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寒雲秋和阮瑩瑩日復一日地隨郁元楓做事,上午巡視長城,下午處理軍營事務,日子過得充實但無趣。讀爸爸 m.dubaba.cc
他每到晚上就總去常陣台溜一圈,帶著白珏,有時候那些士兵想摸摸它,都被它一一閃開,拉開些距離後若無其事地合眼休息,只剩頭上那角一閃一閃的。
經過寒雲秋的解釋,眾人得知它在修煉,變再不打擾。
因為邊承教的離去,正星林暫且鎮守常陣台,寒雲秋晚上聊天總能遇見他。
次數多了,也就更熟絡了。
有一回寒雲秋帶著從老兵們那裡拿的酒在這兒喝,叫正星林逮個正著。
他笑道:「我說哪裡傳來的酒香,原來是你。」
寒雲秋大方地把酒遞過去,道:「這是專門給您準備的,嘗嘗?」
正星林正要接過去,寒雲秋卻把酒突然收回,並賤兮兮地道:「怎麼能光喝酒啊,得來點兒下酒菜是不是?」
「你小子!」正星林道一句去去就回,再來時已然端著兩盤子菜了,一碟花生,一碟涼拌青菜。
「筷子不用我準備吧?」
寒雲秋嘿嘿笑道:「不用不用!」
他招呼麥英來吃,卻被拒絕,理由是正在值班,不能喝酒。
寒雲秋不強求,隨他去了。他對酒並不執著,就如現在,正星林喝酒,他吃菜,等正星林想墊一墊肚子時只剩半蝶花生了。
有多久,有多久沒這樣放鬆了?
正星林問自己,自打被曹營救回,他就再沒松過心弦,老是繃緊,弄得別人擔心,他也累。
喝酒,閒談,大笑,忘卻往事,情入濁酒,才暫且解開枷鎖得自然。
總是裝一副釋懷的樣子也很累啊!
軍帳內的人總愛喝酒,往往不借靈力求清醒,都是自己求醉。
不喝酒,仿佛就殺敵不猛一般。
梅鶴青和草映霜隨吳孝武做事時就經常被拉過去飲酒,與老兵喝,與新兵喝,與千夫長喝,也與小隊長喝,酒桌上不分軍職大小,也沒有輩分,大家相互勸酒相互訴說。
吹牛也好,哀傷也罷,反正離了酒桌都不算數。
吳孝武常與他們兩個說,從來不存在哪種治兵之道是最好的,大家各有各的方法,這些方法看似不同,其實內核一樣。
你以真心待人,人以真心還你。
梅鶴青若有所思,草映霜雲裡霧裡,吳孝武卻說草映霜比梅鶴青領悟得更透徹。
一晃十日過去,眾人相約於合道殿前的空地論道。
因為阮瑩瑩的緣故,寒雲秋罕見的沒遲到,等他們二人來時卻見秋書雪已立於此等候了。
寒雲秋看看初升的太陽,又看看秋書雪,問:「你怎麼來這麼早?」
秋書雪嫣然一笑,道:「昨日心有感悟,便在這兒一直畫符求證,不知不覺就破曉了,便不想著回去了。」
她揚了揚手裡的白雪,道:「剛剛練完一套劍式,你們就來了。」
阮瑩瑩問:「合道殿前,他們沒……?」
秋書雪搖搖頭,道:「無人阻攔。」她回頭望了望高聳的合道殿,猜測說:「可能他們也想看一看後輩的實力吧。」
阮瑩瑩眼底划過一抹哀傷,說道:「雖然他們死了,但還有人記得。」
她想起隨曹營做事時遇到演武場有人起衝突,原是二人切磋,但打出了真火氣,差點演變成混戰。
其中一人戰前曾道:「死的太早了,還欠我三百光元未還。」本是一句嘆息,被犧牲那人的好友聽到,以為在詆毀,便提出切磋。
那人的好友懷著教訓一下的心思,出手有些重,被那人呵斥了兩句後下手愈發狠辣。
那人索性不再躲閃退步,也下手重起來。
切磋差一點變為實戰,二人的好友紛紛打抱不平,兩撥人即將開戰時曹營領著阮瑩瑩和寒雲秋到場調解。
阮瑩瑩退出回憶,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問:「其他人說什麼時候到沒?」
秋書雪搖搖頭,道:「等會兒吧,寒雲秋都來了其他人不可能晚到的。」
正說著,左煥白御劍而來,道:「聊什麼呢?」
「沒什麼,等你們呢。」
左煥白指指後邊,道:「從夢和元風在後面,我看到她們了。」
過了一會兒,她二人和梅鶴青、草映霜一同前來。
看到眾人疑惑的目光,田從夢解釋道:「路上碰見的,就等了一會兒他們。」
秋書雪點點頭:「那我們現在開始?」
「好!」
眾人盤腿坐下,由田從夢開始。
她舔舔嘴唇,思考著怎麼說,開口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燕隼帳紀律嚴明,將士們只要按照這個標準去做事,那麼軍帳上下所有人的才能都能得到很好的發揮。即便是新兵,在燕隼帳特有的紀律下也能展露頭角,從而晉升到更高的職位發揮更大的作用。」
松元風點點頭,道:「燕隼帳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台精密的機械,所有的齒輪嚴絲合縫,多餘的便做裝飾,缺損時也會保證內核。那些新加入的士兵在短時間內便能盡己所能,與其設定的紀律有很大關係。」
左煥白接過話頭,說道:「猛虎帳和你們不一樣,大家的約束很小,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前提是不惹出亂子。」
「猛虎帳正面對敵,他的職責選擇他的士兵,都是些膽大心細,敢於搏命,大部分喜歡戰鬥的人。」
左煥白左右看看,道:「文統領的治兵方法就很獨特,他沒有特定的規矩,他將每個人的天性發揮到極致,讓所有人都可以在自認為自由自在的情況下行事。良鳥擇木而棲,智者因材施教。順應天性,釋放天性,利用天性,便能將長短不一的五指攥成拳頭,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秋書雪點點頭,下巴朝阮瑩瑩努了努,意思是該你了。
阮瑩瑩咳嗽了兩聲,道:「曹叔叔的治兵之道好像兼有,其中最重要的思想教化,以德治人。」
她見大家不解,便將方才回想的切磋衝突一事講了出來,然後道:「曹叔叔並沒有責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他知道他們為的不是自己,各自的出發點也都是好的,只是表達方式各有不同而已。他習慣讓人換位思考,讓他們自己去相通而不是直接告訴結果。」
她嘆了口氣,道:「其實數學應該來豹子帳,你們一定會很投緣的。」
「為什麼?」
她取出曹營送給她的白玉令牌,道:「這是他一開始要送給我的,被我拒絕了。後來在調解衝突時,我向大家說明自己與郁元楓的戰鬥並未取勝,是郁元楓為了造勢故意那麼說的。回到營帳,曹叔叔就把這枚令牌贈給了我,還說若我當時收下了,便算借的,如今是給。」
「我想他心裡還藏著很多很多的謀劃,而支撐他謀劃的,應該是某種特殊的情感。」
阮瑩瑩看向合道殿,道:「就像正星林對戰友念念不忘,就像曹叔叔不惜受軍法也要出陣救人。謀劃、紀律、天性等等,在他那份獨特的感情面前,都是輔助罷了。」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72s 3.8475MB