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問心 第六十四章 出征

    測試廣告1    經過幾天的準備,終於到了出征的時候,今日即是吉日。筆神閣 bishenge.com此刻,極宗大門前,闊大的凱旋場上排滿了待戰的將士。

    最左邊是身著精鑄虎頭甲的鐵血軍,盔甲已不是找尋少年時的銀鐵材質,而用上了復鐵、銀晶、噬石等珍稀材料,再用真火淬鍊出的上等鎧甲。坐騎也不是普通的高頭大馬了,而是清一色的獨角天馬,烈火燃在四蹄,熾焰混著鼻息,特殊材質的黑色馬鞍和轡頭給這些戰士又添了不少威懾力。

    緊挨鐵血軍的是之前在飛樓上出現過的玄甲士兵,從頭盔到護膝都是復鐵打造的精鍛法器,不但能加快靈力的運行速度還能在體外形成靈力加器具的防護層,減弱外力的衝擊。佩劍各有不同,統一佩戴在腰間,不但看上去殺氣騰騰,戰鬥也更加方便。

    事實上不光是他們,除鐵血軍是用長矛外,此次出征的絕大多數將士都佩劍,即使諸位分工不同,武器卻不約而同。

    玄甲士兵身旁是紅甲士兵,盔甲材質相同,裝束也一致。

    紅甲旁為棕甲,他們的盔甲較為輕便,犧牲了部分厚度來減輕重量的同時又加入了銅陽槐的樹皮,更為堅韌,能抵消掉大部分的物理傷害,而在樹皮製成的革上雕刻的一枚枚符文又能輕鬆化解靈力攻擊,可謂防護周全了。

    他們是太常修士,能夠治療傷兵,提供各種各樣的後勤保障,再多加保護也不過分。

    說到軍種,紅甲乃先鋒,玄甲做補充,鐵血軍突圍衝殺皆可。

    這些威武雄壯的將士整齊地站在凱旋場上,一面面飄揚的的戰旗隨風而動,上繪的種種神獸栩栩如生,隨旗躍動,仿若下一刻就會怒吼著撲出來。那些戰旗或三角或四方,花紋或古樸或典雅,顏色各異,材質不同,聚在一起本不該這樣和諧,它們在陽光下倒映的影子一般長,反射出的光芒一樣亮,發揚的信念同是不屈,這些方面要重於材質、顏色、形狀太多太多。

    他們都是之前上過戰場的人,盔甲自從凱旋就一直安放在儲物法器中,等待下一次戰鬥的呼喚。

    阮瑩瑩等第一次上戰場的人沒有盔甲,各自穿著勁服,有條件的在內襯上套一個軟甲,沒有條件的就穿著普通材質的衣服。

    梅鶴青就連勁服都是錦衣,髮帶青綠,竟然是一小截青藤。

    左煥白不解地看著他,問:「你這是什麼造型?」

    「青藤嘛,寓意生生不息,圖個好兆頭。」梅鶴青甩甩頭髮,道:「再說了,這可不是一般的藤蔓,叫凍柳藤,嚼碎後敷在傷口上能止血,加快傷愈的速度。」

    她又問:「你們都帶了許多丹藥嗎?」

    梅鶴青大驚:「不然呢?這是去打仗啊,戰場上發生什麼都不奇怪不是嗎?我們又沒有寒雲秋那樣特殊的體質,要是不小心被魔物傷著了,治療起來是很麻煩的。在緊急情況下邊境上有很多人被抓傷後都是直接割肉的。你不會什麼都沒帶吧?」

    左煥白搖搖頭,道:「不,只是沒有多買罷了。第一次去,我估計不會把咱們分配到最激烈的地方,就沒有準備很多。」

    「你說的也有道理,沒關係,反正我會畫符,大不了轉型做太常軍嘛。」

    阮瑩瑩環視四周,問:「寒雲秋呢?」

    梅鶴青答道:「不知道,他不應該和你在一起嗎?今天早上我去他家的時候就沒人,還以為提前走了呢。」

    「沒啊,前天我去找他就不在。」阮瑩瑩慌了,「他不會做逃兵了吧?!」

    梅鶴青第一個否定:「不會吧!他不是那樣的人。」

    阮瑩瑩提了提劍:「走,找他去。」

    嗚~~~~~~

    正在這時,號角響起,祭祀要開始了。

    各方軍隊再不得異動,這樣一來,扭動的幾人哪怕在十萬人中間也極顯眼。

    秋書雪拉住他們,道:「要不,等會兒吧,找我們也沒個方向啊。」

    左煥白第一次參加出征大典,好奇各個流程,本來就不想離開,此刻當然同意秋書雪的提議:「我贊成書雪的想法,再說了,從夜宴上的舉動看,他怎麼也不該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可能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不是?他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阮瑩瑩想找例子反駁她,奈何一時想不起。

    山洞之行他出力不少,只境界低罷了,最早在幽岩豹巢穴中也和白珏聯手逃出升天,還幫它進化成炌雲。至於秋書雪說的夜宴,她更無法反駁,地境越級擊敗天境就夠驚人了,還能同常壽陵以傷換傷,這更加不可思議。

    換做阮瑩瑩自己,她都沒把握做到。

    所以,真有事耽擱了?

    阮瑩瑩安慰自己,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祭祀上面。

    砰!砰!砰!

    強力的軍鼓聲震顫耳膜,震動人心,富有節奏和力量的鼓聲將眾人的精神慢慢聚集到一處,凝成一股繩,繩上的任何一個人仿佛都能感受到整個集體的心跳。

    集體的心跳隨著鼓聲起伏,大地有盪著回音,軍威漸漸攀升,在鼓聲中鑄成山嶽長城的模樣。

    嗚~~~~

    不同於早先吹的號角,這次的角螺更具有穿透性,那是夔牛的角製成的號,從建宗之時傳下來的,每次出征都會祭出,野性和蠻荒的氣息深深感染在座的每一個人。

    阮曉沒主持此次出征,他永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偏偏人們還以為理所當然,以至於阮瑩瑩從父親那裡收到的只有一句囑咐——「多加小心」。

    要說怨恨談不上,心中抑鬱卻是有的,她畢竟不是真正的無情,堅強不代表鐵石心腸,她還是希望稍微被關懷的。

    不像現在,寒雲秋不在,她找不到,阮曉不在,她找不到,看見從中門騎馬來的不是趙世龍後,她真有股疏離感。

    祁羊第一次主持出征祭祀,作為這一方軍隊的統帥,他頗為激動,但還能壓抑自己保持冷靜。

    趙世龍告訴他是時候了,便撤了他的副職,派他作為統帥出征。

    「漫捲烏雲草飛霜,雪凍鐵甲旗不揚。長城烽火天上星,玉龍寒光劍氣長。」

    祁羊先是誦了首詩,一如他平日戰鬥前那樣,搜腸刮肚也要顯一顯自己的文人風采。

    不熟悉的人覺得他輕浮,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認真,他除了這一點之外沒什麼別的有爭議的地方。

    聲音傳遍凱旋場後,角螺的聲音也消隱下去,祁羊率領親衛繼續往前走。

    眾人就這麼注目著,嗒嗒馬蹄音於安靜的點兵場上清晰可聞,終於,他在高台前下馬,緩步走上祭壇前。

    沒有俗世王朝的三叩九拜大禮,也沒有祭祀用的牛羊三牲,那裡插著一桿大旗,比軍中最大的軍旗都要再大上一號,周圍是一堆從犧牲的戰士身上拔下來的盔甲。

    盔甲簇擁著旗幟,就像花草圍繞大樹生長,向日葵朝向太陽。

    噌——!

    祁羊拔出佩劍「浩然」,劃破左手手掌,鮮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混上塵土變得渾濁。

    他不管不顧,仍然伸出手握住那杆大旗,猛然拔出。

    嗚~~~~~!

    砰——吃!砰——吃!砰——吃!……

    角螺、號角和軍鼓齊鳴,信念、熱血與意志匯成一處,無形的弦擰得更粗,繃的更緊了。

    祁羊在台上喊:「以鮮血,告慰英靈!」

    台下十萬人應和:「以鮮血,告慰英靈!」

    啪嗒,啪嗒,手掌里流的血順著幽黑的旗杆滴落在地,微弱的聲音被撼天的宣誓淹沒,沒濺起一點浪花。

    「以傷痕,保衛家園!」

    「以傷痕,保衛家園!」阮瑩瑩呆住了,她被將士們熱烈赤誠的情緒感染,也大聲跟著念起來。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展我軍威,破敵攻勢,黑暗湮滅,光亦長存!」

    「展我軍威,破敵攻勢,黑暗湮滅,光亦長存!」

    祁羊高高揚起大旗,又狠狠落下,當~~~~!

    這清澈而厚重,肅穆又蕭殺的金鐵之音久久未能平息。

    似是青黃相接般的傳承,眾人聆聽這劍器金戈的顫鳴。

    嗡~~~~!

    他們的武器好似一瞬間有了生命,為逝去的英烈,為莊嚴的出征,為即將的戰鬥激動到顫抖。

    草映霜的拆袍,梅鶴青的青藤,松元風的青君,秋書雪的白雪,左煥白的破天因品階高反應得更加劇烈。

    「留劍!」

    隨著祁羊的一聲大喝,他們再也控制不住昂揚的劍意,幽靈的寶劍無不脫鞘而出,立於人頭頂三尺,滴溜溜放著光旋轉。

    「天之道,揚善除惡,破魔求生,

    人之道,不懼生死,自強不息,

    以天道為界,以人道作行,

    天人合一,戰必勝!」

    「戰必勝!」

    劍器憑空湧出無數劍氣,齊刷刷化為貫虹穿破空間突破天際,一道道亮麗的光芒照耀戰甲,使出征將士們的氣勢達到另一個頂點。

    久久無言,這些劍器才失了神通,乖乖退回劍鞘。

    「此次出戰,我對各位只有兩個要求,奮勇殺敵,活著回來!」

    「留劍,出征!」

    心存死志的將士們御劍出鞘,這些專門準備的劍會被插在斷劍閣旁的劍冢,若主人戰死,這就會是其最榮譽的豐碑。

    凱旋場上布置的大陣與劍冢上籠罩的大陣遙遙呼應,孫元貞伸手擴散靈力,穿透宮殿的那柄巨劍好似磁石吸引這那些出鞘劍器急速飛來。

    那些留劍有順序地排成行列連成線,穿過凱旋場,飛躍高聳的山川,掠過奔騰的河流,一路來到斷劍閣。

    孫元貞雙手結印,猛然拍下,這些劍便齊齊插在劍冢,排排列列極為整齊,與那些私下留劍的位置不同。

    統一,是它們二者最大的區別。

    寒雲秋躺在東華林禍斗旁的樹杈上,看地上戰鬥的二獸,嘴裡大嚼特嚼著不知哪裡摘來的紅彤彤果實。

    白的是白珏,棕紅的是禍斗。

    這也是一頭大妖,品級足有五品,白珏占了上風卻也較為吃力。

    風遇上火會助長火勢,白珏能用的只有雷霆之力,再就是尖牙利爪。

    禍斗的皮厚,雷霆造成的傷害大打折扣,便只能近身肉搏,禍斗口吐烈焰,燒灼了白珏的部分羽毛。

    嗚~~~~!

    聽到出征的號角,寒雲秋躍下大樹,招呼白珏:「走啦,小豹子,再晚就趕不上了!」

    白珏找準時機給了禍斗一爪,順勢撤出十好幾丈遠,載著寒雲秋飛往凱旋場。

    路上,他看見沖天的光芒貫成長虹,再一會兒,連線的寶劍飛往一處方向,凱旋場上士兵們宣誓的聲音響徹宗門。

    「這就是祭祀儀式?祭奠英靈,宣告死志,留劍出征。呵,真是熱血啊。」

    寒雲秋尊敬他們得很,因為他做不到。

    有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人,為看不見摸不著的縹緲信仰去奮鬥,甚至獻出生命,真是太高尚了。

    他做不到,所以他敬佩。

    與寒雲秋相比,左煥白真是反應過大,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淚水已然乾澀成淚痕,伸手去擦,鹽晶和沙礫的混合物有些扎臉。

    阮瑩瑩雖然沒哭,卻也久久沉默,一向跳脫的梅鶴青都攥緊雙拳,咬牙立志。

    「寒雲秋?」

    秋書雪看見天邊飛來白珏和其上坐著的人後拽了拽阮瑩瑩的衣服,示意她看去。

    阮瑩瑩的臉色略微緩和,他起碼沒當逃兵。

    但沒參加祭祀大典,她對他沒什麼好臉色,這是不尊重先烈,不在乎犧牲的表現。

    對這種冷酷自私的人,她不想與之有任何關聯。

    寒雲秋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十萬人的注視讓他瞬間就感受到了軍隊的威壓,幸而白珏血脈強大,若換個別的飛禽走獸,指不定就要掉下來。

    祁羊示意他飛到高台下,有話對他講。

    「你來晚了。」

    「我知道。」

    寒雲秋一步步踏上高台,邊走邊把劍鋒抵在掌心。

    「不就是祭祀嘛,我補上!」

    刃過血流,鮮紅的血液帶著金色光芒浮在空中而不滴落。

    他猛然揮劍,劍上殘存的血液都被甩落,落地前又慢慢浮上來。血液圍著他就像群星圍繞月亮,臣子跪拜帝皇,本該如此。

    祁羊把大旗遞給他,這本不合規矩,歷任大旗只有統帥才能觸碰,就是阮曉來了也不能挨。

    二人都不遵禮法,一個遞,一個接。

    寒雲秋拿到大旗的同時也已站在台上,同祁羊並肩。

    他要幹什麼?阮瑩瑩恨不得衝上去打他一頓,搶下旗幟。奈何祁羊無任何不悅,她又怕出亂子,只能強壓下怒火惡狠狠盯著寒雲秋,準備一有變故就動手。

    他高舉大旗,那些圍在身旁的血融進去,以旗杆為中心匯成旋渦,大放光芒。

    「戰必勝!」

    只有一個人的聲音,卻在靈力的作用下傳得極其遠,也極其洪亮。

    血液不多,很快就全部融了進去,旗幟描邊處染上金色光芒,與之前相比威勢不減,氣質更聖。

    這場儀式的最後一人已到齊,誓言也念畢,至此,只剩出征。

    祁羊沒再賣弄他的才學,大手一揮:「眾將士聽令,出征!」

    黃沙古道,馬蹄聲焦,旗如林,兵如海,飛花落雪赴燕台。測試廣告2



第六十四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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