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澈笑道:「師妹你要幹嘛?」
洛書伸手去解他衣服,銘澈笑著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暖著。「我知道你的心思,在外面遊歷這些年,身上哪會沒傷?你看小墨,腿上那道還沒長好呢。」
洛書鼻子一酸,小聲道:「就是想看看。」
銘澈突然壞笑:「以後隨便你看。」
洛書臉微微一紅,輕聲說道:「師兄,我做了壞事情。」
她把銘澈離開天闕宮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問道:「師兄,如果不是我,玄千葉就不會跑掉,是不是?」
銘澈揉揉她的腦袋:「他幾年前就該死在斬魔刀下了,宗門當初不斬,才會有今日逃逸。再說,談判這種事,派你你一個女孩子去,難道長老們不曉得他陰險狡猾?論心機,你怎麼會是他的對手?若說責任,天闕宮知道此事的師長們人人都有責任。」
「師兄,」洛書輕聲道,「這些話可不能亂講。」
銘澈笑笑,「他們若不為難你,我就不講。」
一隻小手從靈猊腦袋下伸過來,扯了扯銘澈的袖子:「澈澈,可是姐姐現在都上了道門追緝令,天下修者人人得而誅之呢!」
洛書嚇了一跳,從追電的腦袋下面扯出知知:「你什麼時候跑過來偷聽的?」
知知嘟起嘴,「你們兩個互相扯衣服,聲音那麼大,我和墨墨都被吵醒了好麼?真的澈澈,鐵背蒼狼昨天捉到的修士身上,就有那道追緝令,臭狼都拿出來念了。」
銘澈一言不發打開藏戒,取出一張千里飛信靈符。洛書一把按住:「師兄,你要幹嘛?」
「寫飛信,告訴天下道宗,我師妹天性純良,才為魔頭利用,所有責罰,我一力承擔。」
墨亦甄的聲音從旁邊桃樹下傳來:「不怕飛信被妖魔截獲麼?若是被篡改內容,豈不是害了洛師妹?若是我們齊心,找到靈脈立下大功,那時候回去豈不更好?」
銘澈笑了:「小墨,其實你挺有用的。」
墨亦甄冷冷橫過來一眼,再不說話。
知知舉起手:「我忍不住啦,我要講故事。」
銘澈拎著她送回墨亦甄身邊:「小狐狸的故事,可以留著講給小小狐狸聽。」
知知惱怒地坐起身,坐在地上自顧自講道:「我聽我爹說,玄千葉大人不止是魔軍統帥。」
?!
墨亦甄道:「接著說。」
知知搖頭:「我要留著講給小小狐狸聽。」她突然變得很生氣:「不要叫我小狐狸,我還有一半是白澤好嗎?其實我像我爹爹多一些好嗎?」
「好。」墨亦甄笑笑,「那你小聲講,不讓銘澈聽到,只講給我聽。」
「好呀。」知知點頭,聲音卻也剛好讓銘澈聽到:「我爹爹說,其實玄千葉大人是幽都太子,被澈澈俘虜的時候,魔修境界已經達到魔嬰期。」
一聽這話,銘澈幾人心裡都是一驚。銘澈皺眉道:「他當年就已經是魔嬰期,高出我一截,怎麼會被我擊敗?」
墨亦甄慢慢說出兩個字:「陰謀。」
銘澈仔細思忖,大致理順了思路:「玄千葉早就打算到天闕宮來,所以故意賣個破綻被我捉住,然後以幽都消息換字畫琴譜,而真正的目的是藏有先天靈脈線索的《萬里河山圖》!」
墨亦甄接口:「又或者,連索要那幅圖都只是個試探而已。」
「對!」銘澈道,「他早就知道,在仙雲大陸上的《萬里河山圖》都是假的,其實他只是想刺探道宗對先天靈脈知道多少。如果師祖拿不出圖,也許對靈脈所在毫無所知;若是拿出假圖,恐怕掌握的消息和幽都差不多少。」
墨亦甄看看銘澈:「那麼,他也一定知道,先天靈脈若是尋到了,還要找到開啟靈脈的鑰匙,以及靈脈的開啟者。」
銘澈笑了:「小墨,看來我們掌握的事情都差不多啊。都說靈脈的開啟者這一世是個女修,還不到二十歲,你們秋水長風殿是找到人了,還是找到鑰匙了?」
墨亦甄搖搖頭,然後反問:「天闕宮呢?」
「一樣。我反正是背了惡名,看遍了十三代和十四代女修的背,找到了人,卻是假的。」
墨亦甄瞥了眼洛書,笑笑沒再說話。洛書又羞又氣,她明白墨亦甄眼神的涵義,那分明就是在說:啊呀,原來洛師妹後背早就被銘澈看光光了啊。
偏偏,人家又沒直說,又不好去辯解。
知知可好奇了:「澈澈,那些女修不纏著你嗎?你這樣子,就是我娘說的臭流氓啊!」
墨亦甄道:「你不必操心,銘澈師弟自然應付得來。」
知知指著洛書道:「我知道了,姐姐是你應付不了的,於是找上門來了。」
洛書這個頭疼,這都什麼跟什麼!
銘澈笑笑,戲謔說道:「小墨,你叫我銘澈師弟,未免顯得疏遠。現在我們肩上都扛著幫宗門找靈脈的重任,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能總是這麼生分,你說呢?」
墨亦甄寒了臉,銘澈卻繼續調笑:「或者說,秋水長風殿的劍修太過冷傲,讓人難以接近?」
墨亦甄突然笑了,「你說得對,阿澈。」
阿澈!
洛書和知知都不由得一抖,就連銘澈,笑容也僵了一僵。
墨亦甄劍眉微挑,很享受一個稱呼帶來的小震撼,又道,「阿澈,你覺得,玄千葉去天闕宮還有什麼陰謀?」
銘澈笑了笑,對「阿澈」倒也受之坦然:「小墨,我覺得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拿回九嬰。」
「對對!」知知又來勁兒了,「只有幽都王者,才有資格擁有九首魔龍,那九嬰本就是玄大人養在雲夢雷澤的,後來被天闕宮抓到關在鎮魂台,玄大人肯定要把它帶回幽都嘛!」
洛書悠悠嘆了口氣:「原來繞了一大圈,我們都只是玄千葉的一枚棋子,現在他怕是找到靈脈的所在了吧?」
知知使勁兒搖頭:「還沒有還沒有,他在找我爹爹,要我爹告訴他圖譜和鑰匙在哪裡呢!你們別看我,圖譜什麼的我不清楚,不然玄千葉大人直接抓我不就得了。」
銘澈眸子緊眯了一下:「這麼說,他找到開啟靈脈的女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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