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難道妹子也被小朱訓過呀?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連我都沒有聽說過啊?」安黛仙子八卦地問道。
香雲仙子臉色微紅,嘆道:「上次不是去聽他講畫道嗎?結果…」
「喲,妹子什麼時候也喜歡上畫道了?結果如何?」安黛仙子驚訝道,她倒是沒想到香雲還會去聽講畫道,看來香雲仙子還是挺上進的嘛…
「哪裡?我不過是聽聞朱若極的大名,想去看看他到底能講出些什麼道道而已,結果去到那裡,連個尊位也沒有安排給我,就讓我與普通弟子坐在一起,我一時心裡有氣呀…」香雲仙子說道。
「然後呢?」安黛仙子急問。
「然後…我甩了他幾句,他倒是沒有頂嘴,但臉色臭臭的,我看他還不服軟,就在那裡聽講,打算聽出他的漏洞再懟他幾句…」香雲續道。
「你聽出來了?」安黛仙子又問。
「哎呀,姐姐你就別追問了,反正我是大大地出了一回丑,聽他講什麼一畫論,還將那一畫論吹到了天上去,說什麼法於何立?立於一畫,一畫者眾有之本,萬象之根…」
「這…」安黛仙子等人一聽,不禁安靜下來,仔細琢磨著朱若極這句話的意思…
卻聽香雲仙子續道:「我一聽感覺機會來了,於是說道,你吹牛也太厲害了吧?一幅畫就能立法,還是什麼眾有之本,萬象之根,你以為你自己是大人還是小凌啊?畫一幅畫就能達到如此程度?!」
「啊?!」眾人一聽不禁一陣愕然,都驚訝地看著香雲仙子,不用說,在眾人心裡,都覺得香雲仙子這句話肯定是說錯了!
因為就算她說的話本身是正確的,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來懟朱若極,本身就與星運堡文明的文化相背,要知道,朱若極當時可是在授道堂傳經授道,這是一個極其嚴肅的場合,對於許多星運堡文明的人來說,授道堂乃是無比神聖之地,許多人正是通過在授道堂聽講而獲益良多,並取得長足的進步,不要說弟子們了,就是許多高人,也是通過授道堂傾聽別人的道意,從中汲取養分,使得自己的道意更加豐滿,更加完善!
所以,在授道堂可以傾聽,可以爭論,但絕對是對事不對人,大家探討的是道意,而不是攻擊別人,但香雲仙子當時的舉動卻是衝著朱若極去的,還由於侍寵搬出了李運和凌道子出來,想要以此挽回自己一點所謂的「面子」,其實,朱若極當時對香雲的座位安排並沒有問題,許多大人物過去聽坐的都是普通弟子的座位,而且那裡根本就不會設置什麼尊位,香雲可能是很少去才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香雲仙子說到這裡,臉上飛起一抹桃紅,嘆道:「接下去的事情我就不用講了,反正我已經將它從記憶里抹除掉,不想因為此事而與小朱產生什麼矛盾,我還不知道當時我有沒有向他道歉,唉…」
眾人聽到這裡,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說什麼好了,當時的場面肯定不會很好,說不定還會對其他人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
說起來,由於香雲是堡主的寵婢,這是眾所周知之事,所以她要是鬧一些脾氣估計朱若極和其他人也不會說什麼,只是這件事恐怕會對香雲自身的形象有些影響,另外,其他人可能也會因此而對堡主的寵奴寵婢們產生一些另外的看法,這些看法不是針對一個人,而是針對一群人,可以說,香雲仙子當時的舉動,也影響到了在座的這些人,因為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堡主的寵奴或寵婢…
一念及此,眾人不禁都看向李運,李運點點頭道:「香雲能主動認錯是件好事,至於當時的情況嘛,我也注意到了,而且過後就給出了處罰…」
「處罰?!大人給了小婢什麼處罰?!」香雲一聽,驚訝問道。
「罰你面壁一年!當然你已經不記得此事,但你過後就來到我這裡,我也沒有讓你再出去,就等於是讓你履行這個處罰了。」李運微笑道。
「原來如此…多謝大人!!!」香雲一聽恍然,連忙謝道,想到這件事總算有了一個結果,也對眾人有了一個交待,她心裡不禁大大鬆了一口氣。
「我知你對尊位之事有些誤解,而且在懟完小朱之後就有些後悔了,所以並沒有給你大罰,但小罰不能免,畢竟此事的影響不小,若是不罰說不過去…」李運說道。
香雲連忙說道:「不,大人一定要罰小婢!當時我看小朱的臉色後心裡就很後悔了,但話已出口卻無法收回…還好大人罰了小婢,否則以後堡里的人都不知要如何看我呢!」
「好了,既然你已主動認錯那就沒事啦!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則改之,無則自勉!」李運微笑道。
安黛仙子一旁說道:「大人教訓得是!香雲妹子先有誤解,心中有氣也是人之常情,過後她能意識到自己錯了還主動交待,確實頗為難得!不過,我覺得她還是主動去找一下小朱認個錯好一點,這樣讓小朱心裡的氣也平順一些嘛…」
「姐姐提醒得好!我面壁一年出去後就去找他認錯!」香雲接道。
「咯咯,你打算怎麼去找他認錯呢?」安黛仙子笑問道。
「這個…還沒想好,要不送他一點禮品?」香雲仙子猶豫道。
「俗!太俗了!姐姐跟你說,要想安撫朱若極這樣的人,就不能太俗了!」安黛仙子說道。
「不能太俗?那要怎麼辦?不如…小丙,你送我一份墨寶,我到時候借花獻佛,送給朱若極如何?」香雲仙子轉向熊丙問道。
熊丙臉色一黑,哼道:「你惹下的麻煩,竟要拿俺的墨寶去給你擦屁股那怎麼行?」
「你?!你你…連這個忙都不幫,枉我以前…」
「哈哈,你都說以前了!以前俺都不知道被你拿走多少墨寶,但你要用卻捨不得拿出自己的存貨,還要從俺這裡拿新的!」熊丙大笑道。
香雲聞言臉色一紅,辯道:「新的才能代表你的最高水平啊,若是我拿出你以前寫的墨寶,怎麼能入小朱之眼?」
「啊哈,妹子啊,聽你這話說的就不通!」熊丙撫著虬冉哼道。
「哪裡不通?」香雲一怔。
「新的並不一定就能代表俺的最高水平!對於書法之道而言,並不是時時都能激發出最高水平,往往以前某個時候心血來潮之時,寫出來的東西才是最高水平,而過後想要再寫出那樣的水平,卻是再也不能了!」熊丙解釋道。
「竟然如此?!」香雲愕然,她對書畫之道確實了解不多,所以才會在朱若極和熊丙這裡接連出錯。
「當然,這就象朱若極畫畫,你讓他馬上畫出他一幅最高水平的畫來往往是不可能的,倒不如去挑他以前畫的某幅高水平的畫,那才是他在最好狀態下畫出來的最高水平!而當他要畫出比那幅代表作更高水平的畫作時,卻是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積累沉澱,有了更多的心得體會,同時又有極佳狀態的情況下才能做到。」熊丙續道。
「那我拿你以前的墨寶送給他吧,希望他不會說我俗就行啦!咯咯咯…」香雲嬌笑道。
熊丙瞪了她一眼道:「不許你拿俺的書法去送人!這樣會影響俺的書法價值的!」
「卻是為何?」香雲又是一愣。
「說了你也不懂,不如不說!」
「你?!我不管,除非你有別的辦法,否則我就拿你的書法去向小朱道歉!」香雲狠狠說道。
「你?!俺的書法現在是一帖難求,無價之寶,你居然拿它去送人,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熊丙厚著臉皮說道。
香雲聞言轉向慶弘,狐疑地問道:「小丙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無價之寶?」
慶弘居然點點頭道:「是真的!」
「啊?!真是無價之寶?!那我豈不是要發了?!」香雲震驚道。
「你確實是發了!」慶弘艷羨地說道。
「咯咯,想不到我以前隨手拿的小丙的書法,現在居然都成了香餑餑啦?真是不可思議!」香雲仙子不禁笑得花枝亂顫,心情頓時大為好轉。
慶弘哼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財迷?你這樣會令我們很心酸的好不好?我勸你趕緊先想個辦法,看看怎麼去向小朱道歉吧!」
「這…也對,不過還有很多時間,我又擁有小丙的墨寶,想要找個辦法還不容易?」香雲笑道。
「辦法是有很多,但要入小朱之眼可是不易!若是讓他察覺你的道歉並不真心實意,那還不如不要去道歉,因為會適得其反!」慶弘說道。
「有道理!」
「小弘說的對!」
「小朱那個人現在在堡里可是大人物之一,在畫道方面說是自創一派都沒問題,手下信徒多的是,許多人都在研究他的畫道呢!」時瑞一旁說道。
「自創一派?!」香雲一聽徹底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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