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白澤的傳說多得數不勝數,真真假假。
但這些傳說多是白澤與荒帝之間的故事,至於後來白澤去了哪裡,是回歸了天界,還是隱匿於人間,便在無人可知了。
也從來沒有某人有幸遇見白澤的傳聞。
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古神竟然在人間開闢了一個新的宗門。
裴念生與武三郎唏噓不已。
裴念生自己則心中有了許多困惑。
在季長留瀕死之時,告誡自己,不要相信東皇御史台,而且其家族族譜中記載,其祖上就是東皇御史台的仙修,疑似發現了東皇御史台了不得的秘密。
可見東皇御史台絕對還有著天大的秘密。
別人或許會希望自己的子嗣能夠拜入東皇御史台,但是裴念生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等二人回過神來,想要繼續追問更多的隱秘,朔風長老卻開始轉移了話題。
想來今天能夠說的,已經足夠多了。
二人見好就收,也沒有追問,而是閒聊其他。
例如此次裴念生二人能夠獲得多少功勳,更是為二人講解了許多修行上的困惑。
很顯然,裴念生駕馭了第二個仙骸,已然入了這位長老的法眼,對方拉攏的意圖十分明顯。
裴念生也有意示好,二人氣氛十分融洽。
朔風長老畢竟是群英法殿的自己人,裴念生是群英法殿的弟子,註定了此生與群英法殿無法割裂,而未來想要更近一步,向法殿更上層努力,是避不開的。
接下來幾日,裴念生與武三郎幾乎日日拜訪,朔風也一副良師模樣,對二人有問必答,指點二人修行。
這種學習機會,千載難逢,二人怎麼能夠錯過。
不過,快樂的時光是短暫的。
他們二人要前往老岳關述職,最終還是要離去。
雖然在無笑城耽擱了幾個月,但是他們是為朝廷剷除了一個妖修,功勞甚大,前往述職的期限又寬限了半年,算是一個小小的獎勵。
這次他們更可以悠哉游哉地慢慢前往。
但有了無笑城這次的事情,卻讓二人不敢再這麼浪蕩下去,收起了遊山玩水的心思,一路直往老岳關。
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二人就到達了目的地。
老岳關乃是軍事重關,雖無天險,卻有著一道綿延萬里的長城在前,城牆高達十數丈,巍峨矗立,宛若一座大山。
「終於到了!」
風塵僕僕的二人,看著雄偉的城門,不禁長舒一口氣。
看著城門前絡繹不絕的商隊,和迥然大殷人服飾樣貌的商人,詫異老岳關不似他們想像的蕭索。
萬萬沒有想到,老岳關雖然乃是邊陲城池,卻也如此繁華。
進入之後,發現城中建築,也多有異域風格,不似大殷中原的恢宏,有種另類的美感。
更加重要的是,這裡的仙官數量。
街上隨處可見仙官遊蕩,或三三兩兩,或三五成群。
顯然並非在巡視,而是在遊玩。
與中原地區,仙官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不同,這裡的仙官,法袍展開,形似披風,青綢斗笠也掛在背上,將自己非人的特徵暴露在外,絲毫不顧忌周圍街道上,百姓們的異樣眼光。
本以為會讓周圍的百姓畏懼,可是一路走來,發現這些百姓似乎早就習以為常,還有的小販絲毫不懼仙官那猙獰的面孔,臉紅脖子粗地與其討價還價。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一眼就讓同樣身為仙官的裴念生與武三郎有種莫名的欣喜和放鬆。
「中原來的?」
一個放蕩不羈的聲音響起。
裴念生與武三郎看過去,發現一個醉酒仙官,放浪形骸地依在酒館欄杆上,對著二人打招呼。
裴念生點了點頭。
同時打量著此人,發現此人竟然有著六隻手臂,面頰兩側有奇異銀光閃爍。
「定然是得罪了什麼人吧,要不然也不會被發配這種地方。」
這人有些自來熟,言語無忌。
裴念生不置可否,他們自然是得罪了人,他們會來此,若說沒有法會的人在從中作梗,裴念生就是個傻子。
「在下裴念生,還不知道師兄名諱。」
「咯」那人打了一個酒嗝。
「我叫淳于酒,人稱六臂酒仙。既然碰上,那就是有緣,不如進來喝上一杯!」
裴念生與武三郎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小二,上三壇上好的娘子春!」
見二人坐下,淳于酒一拍桌子,大聲叫嚷。
「叫什麼叫,叫喪呢!」
小二大聲罵道,絲毫沒有顧忌淳于酒乃是仙官,一路罵罵咧咧地將酒重重放在三人面前。
淳于酒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壇,咕嚕咕嚕就已經半罈子酒下肚,胸前的衣衫也被酒水打濕。
見淳于酒如此豪飲,武三郎卻是哈哈大笑,他性格豪爽,不喜做作,也學著淳于酒的模樣,暢飲半壇,人直接就搖搖晃晃起來。
「好烈的酒啊!」武三郎滿面潮紅,人都開始飄了。
裴念生一臉無語。
「好,爽快。」淳于酒哈哈大笑,很滿意武三郎的豪爽。
看了一眼裴念生,豎起三根手指。
裴念生一臉疑惑。
「給你一個告誡!」
裴念生正色。
「有人刁難,干他娘的。懦夫不配在老岳關活著!」
裴念生一臉懵逼。
「我去尿尿,等我一會兒繼續喝!」
淳于酒不給裴念生追問的機會,拿起剩下的半罈子酒搖搖晃晃去了酒館後院。
只是左等右等也沒見淳于酒回來。
見裴念生想要起身找尋,酒館中頓時爆發出了哄堂大笑。
小二來到裴念生面前,說道:「你不用找了,那酒混子早跑路了,還請客官結下賬吧,誠惠,總共三十兩!」
裴念生與武三郎聞言,同時嘴角抽搐。
他們這才剛進老岳關,就被人當冤大頭宰了。
見裴念生一動不動,沒有要付賬的意思,周圍幾個仙官「好心」提醒,在老岳關,被坑了就要認。
如果裴念生不服,可以事後找淳于酒算賬,也可以去坑其他仙官,但今天他們既然著了道,就得付錢。
裴念生聽後,確定了他們沒有撒謊,只能乖乖付錢。
好在裴念生不是缺錢的主,三十兩銀子對於普通凡人很多,但是對於他們仙官而言,其實不算什麼。
在付了錢後,裴念生問了一下老岳關盪祟院的位置之後,拉著醉醺醺的武三郎走出了酒館,駕著馬車趕了過去。
「有點意思!」
裴念生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有趣。
並沒有因為做了一回冤大頭就如何生氣。
等找到盪祟院時,二人發現,盪祟院門前此刻圍滿了人,不時掀起陣陣叫好聲。
裴念生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發現盪祟院衙門前,兩個仙官正在鬥毆。
著實讓裴念生驚掉了下巴。
兩個仙官如同凡人武夫一般,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亦樂乎,雖然拳腳粗鄙,卻威力驚人,空地上布滿了密密麻麻,深入數寸的腳印。
突然,裴念生發現,其中一個仙官不正是先前在酒館坑了他們的淳于酒嗎。
就在愣神的功夫,淳于酒已經將對方撂倒在地,六隻手臂瘋狂對著下方的仙官揮舞著拳頭,速度飛快,道道殘影化作千百手臂,砸得下面的仙官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片刻就沒有了聲息,躺在地坑中一動不動。
淳于酒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把撕扯掉身上的衣服,赤裸著身子,怪叫著對著四方遊走,一邊遛鳥,一邊展現自己虬結的肌肉。
「爽!哈哈哈」
頓時引來圍觀人群的喝罵和女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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