住幾個他目前比較感興趣的科目後,他便走進門去。裡面非常寬敞,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些字畫,上面有些書籍的簡介或是門派的介紹。北面一座高約三尺的講壇上只有一桌一椅便再無他物。下面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幾百個蒲團,此時靠近講壇的地方已經有不少童子盤膝坐下。劉逸文隨意找了個蒲團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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